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轮回
chapter23
直到他的名字出现在墓碑上，我们才发觉当年是否都欠了他一句道歉…
夜幕降临，天色暗了下来，黄浦江上吹来阵阵潮湿的江风，看着这奔流不息的江水，肖战想起了那首‘上海滩’， 江水淘尽世间事，化作滔滔一片潮流，旧时的中国这十里洋场聚集了多少风云人物，传奇女子，血性男儿，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也想出生在那个动荡却传奇的时代，他会不会也成为那段璀璨历史星空中的一颗小星……
肖战惬意的走在各种小胡同弄堂里，经过旧城区那些还没拆迁的老房子，木头楼梯咿咿呀呀，穿着睡衣的女人在楼道拐角处炒菜，放学回来的孩子背着书包咚咚咚的跑上楼，人们都说着肖战听不懂的沪上话，可他却感觉莫名亲切…
肖战想如果他没有参加那次选秀，没有进入娱乐圈，是不是今天也和他们一样，过着平凡的烟火人生，担心工资收入，担心孩子学习，担心房贷车贷，担心明天的天气，这样的日子放在以前肖战会觉得太过平凡，可是现在想来好像也很好…
微信提示音：是王一博发来的
“你去哪了？”
“随便出去走走……”
“你自己？！”
“嗯……”
“赶紧回来！”
可是肖战还不想回去，他就像一个被关在家里太久的小孩儿，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哪这么容易乖乖的听话回家去，黑夜把他裹在身体里，这让肖战觉得很舒服，很安全，街旁咖啡店墙角的一只小橘猫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走过去蹲在它面前，小猫大大的眼睛警觉的盯着他，肖战觉得它的眼睛有那么点像‘坚果’
“嗨，过来，你不知道我是个‘大明星’嘛？”肖战对着“小坚果”说
“小坚果”犹豫的站在那里……
肖战伸出一只手去搔它的下巴，它立刻舒服的闭着眼睛在他脚边趴了下来，肖战顺势又蹲着往前蹭了一步，“小坚果”立刻警觉的弓起身体，站起来跑开了…
肖战有点失落，他对着“小坚果”跑开的方向假意比划了一拳，笑着说：
“什么意思嘛！？你也嫌弃我啊……”
肖战起身后才注意到身旁的这个小咖啡店，店是他喜欢的装修风格，低调雅致，橘色的灯光让人感觉很温馨，前台透明的橱窗里有刚烤好的待售面包。
这就是他曾经想过的生活，做个咖啡面包店的老板，一杯咖啡，一块甜甜的面包，就能驱散寒冷，驱散烦恼，驱散那些生活中不开心，如果这条路还是那么难走，如果他真的不适合呆在这里，那么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也很不错…
肖战举起手机自拍了一张，照片的背景是咖啡店的涂鸦墙，他带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笑眼，一只手在镜头前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你到底在哪？”
王一博语音里的语气明显不那么温柔了
“放心，放心，我很好…”肖战赶紧安慰这个焦躁的小朋友
“快把位置发给我！”
肖战奇怪每当王一博语气严肃的时候，他就总会不自觉的按照他说的做…
“你别动，就在那等我……”王一博说完挂了电话
肖战正东张西望想王一博会从哪个方向来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在他不远处停住了，肖战赶紧跑过去，车窗摇下来，坐在驾驶的竟然是王一博！
“王一博？！！你……”肖战睁大眼睛，生气又无奈的瞪着他
“王一博，你不知道你没有驾照的嘛！？”
“上车！……”王一博握着方向盘不看他
肖战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战哥，你懂不懂坐车的礼仪，难道你是怕的都不敢坐副驾驶了？”王一博回头委屈的看着他说道
“王一博你以为这是你的摩托车嘛？你也太大胆了吧……”
肖战的话还没说完，王一博从座椅上拿起一个小卡片在他面前晃了晃：
“谁说我没驾照的啊？……”
“……………………”
肖战凑近仔细看了看卡片上面的字，果然是王一博的机动车驾驶证
“你是什么时候……？”肖战不可置信的问王一博，而眼睛还是盯在那张卡片上，好像仍然在确认他拿的到底是不是一张假证
“我去日本找你的时候就决定一定要考到这个，因为我想载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拍早戏的时候送你，晚上收工了接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带你去兜风……”
“王一博……你……”
肖战不知道这个平时忙疯了的“小朋友”是怎么抽时间去考汽车驾照的，难怪他平时累的坐车的时候都会睡着…
“战哥，你确定你不坐过来嘛？”
王一博回头看着肖战说
“这个位置可是专门留给你的…”王一博补充说道
肖战有种想马上坐过去，然后一把搂住他的冲动，但是这满街的电子眼，如果王一博被拍到的…还有他也只是刚刚才拿到的驾照，而他坐在他身边会不会影响他的注意力……
