*私设双少主
*女少主希
*男少主伊然
*ooc归我
第九章 脆弱
我和锅包肉在众食魂不友好的注视下，平安来到了警卫部。
其实小孩子们还是很欢迎我到来的，我知道，他们是喜欢我肚子里藏着的故事。
只有一个简单纯粹的理由——
想听我讲的故事。
我不敢去想，如果早上没有那番发言，我的形象，会不会更破裂？
“小姐，德州警官就在警卫部。我已经告知于他了。当然，我可不保证现在是否有其他食魂在里面。”
“好吧管家你先去忙你的吧……让我一个人去面对吧。”
我怎么就那么难呢……
也不知道锅管家告诉了德州他关于我哪些信息，这些我啥都不知道，就像玩单机游戏一样……稍不留神就会be啊！
呜呜呜锅包肉你不负责任，又丢下我自己去摸索，这会阿符他们还没开始巡逻呢肯定在里面，而这个时候我进去万一他们在开会咋办？
“！所以我一开始为什么要答应暂任‘空桑少主’啊？”
我猛然顿悟。
一声轻笑从后耳传来，
“是啊～所以小姐您为什么会一口答应呢？如果您不答应完全可以以‘贵客’的身份留在空桑半年就行了。”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拒绝就是了。
除开早晨的那意外，印象中我从未离男生有过如此近的亲密距离。
“！”
似有电流从他呼吸所及处蔓延到全身，有一种无法控制身体而产生麻麻的感觉。
耳廓由于呼吸拂过的热气虽然只有那短暂几秒，感觉像集中了空气所有的热量，我能清楚感觉到它的温度正不断升高。
说话就说话，干嘛凑那么近！
“你、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凑到耳朵旁边……”
我赶紧护住我烧红的耳朵，不让他发现。
欸？不对！
“不对、不对！我明明没有拒绝的余地才对……”
如果我拒绝，我相信你会说“您可没有选择的权利”啥的。
“也对。您可没有拒绝我的权利。”
锅包肉还是那副永恒不变的微笑，但我总觉得他心情很好。
这次锅包肉真的得离开了。
“请您好好努力。您知道您现在还有‘眼线’的怀疑吧？”
锅包肉的声音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在少女听上去可是很危险的分贝。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您快去忙吧！”
我赶紧推搡了锅包肉一把。
在目送锅包肉离开的时候，少女用力挥别了他。
“……”
平复了被锅包肉打乱的心情，再对着空荡的走廊想到餐厅时他面对诸多质疑依然相信我的那番话。
毕竟，我身上的疑点，真的太多了。
话说那个万象阵，真的需要半年才能使用一次？
即使少主也这样说，还是很好奇啊。
因为，我根本不是通过万象阵来的。
少女小声对着锅包肉远去的背影说到。
虽然我可能只是帮助少主成长过程中的一枚棋子，这样，我也很满足了。
……得步入正轨了。
少女在警卫部门前迟疑了一小会，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敲了门。
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好呢？
问候完后，又该如何继续下一个话题？
我的事，似乎都不能与德州谈论啊……
大概，会被问“来自哪”“为何来空桑”还是“相貌怎么与少主一样”之类的话吧？
“咚咚咚。”
“未锁，请进。”
温和的声音从内传来，听上去，里面只有他一人。
这个时候……难不成已经出警了？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我无法直接对视余光所及的那位警官先生，也不敢随意走动。
“你、你好……”
少女因为紧张插起了手指，眼睛也只盯着门口的地毯。
“噗通、噗通……”
这简直比上台演讲更令我煎熬，面对质疑，是该直说还是直说？
德州也不是直接糊弄就可以过关的，不对……是我的智商不该承受这样的打击。
“嗯。你好，这位小姐。您可以过来坐会，我先处理完手里的事务。”
很官方的语言……
看来德州很忙，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我轻手轻脚走了过去，生怕打扰了身揣手枪的德州警官。
我找到位置坐下了，为了不眼神影响他，我的注意力转向了正前方。
想帮忙……好无聊……
想念原来世界我的手机……想念上学的日常……
想念……爸爸……妈妈……
啊……说起来我消失那么久了，爸爸妈妈他们会不会担心我呢……
我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连新年都以出差为由留下女儿一个人在家，怎么可能会发现我不见了……
究竟有几年没有再见父母的脸了呢？
欸？似乎记不起他们的脸了……
顺着对原来世界回忆的连接越来越深，下意识思念的内容也成为了悖论被真确所攻破。
那是我平日忽略的……
我听到了我自认为玩得要好“朋友们”在和我笑着离开后道出对我的真正态度……
我看到了……所有靠近我的人的第二张脸……
“噗通、噗通、噗通……”
为什么……会是这样？
自认为让我思念的一切……竟是如此荒唐？
是心理作用的影响吗？感觉浑身好难受……好想……回……
回……家？
可家也只有我一个人……
接下来半年待在这不属于我的世界……可能才是我这一生中值得我“想”的记忆……
还说要给青团他们讲我的故事……
