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夏儿~”
“祖父?”
“夏儿,过来。”
“怎么了,祖父?”
“夏儿,你以后一定要乖乖的,不要像现在一样好动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说着说着,夏然便流下了眼泪……
“祖父,你为什么要哭啊?”一个懵懂的声音在她的梦中回荡。 慢慢地,夏然便消失在了那女孩的眼中:“好好活着——”
这时的陆绎,被袁今夏突然握紧了的手吓到了,那指甲深深嵌入手心,流出暗红色的鲜血:“祖父~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袁今夏浑身出着冷汗,不知不觉中浸湿了衣着,陆绎用手帕细细的擦着她的额头,那床上的女子突然感到一份心安,缓缓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却不知是因为指甲嵌入太深,还是因为双手没有完全松开,那鲜血一直向外流着、流着~~
一个时辰过后,她慢慢睁开了双眼,这时房间里没有一人,她知道自己是毒发了,便没有在意,因为这已经是一种常态。
她想侧身而躺,却无奈肩上的伤太过严重,后她又吃痛的坐起----- 就在这时,陆绎推门而入,见袁今夏已醒,兴奋的放下手中那弥漫着苦涩之气的药物。
迅速走到袁今夏的身旁,将她摁到床上,并在她的背后垫了几块枕头让她舒服一些:“你醒了。来,把这药喝了!”
“谢谢!”袁今夏卯足力气憋出了这两个字,想要抬手去接那碗药,可是现在的袁今夏跟一个废人没有了任何区别。陆绎见状,立马坐到袁今夏旁边,用汤匙一口一口的将药物送进袁今夏的嘴中。
他知道她不喜欢苦,却在这次没有见到她皱眉:“苦不苦?”
“不啊,为什么这么问?”
“哦,没事!我去找林大夫给你检查一下,乖乖呆在这里,不要乱动。”
“切--你觉得我现在这样,是可以动的样子吗?不过,林大夫是谁,她为什么要给我看病?”
“傻瓜,她是你姨、亲姨啊!当然会给你看病啊。”陆绎心里想着,已经跨出大门。
“林大夫,今夏醒了,您去看看她吧!”
“真的?我马上就去。”
几天过后,袁今夏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却无奈不可运功。
这天,她身着一袭红衣,坐在医馆院中的花丛中,可能是因为衣服的原因,衬托的她在花丛中更加美丽动人。
她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架箜篌,放在花丛中央,跪坐在它的旁边,伸出那纤细的双手,抚上了那琴弦。
她今日似是无心练习秘术,只是弹奏着平常的曲子——不,那曲子一点都不平常,反而很独特,因为那是《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优美的旋律在陆绎耳边响起,他仔细的听着、细细的听着,没错,就是“桃夭”,他寻声望去,正好看见那花丛中红衣的袁今夏,是那么的美丽,他也不知他是在何时对她情有独钟:
或许是在屋顶上她喝醉时
或许是在司马府不顾严世蕃那庞大的家族势力而带走她时,
或许是在屋顶上她喝醉时,
或许是在倭寇据点时,
或许是她以身养毒救自己时,
或许是在村子时奋不顾身为她挡下飞镖时,
……………又或许是更早吧!
今夏~~”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那是一名男子,他也对袁今夏情有独钟。
就是这声音,将陆绎从梦中唤醒。
那名男子想要上前将袁今夏拥入怀中,楼上的陆绎已经坐不住了,但想到袁今夏不像以前那样平易近人,除非自己非常信任。
果然,那名男子刚跨出第一步,袁今夏便抽出自己的佩剑,架于那男子的脖颈之上:“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