“下次吧……安全第一…”肖战小声对王一博说
“下次……下次我再坐那里，你快把安全带系好，我帮你看着路……”
王一博听肖战这么说，只能不甘心的撇撇嘴，低头发动车子，王一博没再坚持让他坐过来，毕竟来日方长，还有他也不想在他面前做个任性的“小朋友”，他知道他不喜欢…
王一博： “那说好了，下次你要坐我旁边”
“战哥，你知道这个位置只有你才能坐”
“嗯…………知道！”
肖战坐在后排看着他的背影，刚刚和他说过帮他看车看路的话都是多余的，虽然刚拿到驾照，但是王一博开的很稳，不颠，也没有急停，并道，超车都没有犹豫，一点也不像个新手司机…
把车停在地下车库，拉上手刹，王一博回头朝肖战一笑：
“怎么样？”王一博得意的问
“还行…”肖战故意说
“还行？？！！”王一博提高音量反问
“凑合…”肖战轻描淡写的说
“凑合？？！！”王一博瞪着眼睛再次提高音量
“哈哈哈……好吧，好吧，开的不错！”
“………………”
王一博的眼神这才放松下来，瞟了肖战一眼说：
“看等下我怎么收拾你…”
肖战：“……………说什么呢………”
王一博：“……哈哈…………”
到家后肖战把白天拍的照片发了几张在微博上，在短短的几个小时这条微博就引发了巨大的浏览量，微博评论区哀鸿一片，看着那些熟悉的胡同和街道，网友们纷纷表示自己可能在不经意间与男神擦肩而过了，原来男神也走过我走过的路，吹过我吹过的风，经过我天天都经过的黄浦江…
那个肖战自拍的咖啡店，很快就被网友搜索了出来，来自不同地方的粉丝纷纷去那里打卡留念，站在肖战站的位置，用同样的姿势手势，咖啡店门口每天都排起长龙，里面的座位必须提前三天预定，咖啡的价格更是一路飙升，一杯卡布奇诺已经卖到了80块人民币，尽管这样每天还是有很多人买不到…
肖战：“崽崽，明天我要走了……”
王一博：“去哪？”
肖战：“沈阳……”
王一博：“干嘛？”
肖战：“嗯……公益演出，公司刚通知我……”
王一博：“嗯……到了告诉我”
肖战：“崽崽……额……”
王一博：“嗯？…怎么了？…”
肖战：“是公司争取的机会，但是……如果这次我还是表现不好怎么办？…”
长久的谩骂和网络暴力让肖战害怕采访，害怕综艺，害怕出现大家的视线前，站在台上他不再自信，他怕自己做的不好，可他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好，他本来已经想了一千遍的话，听的人怎么就曲解了他的意思呢，他说去做公益怎么就说他不知人间疾苦呢？为什么他说什么都是错呢？
从前他曾在大家面前说过，他还是他，他没有变，他还是那个肖战，可是现在的他还是当初的那个肖战嘛？
“没关系…”
王一博对他笑了一下说，他不想让肖战看出他心底的难过，其实这些日子看着肖战的笑容越来越少，眼里的光越来越暗，王一博心里比所有人都要难受…
王一博：“你做不好也没关系的”
肖战：“………………”
王一博：“做不好就不做了，我带你走，藏起来，养着你…”
“………………”
听着这一本正经的告白，肖战的眼睛瞬间红了…
肖战真的想不通，他把他全部的温柔都给了投资商，给了娱乐圈，给了粉丝，给了全天下，而把唯一的脾气都发给了他，他生气时和他说过重话，和他声嘶力竭吵过架，忽视过他发来的微信，按掉过他打来的电话，可是当其他人都放弃他的时候，只有他待他不变，依然眉眼如初，温柔如故……
肖战依旧是那个肖战，肖战也不再是那个肖战……
夏末的沈阳天气依旧燥热，户外没有一丝风，在这个北方城市里今天有很多专程为了见他而来的人，他们在烈日下排着长队，翘首期盼等着自己心中的偶像…
这是一场公益演出，慰问在东北抗战过的老兵，肖战穿了一条迷彩裤，白色体恤扎在裤子里面，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
昨天晚上他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表情，不能太开心，也不能太悲伤，保持礼貌的微笑，微笑……
肖战提前出发去了演出场地，可粉丝们更早，她们举着应援牌，拿着礼物，在炎炎烈日下排着长队，人群在远远的看见肖战的车的那一刻骚动起来，尽管几个理智的粉丝大喊着要遵守秩序，理智追星，但是大部分人已经不受控制了，人潮汹涌的向他这边涌来，随行的保安立刻手拉着手把肖战圈在中间，然后迅速的向前移动…
肖战大步走在圈子中间，边走边对粉丝们点头微笑，他提示她们不要拥挤，时不时挥挥手向粉丝致意：
“谢谢大家，谢谢……”
“大家注意安全，谢谢……”
这次肖战受邀参加节目，唱两首歌 ‘军中绿花’和‘驼铃’，在等待登台前肖战坐在台下，他尽量让自己坐的端正，腰板挺的笔直，认真的看演出，没有玩手机，也没有交头接耳，肖战的节目排在整个演出压轴的位置，所以他也几乎保持这个姿势坐了三个小时，他觉得这是对台下观众和台上演员的尊重…
虽然户外舞台音响效果有限，但肖战还是很用心动情的演绎了这两首歌，结束时台下掌声雷动，肖战走到舞台中间，向着台下深鞠一躬，在掌声中他久久，久久都没有起身…
“也许这个世界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也许一切从现在开始都要变好了吧……”
晚上肖战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
