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桂花糖吗?”
一个装着糖果的小盒子递到楚晚宁跟前,随着那递盒子的手看去,只见到易安一脸讨好的看着他。此时,他们已经从汴梁离开往死生之巅去,还有三日的路程就到了。若是楚晚宁一人,御剑也就一两日的路程,可是现在同路的不止有薛丫等两位弟子,还有易安。再加上方如意给易安带了好多行李,还指了一直在易安身边伺候的春茶跟着一道去,所以就派了马车和护卫护送楚晚宁一行人,主要是易安去死生之巅。
“说吧,什么事?”
楚晚宁从盒子里拿出一颗糖,放到嘴里细细品尝。
“先生,我这几日坐马车可闷了,今日能不能准我骑马呀。”因为楚晚宁说过他与易安不必已师徒相称,所以易安只好称呼他为“先生”。走前,方如意嘱咐了在外一切都要听楚晚宁的,所以易安若是要骑马得让楚晚宁答应才行。
楚晚宁和易安一前一后两辆马车,他和薛丫等二位弟子坐在前面的马车里,易安和春茶就坐在后面的马车里。这几日,他除了看书,就是思考机扩,薛丫他们年龄小,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确实是烦闷的紧。又看看易安一脸期待的样子,楚晚宁动了恻隐之心。
“既是想去,何必问我,只小心些,别摔着了。”
“谢谢先生。”说罢,易安就走了,只是走到半路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来,将手里那个装满桂花糖的糖盒子放在楚晚宁怀里,“这个给您,可好吃了。”
楚晚宁看着怀里的糖盒子,又看着易安蹦蹦跳跳的背影,心中高兴,连带着嘴角也跟着翘起。这桂花糖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吃,甜丝丝的顺着嗓子眼流进了心里。
易安骑马的功夫是跟着方如意学的,方如意出生将门,骑术自然不差。易安同她学习,这马上功夫也是不错的。见大小姐要骑马,随行的一位护卫将自己的马让了出来给易安骑,自己做到马车外同车夫一起驾车。
易安快步上马,人一坐定便驱了马儿超前跑去,跑了有一二里,见身后的车队没了影子,又往回走。这一路飞驰,易安一解连日来的烦闷,回程的路上心情好了许多。待得走进看见车队还在修整,只薛丫一人无所事事的站在那儿,也不知再干些什么。
“要不要骑马啊?!”
薛丫看去,只见得易安一身红衣猎猎端坐在马上,好看的紧。易安本就生的艳丽,如同一朵开的极美的红牡丹,勾人心神,更不要说现下她一身红衣,更衬得她明艳不可方物,好多年前薛丫也曾见过这么美的美人儿,他的母亲也是个名动一方的美人儿,只是红颜薄命,早早便去了。如今看见易安,仿佛又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阿娘。”
薛丫的一声阿娘,易安心中本事不悦,只是见他眼神悲苦哀怨,那点子不悦,也变成了怜悯。
“我带你跑一会儿吧,我骑术还是可以的。”
说罢,伸手拉了薛丫上马,一骑绝尘。楚晚宁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瞬间觉着嘴里的糖有些发酸。
“走了这几日也不知道你们功课落下了没有,一会儿薛丫回来,你二人将御水决背于我听听。”
望着楚晚宁离去的背影,一位从出场就被拐带,还没有名字的死生之巅内门弟子表示,无缘无故卷进了一场单方面的修罗场,自己真心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