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正身处组织一案的庆功宴会,他作为摧毁日本地区组织势力的主力军之一,再加上名声在外,理所应当的收到了邀请。他端着一杯无酒精饮料,左右张望,发现了那双看向自己的墨绿色的锐利眼眸,点头致意。随即看了一眼腕上手表的时间,距离晚上七点还有五分钟。
这块精致的瑞士手表是前不久兰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幸运地在自己成人生日之前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与女朋友一起度过了有特殊意义的生日。这都要感谢那个人……
灰原哀,或者说宫野志保,现在应该又有了新名字,不知她是否习惯大洋彼岸的生活。
那天,他和赤井等人参加了各国对组织联合作战的协调会议,屏蔽了一切通讯信号。开完会后,一切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再后来,灰原哀已死,少年侦探团的各位参加了她的葬礼,她就彻底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而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件礼物——APTX4869的解药,放在地铁站的储存柜里,用事先约定好的暗语告知了位置。
工藤又看了一眼时间,分针已经指向了数字12:“白马这家伙,可是行走的怀表,怎么也会迟到。”
三天前,赤井打电话给他,向他打听白马探的消息,然后提出让工藤帮忙安排与白马见面。而后工藤询问了宫野的状况,只得到了“正在恢复”的回答。那个心思很重的女孩儿,希望她能彻底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至于白马……
宴会厅木质大门又一次开合,白马出现在会场中,身穿婚丧通用的黑色礼服,神色疲惫。他本不想参加什么宴会,只是工藤打电话说要当面告诉他有关怪盗的线索,他才放下手头的案子赶来。
白马抬头,看到挂在墙壁上的横幅,“组织”“庆功会”几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胸腔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无可捉摸,也无处可躲。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参与的案件是过去的三倍。除了吃饭和少得可怜的睡眠时间,他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不敢让自己有时间回忆过去。度日如年,脑海中她的面容竟然有些模糊不清了,但一触及她用性命保护了自己的记忆——悔恨、恐惧、悲伤……自己仿佛要溺毙在无数负面情绪混杂的深海中。
“白马君!”
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转身,就看到了神采奕奕的工藤。
“白马,你可是迟到了35秒啊,怀表被华生啄坏了吗?”工藤调侃着,从旁边长桌上拿过一杯橙汁递给白马,一副要长谈的样子。
“不是迟到,只是不想在不必要的事上浪费时间。”白马一边接过工藤递过来的橙汁,他心里明白,那件事之后,他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不再分秒不差,甚至连侦探的直觉都有了偏差。
“听说你最近和警察抢活儿干,破了很多悬案,恭喜……”
“我们别绕弯子了,工藤。”白马有些烦躁,自己和四周轻松欢快的氛围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