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进来我便知,是**率了。
我可是正经人儿,我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这种王权贵族的酒池肉林,有钱人的消遣地儿。简直是不堪入目,让人恶心。
有人与我撞个满怀,甜腻的暗香扑鼻而来,那人柔若无骨般的靠在我怀里,双手揽住我的腰,媚眼如丝,“郎君,今夜来陪奴可好?奴会让郎君快乐的。”
我想推开他,可是我推不动。
我只好用脚去踹他。
那人跌坐在地上,眼中含泪,“郎君不喜奴?”
自然是不喜的。
我懒的再给分他一个眼神。
没走两步,便又被不知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拉住了。
来人一身酒气,拉住我的胳膊就想往他怀里带,我眼疾手快的一只胳膊环住了傍边的红柱子,才没落进他怀里。
他见拉不动我,一只手轻浮的挑起我的下巴,手掌贪婪的在我脸上流离,目光里带着惊艳与痴迷,“馆里居然还有这等货色,真是让爷惊喜。跟爷走,保准让你在爷身下醉仙欲死。”
我倏忽灿然一笑。
见他愣神。
我利索的抬腿,给了他抬头的小兄弟一脚,“爷也能让你醉,仙,欲,死!”
这什么玩意儿?
肖想你爹,你也配?
任他疼的脸色苍白,老子帅气潇洒走开。
后面的蛇鬼神牛,老子通通一脚都给踹开了。
南风馆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什么人也有,什么场面也有。
大厅里醉酒搂着人撒泼的,墙角里亲的密不可分的,楼道里等不及回屋就直接就在楼道里办事的男男。
一路走过,我恶心的直皱眉,心里也止不住的疑惑,季留白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他都不觉得脏么?
还是我看错了,他根本没进来?
我只觉晦气,我她娘的居然脑子一热就进了这种地方。
没找到季留白不说,还给自己粘了一身腥。
简直有病。
还是回去接着喝酒更快乐。
隔壁屋里的人闹腾的动静有点大,小倌的叫声也大。
也不知里面的两位兄弟在玩啥刺激的。
路过的我捂住耳朵,低头看路,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绕是有前车之鉴我已分分钟做好了踹人的准备以免被什么不长眼的人再碰到。我千防万防,但当我冷不丁被人从背后抱住,落近一个温热的怀中,带到无人注意的墙角时,我整个人都蒙了。
我所有的反抗都被对方轻松制住。
待我冷静下来,注意到鼻尖闻到有些熟悉的冷香时,我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我沉声道:“季留白,放开我。”
闻言身后的人依言放开了我。
我转身看去,果然是他。
季留白夜色般漆黑的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宋瑜,你为何在此?”
我反问:“季留白,你为何又会在这里?”
他不答,只是忽然靠近我,俯首在我胸口的衣襟处嗅了嗅。
“你饮酒了?为何饮酒?你明明不能饮酒。”
他凝起好看的眉,“因为顾莲衣?”
提起莲衣,我忽然就有了一肚子火。
“季留白,你已娶妻,夜半时分,出现在这里,似乎不太合适吧?”
他沉默,漆黑的眸中好似有暗潮翻涌,他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摆到我面前。
“我来此,为办案。”
他寸步不让,“你呢?宋瑜,你来此是为何?”
我沉默了一瞬。
我是想来抓大型红杏出墙现场的,然后可以告诉莲衣她嫁的人并非良人,然后她会失望的同他和离,然后她就可以嫁我了。
这就是我打的算盘。
但是现在这算盘落空了。
我没好气道,“都是男人,你又不是不懂,长夜漫漫多寂寞,我来这里,当然是为寻个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