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高脚杯碎片上有不同于干涸血迹的红色,应该是X留下的口红唇印。”似乎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注目礼,白马看向身边的宫野:“另外我的助手也有一些发现。”
宫野会意,接过白马的话:“主卧床上有香水的味道,并不是死者妻子用的款式,还有浴室中有玫瑰沐浴液的味道。两种香气都很浓,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
在漂浮着异味的公寓里还能准确辨别十几个小时以前沾上的香水味儿?开玩笑吧……
“且不说你们刚才的证据能不能站得住脚,既然凶手知道有人可能目睹他行凶,为什么不连X一起解决掉?”威尔森提出新问题。
“正是因为凶手不知道X的存在。这里我们需要推演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两人进入卧室后,X进入浴室洗澡,死者则听到门铃响起,来人正是凶手。因为死者认识凶手,便让其进入客厅。两人起争执后,凶手就用冰桶里的冰锥杀死了被害者。所以案发时X正在卧室的浴室里洗澡,因此凶手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白马继续阐述自己的推理。
“那为什么X发现费舍尔被杀后没有报警?”
“可能性有很多,比如她不想被怀疑,或者刚刚假释就沾染毒品……”白马只是列举可能性,并没有找到严丝合缝的答案。
刚刚在卧室看到首饰盒时产生的违和感在宫野脑中一闪而过,原来那块拼图应该放在这里:“或许是因为X拿走了卧室首饰盒里……”
“警探,人已经抓到了!”
宫野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一个年轻警员握着手机快步走来,似乎是刚得到的消息——
“给死者写恐吓信的人已经逮捕了,死者上个月为一起车祸的肇事者做了无罪辩护,写恐吓信的就是那起车祸的死者家属。他在案发时没有的不在场证明,形迹可疑。”年轻警员兴奋地说道,似乎破案近在咫尺。
威尔森似乎对警员的报告十分满意,他拍了拍白马的肩膀,像是导师对学生的作业做出评价:“推理……哦不,故事很精彩,但不是推理,因为推理建立牢不可破的证据之上。还有现实不是推理小说,不需要花里胡哨不实用的技巧,抓住罪犯才是最重要的。”说完,他向白马挥挥手,转身走向电梯。
白马似乎没有听到威尔森的话,向他的背影道别:“从死者的女性关系入手,特别是姓布雷恩的。”
不过威尔森并没有回头。
“为什么?”
片刻后,白马耳边传来宫野的声音。
“仔细观察壁炉前的相框碎片。” 白马指着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的相框玻璃,进一步提示:“很明显,这些相框原本摆放在壁炉和电视之间的砖砌平台上。”
宫野很快就发现了白马想要她注意到的疑点:“……确实有点奇怪,如果从一米多高的地方自由坠落,相框玻璃碎片不会这么细碎……所以有人用力将相框摔在地上?”
“没错。再看相框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