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平时的喑哑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无法平复的呼吸,让她忍不住想要闪躲。热到发晕的头脑从过载中恢复了稍许,思绪却是闪过毫无意义的问题——自己为什么要做酒心巧克力?明知道他酒量差到让人难以置信。
“对不起,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绅士一贯的从容不迫让白马有些难以启齿,但停顿片刻,他还是继续说下去:“我当时恨不得冲进去,当面问他是谁……但我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做的资格,因为我从来没有向你表明的的心意……”
他收紧抱着她的手臂,声线有些颤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沉迷于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一起准备晚餐,一起散步,一起购物,一起看电影,一起去案发现场……连我的情绪也被你搅乱,因你雀跃、悲伤、嫉妒……志保,你的余生,能把最重要的那个位置留给我吗?”
房间里很安静,白马似乎能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声。怀中的人很久没有回应,久到让他原本坚定的心念开始动摇……
“你醉了。”
半晌,怀里的女人好似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我现在清醒的很。”白马不知她是在逃避还是单纯地不相信,只能表明自己的意识状态很清晰。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在之后的三分钟里说出了和刚才的话意义相近的语句……”宫野因被他抱在胸口,声音有些闷闷的。但她的神智已从刚才的迷乱迅速恢复了理智,一针见血地吐槽。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不是胡言乱语,而是认真的?”
白马松开交叠的双臂,紧盯着依然面带红晕的她,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
“有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转身进了书房。片刻后,他将一张表格和一支签字笔摆在她面前。而表格的起始明晃晃地印着几个大号字体——“婚姻届”(婚姻申请表)。
接着,他飞快地在男方姓名栏里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申请表推到她面前:“签上你的名字,这样就可以了。哪怕我现在真的醉了,只要有它就行……”
“喂……”
“不,这样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最佳方案是尽快申请结婚……”
“喂!”宫野提高了声音,表情也从开始的惊讶变成了无力吐槽的半月眼,“好吧,你没喝醉。第一次发现你清醒的时候比醉酒的时候更难缠……”
难得看到牙尖齿利的她吃瘪的可爱模样,白马将签字笔塞进她手中,指尖在申请表女方姓名栏的位置游移:“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那回答呢?”
宫野的视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落在工整的日文字体上。
名字吗?
像是被太过耀眼的日光灼伤,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躲闪。
“没关系。”属于他体温透过衣衫将她从背后包围,她被他困在怀里——
“不论是我错过的宫野志保,还是被黑暗桎梏的Sherry,让人怜爱的灰原哀,以及现在在我怀里的艾琳·惠斯勒,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