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该打你了”
幽溟笙不畏二夫人的怒火,“今日你恶意伤人,如今管家权在我手里,容不得你撒野”。
说着就命令几个老婆子压着二夫人去了正厅,并派人通知了老夫人,二夫人毕竟是长辈,惩治长辈还得需要家中有威望的人。
老夫人听见这事,饭也顾不得吃,一听差点闹出人命,真是后悔当年为何要把管家权交给二夫人,以至于养出她这种刁钻的性格。
“木笙,我是你的长辈,你有什么资格惩治我”
二夫人不依不饶,身体为了摆脱束缚扭曲的不成样子,木潇潇站在一旁被好几个婆子围堵在门外,“木笙,你干什么,还不让人进去了!”。
幽溟笙坐在主位之上,看着木潇潇冷笑,几日前还来浮笙院和好,这才过去几天就本性暴露无疑,幽溟笙不看木潇潇,只见老夫人已经被人搀扶着走来,脸色难看至极。
“笙儿给祖母请安”
幽溟笙半跪着,这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笙儿,快起来,琉儿那丫头伤势如何啦”,老夫人关心的问道,还是个小丫头,谁见了都喜欢,偏偏遇到了这样的事,也是她中心护主,不然受伤的可就是木铃儿了。
“回祖母的话,月寒找了大夫,怕是情况不容乐观,恐怕……这辈子……”
看着幽溟笙支支吾吾的表情,老夫人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伤势很重,怕是凶多吉少。
以前还是幽溟笙母亲在的时候,府里无不上下一心,哪里出过这样差点闹出人命的事,这要是传出去,对两位老爷官场的名声是有害无利啊。
“莉蓉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差点儿闹出人命,是要送官的啊”
老夫人拄着拐杖,二夫人看着老夫人连她的名字都叫出来了,可见是气急了,官场中人,最忌讳的就是名声,木府名声败坏对她和木潇潇都没有好处。
木潇潇还是将来的王妃,如果二夫人伤人差点闹出人命的事传出去,那振襄王府就有一个恶毒的岳母,恐怕还会连累木潇潇退婚啊!
思虑至此,二夫人来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瘫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走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蓉儿知道错了,还请老夫人息怒,这件事情必须得压下来,不然潇潇的名声不保啊!”。
“哼,想到自己的女儿,你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吗?你未免也太自私了吧,笙儿和玲儿就不是木府的小姐了吗?你眼里就只有潇潇这一个孩子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啊!”
老夫人捂着胸口,是她疏于管教,才造成了今日这般的祸事,真是悔啊!
幽溟笙怕老夫人身体不行,赶忙扶着老夫人坐下,让下人端了杯安神的茶给老夫人喝下,幽溟笙虽然恨二夫人,可也不能不顾及木府的脸面,她可以不在乎,但玲儿,爹爹,祖母都在乎。
“祖母,这件事就交给笙儿来办吧,笙儿担心您的身体气坏了”
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孙女,无奈的叹口气,自己已经欠了幽溟笙太多,如今这府里凌乱的家事还要架在幽溟笙身上,心里的愧疚又深了几分。
站在门外的木潇潇听见要她处理此事,哪里还站的住,直接推开拦着她的婆子,闯入正厅,“祖母,交给她是不是有违公允,孙儿不服”。
如果幽溟笙要二夫人陪命,那府里可就是幽溟笙的天下了,即便她即将成为王妃,可没有娘家支持的一个空壳子也是徒有虚名罢了,她不能冒这么大的险。
老夫人看着木潇潇和她娘一样的嘴脸,失望至极,“那潇潇觉得谁来处理合适呢?”。
一句话堵的木潇潇说不出话来,老夫人年迈,不适合管理家事,管家权又在幽溟笙手中,她和木铃儿是二夫人的孩子,说出去才是有违公允,这府里还真是没有比幽溟笙更适合管理此事的人。
“好啦,你也不必多说,我相信笙儿会把这件事处理的很好”,转过身拉着幽溟笙的手又道:“我相信琉儿那个丫头福气远不止这些,管家的钥匙在你身上,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去取,我木家不会亏待了她,即便琉儿醒不过了来,我木府一样养她一辈子!”。
话说完不仅幽溟笙心里一暖,守在门外的下人也落了心,谁不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够厚待自己,谁不会希望跟着一个蛇蝎无心的人。
幽溟笙抓着老夫人的手道:“笙儿替琉儿谢过老夫人,也一定会把此事处理好的”。
“来人,按照家法,杖打二夫人四十棍,拉入别院!”
四十大棍!二夫人面无血色,不禁后悔起了自己做事冲动,可如今谁会替她求情,谁又会对她心软。
木潇潇知道自己失了势,自己的话也不会对这件事的结局有任何作用,强忍着眼泪,不忍的看了一眼二夫人,转头就冲出了正厅,将自己关在屋里,把头蒙在被子里。
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着二夫人的惨叫声,所有人都堵着耳朵,没人愿意听,幽溟笙将老夫人送回院子之后,就盯着二夫人受罚,即便是血流一地,她也不曾眨眼睛。
四十大板落幕,二夫人就只剩下一丝气息了,幽溟笙走进,也不哦按血脏了自己的裙角,凌乱的发丝下是二夫人扭曲的不成样子的脸,两只眼睛死死瞪着幽溟笙。
“很好,看来还死不了”
二夫人双手扭曲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木笙,我已经这样了,就不会对潇潇怎样了吧?”。
“你还真是个好母亲,对木潇潇尚且掏心掏肺,对木铃儿怎么就不问不顾呢?难道就是因为木潇潇才是你亲生,木铃儿只是你使阴招抢来的?”。
二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幽溟笙,她怎么知道的,当年做这件事的人都死了,幽溟笙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怎么,很吃惊?你可知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冷血啊,玲儿也有心,你知道吗?刚才玲儿还抱着我说,大姐,我是不是不是娘亲亲生的啊,我总感觉自己不是她的孩子”。
话到这里,二夫人已经无话可说,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得知木铃儿不是她的孩子之后竟然有一丝失落,像是什么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不见了,空落落的,谈不上伤心,也说不上快乐。
二夫人面若死灰的被仆人抬进别院锁起来,这时的她才明白自己干了一件多么可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