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之前就商量好了，在今天给哥哥打电话。
“别哭，哥哥也很想你。”顾辰颐安慰着电话那边的小女孩。
“哥哥，哥哥。”
一晚上，顾辰颐接了他们所有的电话。
不知不觉地，前面的本子都湿了几处。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快十年，有的还是顾辰颐亲自带大的，说舍得都是假的。
从那天把他们送走筑起心里围墙，这一瞬间全部崩塌，溃不成军。
顾辰颐挂断电话，张敏敏也回来了。
“刚刚回来的路上，一个乞丐向我讨钱，我刚好没有现金了，就告诉他，结果他拿出一个二维码，我去！”张敏敏抱怨道。
顾辰颐看着张敏敏微微一笑，张敏敏觉得这个笑容满是嘲讽，白了他一眼去洗澡了。
顾辰颐继续做题，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试了，下个学期就高三了。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张敏敏在同学眼里可怕的形象有了松动。
中午，段茗微一下课就过来找沈娇去食堂吃饭了。
顾辰颐把书合起来，也准备离开教室，刚刚站起来，坐旁边的陆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哀求：“顾哥，你得帮帮我。”
“？”
“上次在班长生日会上，我不是说了我妈要给我请个家教老师吗，他明天就要来了，你得帮帮我。”
“怎么帮？”
“你学习那么好，你来教我吧，你来教我我一定认真学，我妈也同意。”
陆竹看着顾辰颐，满眼期待。
顾辰颐想了想，自己不可能上课的时候去工作，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月，卡里只有一千六百了，根本不够接下来四个人的生活。
补课是每天下午一个小时，所以顾辰颐不能去接小吉他们放学了，只能千叮铃万嘱咐让张敏敏好好接。
张敏敏连连点头，心里决定下午一放学就走了。
下课铃声一响，张敏敏就收拾好东西，老师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出去了。
去学校的路上，张敏敏一直跟着一个人，张敏敏转头，那个人的头立马低下，脚也站住了，双手紧紧抓住书包带，鬼鬼祟祟的。
张敏敏观察了好一会儿，趁没人看见，到后面一把把人反剪到墙上。
“你跟着我干嘛？”张敏敏问。
那人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我是……回家。”
声音又小。
“回家？”张敏敏明显不信。
“是真的，我……家就住在……那个幼儿园对面。”那人见他不信继续解释道。
“我……我也是九班。”
张敏敏有些惊讶，“那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张敏敏放开了他。
“我……我……”那人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算了。”张敏敏也不想耗时间，直接走了。
走了两分钟就到了幼儿园对面，张敏敏看见那人进了楼，确实是真的。
幼儿园的老师还是那个老师，曾经教段茗微的老师，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老师好。”张敏敏对老师点点头。
张敏敏牵过小吉和佟桉、佟桐，又对老师点了点头。
回家的路上，佟桉问：“哥哥怎么没来接我们？”
张敏敏抬头想了想，然后反问：“你们想吃棉花糖吗？”
“想啊！”小吉和佟桉一起答。
“是啊，哥哥不是不让你们多吃吗，今天哥哥故意没来，就是让我带你们去买棉花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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