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每一位萌骑士在此处都会经受独属于自身的历练,你的历练就是这一段命运的故事。
零知根本而不动本心便是你需要做的事,只要你仍怀着赤诚之心,沿着路一直走便能找到出路。
欧趴那……如果我变了呢?我会永远都走不出去吗?
零嗯。
零弑神者只能出现在人治一方,一旦弑神者与神明统一战线,宇宙的便会被拖入毁灭的漩涡,希拉洛斯的复苏已经无可更改,这个过程在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逆的,所以永生者也一定会存在,即使你被定格于此,世上还是会出现另一个永生者替代你,这可以是任何人。
欧趴低下头长叹一口气,随后轻轻摇了摇头。
他抬起手捂住胸口,回想起就在不久前被长枪贯穿的痛苦,像是要将他撕碎。
欧趴算了……
欧趴从台阶上站起一只手扶着墙壁踏上前方不断螺旋向下的阶梯,白衣男人也随之站起,但是只是静静的站在楼梯口处,双手抄在怀里,一团星云注视着欧趴一步一步走远。
待人影远去,再看不到时,裹在白光中的男人这才幽幽开口说道
零其实你此刻所见,已是第四条时间线的人间……世事如棋,一子错,满盘皆输。
男人嘭作一片白雾消散,了无痕迹。
……
焰王手中的毛钱球落在了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
他低头怔怔的几秒,沉默着没有说话。
随后他缓慢的俯下身将毛线球捡起,地上散落的红线已寥寥无几,散乱的像是一张疏落的蜘蛛网。
嘎吱——
门开了。
苍白的毫无装饰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扇门,朝着焰王所在的方向打开了。
焰王看着打开的门并没有明显的动作,反倒是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毛线球,他还没有完全回收房间中的红线,但是门为什么开了呢?
焰王(那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
焰王停顿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缓慢的挪动到了门边去往里看。
门后是一如既往的黑暗,隐约能看见从黑暗中延伸出来的几级台阶。
在短暂的迟疑过后,焰王还是选择踏上了通向黑暗的阶梯。他回过身看向这个成为过去的苍白的房间,红色的毛线此刻已不是那样扎眼,他将手里到的毛线球轻轻的放回地上,神色平静如常。
大约他真的懂得了如此的意义……
……
苏生之木的树冠中忽然迸发出一阵强光,七色的光彩织成一片绚烂的彩虹。
安芮这是怎么了?
安芮原是坐在树下,只觉得大地恍惚颤抖了一下连忙向着远处跑去了十几米才勉强能够看见一点树冠上的光华,薄千翎比安芮反应是慢了些,但是飘总比跑的快。
薄千翎看来他们应当是得手了~
薄千翎一只手横在额上做出了眺望的姿势左右晃动着身子努力的看着,实在的说薄千翎本不需要如此做,土地对于他而言起不到任何的限制作用,他若是真的想看,本可以飘到近前去看。
安芮呼,还好还好,没出什么事……
安芮拍拍心口,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薄千翎这只是开始,往后他们,啊不,你们要面对的东西多着呢~
薄千翎摇摇晃晃的悬在半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幻化出了一只靛蓝色的枕头靠在身下。
……
帝蒂娜哇……
帝蒂娜是第一个从旋涡之中走出的人,她抬头仰望着天空,惊叹之情溢于言表。
她现在身处于树冠主干的平坦处,这里足站得下十几二十人,在她的左侧是一片漆黑的枯枝,右侧则是灰粽色挂着绿叶的新枝,而枯亡与新生的交界正在她的脚下,带着同样明显的分界。
第二个从漩涡中走出的人是艾瑞克,他的身上好像还带着荒原的沙尘,与帝蒂娜不同,此刻艾瑞克的模样似乎有些狼狈,身上的萌学园校服被划破了许多道,一看便是经历过苦战的样子。
帝蒂娜艾瑞克,你,你这是怎么了?
帝蒂娜面露惊愕的看向艾瑞克,不用想也知道艾瑞克应当是在路上遇见了什么难缠的敌人,再一想,相较于艾瑞克而言自己遇见的东西大约算得上是幸运了。
艾瑞克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扶着一旁的树枝喘息了片刻,没有答话。
在独属于他的幻境之中,他几乎变成了只知杀戮的机器,只有杀戮与死亡。
他在一片荒原之上杀死了他的亲人、朋友与爱人,从最初的犹豫、迟疑、不忍变成麻木与冰冷,死去的人会化作沙尘,他的身上沾了许多……
此刻回过神去看,艾瑞克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他惊叹于自己会如此做,但是又不禁想,在未来若是真正的遇见了如此的情景该是如何?
他垂下眸子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想着,结果与如今大抵是差不多的,并且只能有这一个结果。
第三个从旋涡中走出的人是欧趴。
他是极为平静的,抬头看着枝繁叶茂如密林般的树冠时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像是在放空,又像是在想着什么别的东西,眼睛盯着嫩绿的新枝像是要看进去一样。
随后紧接着从漩涡中走出了顶着一头鸡窝般乱糟糟头发的谜亚星。
谜亚星一边捋顺着头发一边同其他几位打着招呼
谜亚星帝蒂娜你们都没事吧?
帝蒂娜谜亚星,你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帝蒂娜瞧着谜亚星乱糟糟的模样有些担忧又不免有些想笑,她从来没有见过聪颖理性的谜亚星这样混乱的样子。
谜亚星没事没事,小问题。
谜亚星快速理顺头发朝着帝蒂娜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强迫自己将幻境里遇见的东西从脑子里擦除掉,再不愿去回想,感觉自己的脑细胞简直是无辜枉死。
欧趴谜亚星,你在里面遇到了什么?
谜亚星不提也罢,反正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谜亚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他还原了一百多个魔方,试过了各种组合,死了无数的脑细胞,恨不能在墙上戳个洞去,结果猛然发现房间里是个文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