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们玩了一场猫鼠游戏,一个玩到倾家荡产,一个玩到貌似的永无天日。
终究是游戏的策划人狠不下心来,让他们重新相聚。
可天要拆散他们,天见不得他们恩爱,非要他们做一对苦命鸳鸯。
他们一个不信神佛,却因为她而求神拜佛;一个贪财好色,却因为他而枯燥无味。
他们不知道这游戏到底何时才能结束,可最终一定是一对甜蜜的鸳鸯!
袁今夏忍着全身的疼痛弹起了那架箜篌(这疼痛包括头部,还有心里,一个头痛欲裂,一个心如刀绞)她袁今夏什么没有见过,怎么会在乎这“一点”疼痛?
陆绎渐渐倒了下去,在那之前,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他不想让她再次离开;她也挂着泪珠,她似是也不想离开他,可……她是杀手,本应该断情绝爱,却因为陆绎的出现,她的心里多了一丝春风。
她该去哪?她还能去哪?她应该去哪?
她托人给岑福带话,让他带走陆绎,自己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壶酒,又喝了——是啊,她一有心事就这样,也不怕把她憋坏了。
岑福赶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幕———
他急匆匆的赶来——陆绎躺在袁今夏的床上;袁今夏坐在旁边的木椅上,拿着酒壶,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嘴里灌。
“岑福,你来了,把陆大人带走吧,看好陆大人,不要让他再来找我了,也不要派人暗中跟踪我了。”言尽,袁今夏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夜很不安宁,陆绎相识陷入梦冕,整夜都叫着:“今夏……”
袁今夏坐在屋顶上,手中始终拿着那个酒壶,看着月亮,像极了在淳于府时的情景,只不过她安静了好多:
我该去哪?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可好像没有我袁今夏的容身之处。 我可以自己建房屋……
袁今夏的内心就这样矛盾着,想了一夜,她决定留下来,毕竟陆绎那里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天蒙蒙亮,陆绎睁开了双眼,此时正躺在陆府的床榻上,许是昨夜的琴音,陆绎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他吃力地坐起来。
这时岑福进来了:“大人,你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今夏呢?”
“大人……”岑福犹豫,到底要怎样和他说袁今夏走了?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侍卫跑了进来:“大人,门外袁姑娘求见。”
“让她进来。”陆绎冷冷的说道,他认为袁今夏是来和他道别的,便没有放在心上。
袁今夏缓缓走到陆绎面前,双手抱拳:“陆大人。”
“说吧,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我只是想给你说,我不打算……”陆绎愣了一下,他猜测着后面的话,“我不打算离开了,想要留在锦衣卫。”
“好!”他忍住内心的激动,最终只在口中说出了这样一个字。
“那我便回去了,明天前来任职。”言尽,袁今夏便想要离开。
当前脚正准备跨过门槛时:“等等!”他终究还是不舍得她走,“向以前一样住在陆府吧,如今夜深了,今晚人先住过来,明日我派人帮你搬东西,毕竟这样方便我们一起处理公务。”上次陆绎便是用这个理由留下袁今夏,今日不知能否成功?
袁今夏愣了愣:“好……那我今晚便不走了。”
“岑福,带她去她的房间。”
“是!”一旁的岑福早就按捺不住了,转身带着袁今夏走了。
她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地跟在岑福身后,她的卧室已经被陆绎搬到了陆绎的房间对面——那是他母亲生前住过的房子,睡过的床榻盖过的被褥。他如今把她全部给她,他真的爱惨了她;“母亲见了,应该会很开心吧!”陆绎心里自言自语道。
锦衣卫今天接了一个非常“棘手”的案子——查出李府被灭真相。
这件事就难办了,虽然目前只有陆绎和袁今夏知道,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可幸运的是,偏偏在这时候出现了一个愿意为自己背黑锅的人——严党余孽严叶,他是严世蕃生前最信赖的眼线,一直被严世蕃安排在皇宫,以便于时刻掌控皇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