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视

三分钟后，白马回到公寓。就在他将采购回来的东西扔在桌子上，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冲凉的时候，手机铃声不识趣地响起。

白马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浴室，无奈地接起电话：“我是白马。”

“白马，我是工藤啊。”

“……”

白马打开免提，看着屏幕上的“工藤新一”四字，很想对电话那头多此一举自报家门的家伙翻白眼。

“昨天怪盗出没的案件你没参与，是回伦敦了吗？真可惜啊，我和服部还想与你一决高下呢！”

那个小偷？自己离开日本还不到一个月，就又按捺不住了吗？白马打开日本新闻网页，果然，怪盗基德从银行金库偷走蓝宝石的新闻铺天盖地。

“不，我现在在美国。基德的案子总有一天我会亲自解决。”白马看着屏幕上魔术师打扮的怪盗说道。

“你在华盛顿？”似乎这个话题更能吸引工藤的注意力，怪盗和比赛的话题被他扔在一边。

“嗯。”

“你……找到她了？”工藤有些犹豫地问道，刚才热闹的气氛也冷却下来。

白马当然知道工藤说的“她”是谁，案卷里记载了因药物幼龄化的人的名单，工藤的名字赫然在列。再加上工藤假借外出之名将灰原安置在自己家，说明他们早有交集。

“嗯。”白马有些僵硬地回答。

证人保护计划要求证人隐姓埋名，不能与过去有交集的任何人联系。但工藤却知道宫野还活着，说明他知道宫野假死脱身的事。而自己因灰原之死失意落魄时，曾向工藤求证过消息的真假，却被他以“没有关于灰原的其他情报”蒙混过关……

似乎察觉到了白马的情绪，工藤自觉地将过去的不愉快略过：“她现在怎么样？不用再伪装小学生，那家伙肯定更毒舌了。” 虽然危机重重，但那段总是需要装傻充楞与灰原相互吐槽的时光像是一场梦境，回忆起自己第二次童年的工藤语气带着怀念。

“……不太好。”如果没有目标，没有家人，无法工作，生活无法完全自理可以用“不太好”概括的话。

虽然在旁人看来，宫野一点也不内向。但或许是因为她的童年乃至少年时期都在组织的监视下生活，她把有关自己的一切藏在心里，习惯了独自面对和承担。她的笑容、嗔怒、悲伤像是面具上的表情，都是对外部环境的反应。至于她内心的感受，鲜有人能窥见分毫。白马也只是从重逢后她从未到达过眼底的笑容察觉到她的颓唐，惊觉其实她并不如表面那样坚强。

“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工藤的紧张和关心溢于言表。

“……”白马不知从何说起。

“是因为组织的残余势力吗？”工藤追问。

“不是。”白马停顿片刻，然后坚定

地说道：“她会好起来的。”

工藤松了口气，然后嗅到了一丝不一样气息，虽然他自己在情感方面总是后知后觉，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的人生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