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白山的雪下大了,像鹅毛一样,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背后的闷油瓶却越来越热,我也越来越急,四下白茫茫的,我带着墨镜,生怕闷油瓶傻呆呆的再得了雪盲症,把套头衫的帽子给他戴上,想了想,又干脆用围巾把人蒙上了,所以当胖子找到我的时候,看到的是我背着一个南瓜头!
“天真,你真的找到小哥了!”胖子冲上前来想一把把我抱住,我赶紧闪开,中途休息的时候我看过,闷油瓶有麒麟血,按理说百毒不侵,不知道为什么体温至少已经40度了,烧成这样是不正常的,说不得这样下去会烧傻,现在的闷油瓶已经不是原来的闷油瓶了。
胖子带来了伸缩担架,我和胖子一前一后抬着小哥下山,开始我在前面, 但是我实在是担心小哥,所以总是回头,最后胖子都受不了了,我们就调换了位置,小哥昏迷着,带着少有的脆弱,我在间歇的时候检查过,真的是越来越热,小哥昏迷中渐渐皱起眉头,这说明连昏迷都不能使他安宁了,我把退烧药给他打了一针,把所有的毯子都给他盖上了。
下山以后,我就看见了小花带着他家的医疗团队在旅馆里等着,我们一进门,小花蹭就站起来。
“接到了?”小花冲上来看向担架,然后狠狠舒了口气。
“他在发烧,得帮他看看。”我知道小花会想的周到的。
“我带人来了,最好的队伍,我带了医生,也带了弹药,你想要什么我都有。”看来小花这侧是铁了心要救小哥,连军火都带了,看来要是我没有带人回来,胖子和小花就要带着手榴弹上去炸山了。
“只是太累了,身体透支,之前应该是体温过低,后来产生了应激反应,没大事,尽可能休息就好。”小花的家医说道。
这却让我更加不安了。
再应激,也不能这么高的温度。
但是我没有说,小哥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虽然家医信得过,但是我还是不希望有人对小哥的身体过于好奇。
小哥昏迷了四天,总是不安的皱着眉头,有时候会突然不安的扭一下头,开始会吓我一跳,后来我也就习惯了,所以第四天小哥醒过来扭头看我的时候我竟然没反应!
我就这么大脑短路的看着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半响才反应过来。
“闷油瓶,闷油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身上哪里不舒服?”
我上前去摸摸他的额头,还好,不烧了。
小哥安静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天花板,乖顺无害。
我知道闷油瓶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便也没有想着打扰他,现在我想的就是让他什么都别想了,魂太重,命太轻,能得片刻清闲不容易,所以只要我有能力,我愿意让他多哪怕一秒钟的安宁。
但是我还是跟他说了一句:“我叫吴邪,我是你的亲人,你叫闷油瓶,记住了,这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