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恢复呼吸了!”
人们不由自主地开始鼓掌,氛围变得热烈起来。
“你救了他!”
宫野瘫坐在客舱地板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这种用双手拯救生命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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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紧急迫降在芝加哥中途国际机场。
刚下飞机,病人就被送上了早已等候在机场的救护车。宫野与白马应乘务长的请求与急救员进行了交接,所幸患者的病情已经平稳,而且有恢复意识的迹象,急救员也对临时制作“单向阀”降低胸内压的方法表示认同。
机场一间狭小的询问室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白炽灯伴随着“嗡嗡”的微响发出黯淡的白光。宫野独自坐在房间中央的金属椅子上,凉意透过薄薄的布料侵入身体,但疲惫感让她放弃起身。
手也很凉,还带着刚清洗过的湿气。右手食指指甲缝里有一条极细的红线,在白净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那是残留的血迹。她机械地摩挲着那条红线,想要将它擦掉……
忽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纸杯递到她面前。
“热可可,补充些能量。”
宫野从恍惚中惊醒,她连白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觉。道谢后接过杯子,啜一口温热的热可可,大量糖分使脑细胞渐渐恢复活跃。
“感觉怎么样?”白马坐在一桌之隔的另一张椅子上。
“有点累。”宫野微低着头,垂直落下的灯光让她的表情被阴影遮盖,看不清楚。
“我是说刚才救人时的感觉。”
“嗯……很难描述。”从刚开始的忐忑,到下定决心,最后的如释重负和喜悦……她的心境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对那些灰暗的记忆也已经释怀。
她脸上浮现出释然的神情,白马悬着的心也安定下来。
“总之,干得漂亮。”
一只手从宫野头顶略过,弄乱了她蓬松顺滑的短发。不等她反击,罪魁祸首却已经别过头去,掩饰两颊升起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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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拉斯维加斯的富翁之女绑架案被白马成功解决,这是一桩由遗产纠纷延伸出的绑架案。案件解决后,他们在拉斯维加斯度过了短暂的假期。东道主提供了一切用度——顶级度假酒店,纸醉金迷的夜店派对,人声鼎沸的豪华赌场……
这种生活虽然新奇,却并不能使两人提起兴趣。一周前,他们返回了华盛顿。白马依旧协助警方调查案件,而宫野也有了自己的工作。
因为涉及证人保护协议,她的离职申请并没有被批准。虽然宫野现在已经能适应实验室环境,病毒基因改造更是她的强项,但她还是选择转职成了一个普通的实验室数据录入员。
“你真的决定了吗?”
当宫野向项目负责人说出自己的决定时,那个年近花甲的教授难以置信。他很赏识宫野的才能,曾明确表示过愿意收她为关门弟子,等几年后这个项目完成,她会理所应当地受到提拔,成为生化界的一颗新星。而她现在却“自甘堕落”地请求转职成为打字员,肆意挥霍科研人员最为宝贵的资本,简直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