……………………
“战哥！战哥，战哥开门！”
清晨的时候肖战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战哥，醒了吗？战哥开门！”
是肖战这次一起随行的助理
“怎么了？”肖战打开房门迷迷糊糊的问道
“战哥，你看这个…”
小助理把手机举到肖战面前，微博热搜第一条上赫然写着：
‘公益演出为了谁？——肖战保镖在入场时推搡老兵’
打开链接，肖战浏览了这个帖子，里面有一副动图，就是昨天他在保安护送下快速入场的画面，画面中有一名护送他入场的保安用手肘把一名背对着他上了年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拐了一下，男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评论区群情激愤：
你们是去慰问老兵的的还是去欺负老兵的？
明星了不起？大家都要给他让路？
说句难听的，明星雇的保镖不就是用来防粉丝的么！
醒醒吧！脑残粉，你为人家掏心肺，人家当你驴肝肺
推搡老兵，问问你爷爷，没有他们，你们还能站在这唱歌？
肖战，你还是人嘛，你怎么不去死！
关了网页，助理的手机被肖战紧紧攥在手里，因为用力肖战的指节发白，他的脸更白，深深的绝望将他淹没，他的人生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绝望，柔软的舌头，可以挑断一个人的筋骨，语言的暴力有时比什么都可怕…
“战哥……？”
“啊…没事…我没事…啊……对，你先别告诉娜娜”
“战哥，骁哥说让我们先回去…”
“你告诉骁哥，谢谢他给我争取的这次机会，我对不起他，对不起公司，对不起，是我搞砸了…”
“战哥，这事不能怪你………”
“嗯……我知道，不用安慰我，我没事，帮我告诉骁哥，我先不回去了，我请几天假……”
“真的很抱歉，让你给我这样的人当助理…”肖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战哥，你别这么说，有什么事儿，我们都一起扛过去”小助理眼圈红红的
肖战：“听话，你先回公司吧……”
小助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肖战没说话，转身默默的收拾行李，过了一会儿，感觉身后人一直没动，他才又转过来：
“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看着小助理出门，肖战才慢慢的靠着墙滑坐在地上，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了，腿好像不听使唤，站不起来，真的站不起来，其实这个黑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却是压倒肖战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能他真的不适合这个圈子，命中注定，八字不合，懦弱是他，失败是他，不自信也是他，为什么他一直努力，却一直失败，难道他真的像他们所说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吗？生命为何总以刻薄荒芜相欺，他是不是再不会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坐在地上的肖战按掉了王一博的第N个来电，他木然的看着屏幕上一遍遍的跳着他的号码，肖战不知道此刻应该怎么面对他，这个你最不想让他看见你失败和狼狈的人，他却一遍遍的让他失望了……
‘对不起了崽崽，说过不会不接你的电话的，这次是我食言了…’肖战心里想
………………
肖战定了一张机票，准备飞去一个地方……他想在那里‘躲’上几天的时间，想被那个他叫做‘妈妈’的人搂在怀里，想吃‘妈妈’做的饭，陪她逛逛超市，听她讲以前的老电影，听她唱一段昆曲，这个人虽然不是他的骨血至亲，但是这些年在肖战的生命里这个‘妈妈’已经变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区，熟悉的楼梯，熟悉的门牌号，这些年肖战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妈妈！…开门…”肖战边敲门边喊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想你了啊…”还没等开门的人说完话，肖战就结结实实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好啦，赶紧进来，吃饭了没？”
“没有！好饿……”肖战拉着妈妈的袖口撒娇说
“快坐下，你这身打扮，不说话的话我都认不出来你…”
“是吗？没有吧，光看外形这么帅也只有我了对不对……”
“嗯……是帅……和浩然一样帅…”
“浩然最近来了吗？”肖战抓着桌子上的点心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问