啊哈哈，郭管家，你是早就料到了这些才……
不，只是巧合吧。如果我一对空桑失去了促进作用，会被毫无保留地抛弃吧？
郭管家……那些温情，是否是真情的流露呢？
无论我在哪个世界……都不曾给予我存在的……
处理完事务的德州扒鸡抬眸就看到了少女低头危坐在侯椅上，前额扫下的碎发遮挡住了她和少主一样像盛夏蓝天倒映在湖面上透澈的双眼，不难看出少女可能因紧张而微微发颤的身体，原来他看上去有那么可怕？
少女完全没有留意到德州扒鸡的靠近，虽然他本身发出的声响不足以打扰他人。
不过，并不是这个原因。
“小姐你……”
不必担忧……
德州扒鸡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头。
我赶紧把思绪拉了回来。
“怎么啦？”
我像往常一样微笑，这真的很简单，并不会因我的负面情绪而影响发挥。
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微笑的习惯原来早就被我熟练掌握了。
我本以为完美无瑕的伪装，原来在可以真正给予我最纯真关心的人面前，是多么不堪一击。
被我忽略的破绽是我的泪水……
我好像看到了德州眼神有一瞬的慌乱……
“小姐您落泪了？是在下太可怕了？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落泪？
“……泪？我哭了吗？”
我随意用手指沾拭了一下眼角，滚烫的液体滑落到我的手指上，好烫。
可是我怎么会落泪呢？
“不，不是德州……”
我依然保持微笑否认，我并不知道我的眼角已经浸润了。
只是，我为什么哭了？早上郭管家的魔鬼训练我都没有哭啊，为什么仅仅只是思考，就会毫无意识地夺眶而出？
心脏也像被人揪住一样，仿佛窒息般的难受。
这个少女微笑着告诉对方自己没事，惊叹自己为何流泪，所有好奇和疑虑都在这一刻打消了。
即便她是个以脆弱包裹自身隐藏起真正内心的高手，那他败得甘之如饴。
在少女湿润迷离的眼神里，德州扒鸡读出了她毫无保留展现的心境——
就算我无法对你说谎，但也可以对你展示微笑。
啊哈哈，我居然真的哭了，还在没有确认是否对我存有疑虑的食魂身上。
他会觉得我是在以示弱为手段打破他对我的顾忌吗？
“啊哈哈，是灰尘落入眼睛里了，我没有害怕哟……”
我赶紧抬臂想要把我流出的丢脸的眼泪擦掉，胡乱中却被德州抓住了手臂制止了。
“欸？”
手臂突然被钳而不能动弹的感觉让我下意识想要挣脱开这样的束缚，结果束缚手臂的力气变得更紧了。
“呜。”
好疼……手腕被捏得生疼，是要审问我了吗？
眼睛酸酸的，我能感觉泪水充盈在眼眶内了，虽然这次是纯粹的生理性因素，可我真的还是好难过。
不是因为手被捏得疼，而是他开始怀疑我……
“我、我不是宴仙坛的奸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家，我不想离开，也不想待在对我有敌意的世界！”
我说完就后悔了，这些话完全没有经过我大脑思考，我明明想说“我没事”啊，怎么全部都……！
奸细都会说自己不是奸细的吧？！
“！”
“不，我什么都没说……德州警官，您也对我存有疑虑吧？您想审问我什么？我都告诉您。”
我赶紧换上了标准的微笑，全然不顾滑落脸颊的那些凌乱的泪痕，甚至还在不断增加。
第一印象已经毁了，只希望这次会面会有一个好的收场。
德州扒鸡制止少女的理由其实是怕如此拭泪会感染细菌才冲动抓住了她的手腕，只是他在单方面相信少女，默认她已经是友方后，并未让她知晓他的态度。
而少女现在所展现出来自我保护的姿态，竟会如此卑微又心疼，就是在他还未解释制止的理由这短短的时段，少女短时间能想到并实施的自保行为着实超出德州扒鸡的意料。
她是一个十分优秀，也是脆弱坚强的女孩子。
那种感觉没有错，是想全托付信任即使是骗局的没有经过思考的决定。
我紧闭双眼，等待命运的审判……
即便是像德州一样温柔高理性思维的人，只要我不被信任，那么无论是什么问题，我的回答都会迎来悲剧结局……
但我感觉到我的手腕渐渐没那么疼了……紧接着是一声轻笑打破了这死沉的气氛。
“噗，小姐你误会在下的意思了。”
我还是不敢睁开眼睛面对，在我还在疑惑时很快又有柔软的感觉拂过我的眼角和脸颊。
“唔……”
他……在替我擦干眼泪？
“……？”
我缓缓悄悄咪起眼睛，恰好对上了他柔和不带有任何杂质清澈的银色的眼睛，好好看……
“小姐的眼睛和少主一样，不会撒谎，您也能试着相信我吗？”
“抱歉让小姐担心了，方才制止小姐只是想……”
……那刚才他只是想告诉我直接用手擦眼泪不干净……
我为我的行为感到异常尴尬，不仅乱来分寸，人也哭傻了，甚至对毫无恶意的德州产生误会……
“不不不，不要继续说了！是我的错啊哈哈哈哈……”
我立马用手挡住了德州的嘴，尴尬得我只想钻地洞。
“嗯，是小姐的错呢。”
什？！这句话就不需要回答了呐！
脸变得更红了啊，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看起来她并不知道为何容貌与少主一致，不过郭管家所言将她留在空桑也不是没有道理，相信在她生活在空桑的日子里，我会知道这个答案的。
“我是德州扒鸡，在希少主你生活在空桑的日子里，将竭诚为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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