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自己似乎无法反驳，为什么这次会如此不冷静……宫野从冰箱取出一瓶冰水放在赤井面前，手指揉捏太阳穴思索着。

“那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赤井拧开瓶盖，刚才沉重的气氛似乎也随着“啪”的轻响声而消散。

“什么？”宫野并不记得有别的话题。

“是时候该正视你们之间的关系了。”赤井用眼神示意沙发上熟睡的白马。

“他说了什么？”宫野对赤井做述职报告一般的郑重语气感到不自在。

“问了一些你以前的事情。”还有借酒消愁，赤井斟酌着，并没有说出。

“一定很失望吧？他生活在阳光下，而我永远也见不得光。”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赤井停顿了片刻，“这个问题你应该亲自问他，毕竟有些东西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

房间内安静了片刻。

“你这种‘过来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把工作当女朋友，你应该是最没资格说这样的话的吧？先是朱蒂，然后是姐姐，你到底有没有……”

眼看着对话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赤井连忙留下一句“那小子就拜托你了”，选择了战术撤退。

楼下，赤井将从白马口袋里找到的房门钥匙塞进白马的邮箱，然后点燃一支香烟。

夜空中的乌云已经散去，一轮明月当空，洒下清澈的银色光芒。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支老旧的翻盖手机，打开在无数深夜翻看过的邮件——

“你的遗愿，我会帮你实现的。”

青色的烟雾在空气中蜿蜒，描画出悠远而又苦涩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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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台灯，昏黄的光线柔和地照亮了长沙发的一角。宫野从卧室取来薄毯盖在白马身上，然后将灯光调暗。

他睡着后给人的感觉与平时完全不同，很安静，不像醒着时那样锐利。宫野思忖着，耳边传来舒缓的呼吸，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赤井说的没错，自己和白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朋友吗？恐怕早已不是那么简单了……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去拨开他散落在面颊的发丝，动作轻柔，像是在理清自己的心绪。

蓦地，手腕一热，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

宫野抬眼，正对上了对方的眼睛。暗红跃动着，犹如一团炽热的火焰，烧穿她厚重的心防。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手腕上的热度似乎顺着神经传导，宫野两颊的温度不受控制地升高。

“刚刚。”白马利落地回答，丝毫不像醉酒的样子。

“你先放手。”她试图将手腕抽出，但他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意思，这样别扭而又近距离的姿势实在让人感到羞赧。

“不放。”白马直起身来，像任性的孩子般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你……

”

理论的话语还未出口，右手腕就被大力拉扯，她的身体随之失去平衡，整个人扑倒在他身上。近在咫尺，那双眼睛里隐藏着恶作剧成功的狡黠，清清楚楚地映着她的样子。气息交叠，她的意识似乎也在淡淡的酒香中一同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