“春天的时候拍戏路过来过”
“他好没良心哦，路过才来，你看我都是专程来的，妈妈，以后我们俩你更喜欢我好不好？”
“浩然哪有你说的那样…”
肖战的手背被拍了一下
“等下吃饭吧，别吃点心了…不然吃饱了又吃不下饭…”
“嗯……”肖战吐了一下舌头，乖乖的放下点心
看着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肖战心里突然觉得很欣慰，他每次来rainboll的妈妈都会比上次改变一点，阳光一点，笑容多一点，上次他看见魏妈把原本摆在桌子上rainboll的黑白相片收了起来，还把几个屋子里的窗帘都换成了浅绿色，她说这样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会有种春天的感觉…
何浩然和肖战都叫她妈妈，爱吃她做的饭，那个辣的味道真的很绝，爱赖在她怀里撒娇，爱问她到底更喜欢他们两个之间的谁，觉得谁更帅…
菜都是肖战喜欢吃的，这么多年，魏妈已经很熟悉他们两个的喜好了
“浩然知道你来吗？”
“干嘛总提他，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嘛！”肖战假装生气的说
“浩然他要是知道你来了，会打飞机跑过来哦”
“哪有那么夸张，浩然他现在应该挺忙的，他很努力的，您这个儿子将来一定有出息！”
“你们俩都很有出息的……”
“我？……我不行……”肖战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一下
晚上肖战躺在床上，以前这是rainboll的房间，后来魏妈收拾了一下方便给他们两个来的时候住，被子，枕头，床单，都是新的，可是奇怪肖战还是觉得这上面有股rainboll的味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在那边应该已经过上快乐幸福的生活了吧…
往事历历在目，一段一段的回忆像老电影的光影碎片在肖战的脑海里播放，肖战已经好多天睁着眼睛到天亮了，肖战想起他托朋友在日本买的治疗失眠的药，他带了几粒在包里，前几天被王一博发现后，偷偷给他换成了维C，他说有他在他就一定能睡得着，可是现在他又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现在他需要那个药，很需要，漫漫长夜里只有借助着药物的作用肖战才能获得短暂的睡眠，而此刻他太需要睡一会儿了……
在日本的朋友告诉肖战会再给他寄过来，这些日子除了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外，肖战几乎不看手机，也不上网，他想彻彻底底的断开和外界的联系，可是现实却好像还是不肯轻易放过他……
肖战是在家里魏妈订的晚报上看见那篇文章的，报纸放在桌子上，整整齐齐的还没看过，肖战顺手拿起来翻了几页，他一眼就看到了娱乐版上那个大大的标题：“天价咖啡”背后——撕裂时代里顶级“流量”的粉与黑，旁边的配图就是他在上海自拍的那家咖啡店…
文章转载自国内一个权威的期刊杂志，作者也是谨慎客观的分析了由于当下这种饭圈文化快餐化，流量明星营销模式化，粉丝低龄化，娱乐市场缺乏规范化管理而引起的一系列社会问题，和青少年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偶像，以及什么才是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等等…
通篇文章虽然没有点名批评肖战，可是作者的态度不言而喻，“流量明星”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青少年应该追求一些更有意义的东西，而“流量”引发的一些社会问题已经不容小视……
肖战默默的把报纸叠好放回原处，奇怪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当初刚看见这些文章时的委屈和愤懑，打开电脑他平静的浏览着网页，他新拍的综艺镜头被剪掉，新剧无限期延播，他得了演技最差的“金扫帚”奖……
也许就该是这样吧，每次娱乐圈发生重大变革时都需要有人站出来去承担这个后果，可能这次就是他吧，没有什么不甘和委屈，如果说有，肖战只有一点遗憾，人生最大的成功就是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过完一生，可能他的一生注定不能以最喜欢的方式过完了，他的演艺之路竟是以这样潦草和不堪的方式收场……
不需要辩解，不需要争论，只是安静默默的接受就好，也许多年以后时间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答案，也许终其一生有些人才明白当年那只不过是他们为那个错误的时代所付出的代价…
“战哥…我来了…”
肖战身后的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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