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慧极必伤，深情不寿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崽崽……”肖战叫他
“嗯？……”
王一博趴在床上舒服的要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应他
“下次不要这样了，知道吗”
“什么？……”
“不能再这么不管不顾的跑来了知道吗，如果今天你被粉丝或者记者发现，你要怎么收场，下次不许了知道吗？”
肖战略带严肃的说
“不要，下次我还来”王一博故意说
“那我就不见你了”肖战说
“你敢！？”
王一博听肖战说不见他，‘嚯’的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肖战
“那你以后别任性啦…”
“知～道～啦”王一博故意拉长声音
“晚上几点的飞机？”肖战问
“十点飞，凌晨到，娜姐去机场接我”
“娜姐对你真好……”
“你的助理对你不好吗？”
“也好……”肖战点头说
“晚上我去送你吧……”
“真的？？！”
王一博一下坐起来惊喜的看着肖战问
“嗯……”
从下午开始天空中就飘起了小雪，雪，在这座南方城市并不常见，不多久地上就积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傍晚时分，雪更大了一些，漫天雪花飘飘洒洒的从幕布似的天空中飘落下来，气温很低，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路灯投下橙色的灯光，灯光把夜幕下飞舞的雪花照的好美……
“我们坐电车去机场吧！”王一博提议说
见肖战犹豫了一下，王一博继续怂恿他说：
“哥哥，你看现在街上哪有人？我们都多久没呼吸新鲜空气了，好么？好么？…”
肖战看看窗外，又看看王一博，想了想说：
“带好口罩，下不为例……”
“哈哈哈哈，你怎么抢我的台词…”
王一博笑着说
………………
肖战和王一博并排坐在电车最后排的座椅上，坐在灯光的暗影里，车厢里只有三两个神情疲惫的乘客，在座位上昏昏欲睡，没人注意到后排的他们，飞雪打着车窗，车窗外高楼的窗户里透出暖暖的灯光，给夜归的人指引回家的方向……
“崽崽，你看……”
王一博顺着肖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有人为你点灯，等你回家的感觉真好…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个圈子了，我会开个面包店，就开在这样的街边，店里的灯也要暖暖的，晚上收工后希望也有人会在家里等我…”
肖战眼睛里亮晶晶的，他看着窗外，王一博看着他，两个人都出了神……
“哥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远为你点亮那盏灯…”
“………………”
在别人那里略显虚伪肉麻的情话，从王一博嘴里说出来却是无比的真诚，没有虚情假意的味道…
王一博在座位底下抓住肖战的手，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下了车还要走一段路才是机场，雪花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肖战记得上次他们这样并肩走在街上还是在横店他们俩拍戏杀青的时候：
“崽崽，你把大衣脱下来”
肖战看着王一博的黑色羽绒服说
“啊！？……”
王一博疑惑的看着肖战
肖战指指他羽绒大衣兜边的血迹对他说：
“让人看见了不好，你穿我这件…”
说完肖战脱下了自己的大衣递给他
重新换好衣服后，肖战替他拉好拉链，竖起衣服领子，王一博把脸埋在衣服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哥哥，这件衣服上都是你的味道，真好闻……”
肖战看着他笑了…
他的衣服上也有崽崽的味道……
恋爱中的人总会觉得穿对方衣服的感觉很好，可能因为这衣服上有你爱的人的味道，这感觉有点像拥抱……
“崽崽，前面人多了，我就……”
还没等肖战说完，后半句话就被王一博的嘴唇给堵了回去，王一博突然抱住了他，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
在这午夜清冷的街上，在苍茫的夜幕下，在这月色和雪色之间，两个少年的身影定格在天地之间，好像是人间的第三种绝色……
…………………
无锡活动结束后，一回公司肖战就听助理说老板找他，他赶紧去杜骁办公室，敲门进去，见杜骁穿了一身藏蓝色的西服背对着门，坐在办公桌后高高的沙发椅上，听见肖战进来，杜骁转过椅子，示意他过来他对面坐下：
“活动还顺利吗？”杜骁问
“嗯，主办方挺配合的”
“那就好，回来休息好了？”
“嗯，骁哥您找我有事儿吗？”
杜骁永远都是一副沉着稳重的样子，可是肖战有点着急
“嗯………“
杜骁沉吟了片刻
“你看这照片里是你吗？”
说完杜骁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放在肖战面前
肖战看后心里一沉，照片上正是那天在无锡他送王一博去机场的时候他们接吻的照片，虽然他们俩都带着帽子，穿着厚厚的羽绒大衣，照片也只是照到了王一博隐隐的侧脸轮廓，但是肖战深知娱乐圈粉丝和记者扒皮能力的强大，单凭这张照片，确定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够了……
肖战拿着照片，脸色很不好，他不知道是谁偷拍了这照片，也不知道这照片怎么到了杜骁的手上，他知道有很多娱乐记者偷拍艺人的黑料之后再拿去艺人的公司要钱，是不是杜骁也被勒索了
“骁哥……我……”肖战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个是你吗？”杜骁问
“嗯……”肖战点头，肖战觉得这时候最好就是实话实说
“你们……？”
杜骁用手指了指照片里的他们
“嗯……”
肖战眼睛看着照片坚定的点了点头
“今天晚上你没活动吧，咱们出去喝一杯？”杜骁说
“好……”肖战说
一下午肖战精神都在游离状态，好几次助理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就连看新戏的剧本也有点心不在焉，他在想晚上杜骁到底想和他谈什么，警告？批评？最坏的话可能是解约？毕竟他知道如果这照片就出去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影响和损失…
但是他没有和王一博透露半句，虽然他们曾经说过要对彼此坦诚，但有些事，如果可以，他还是选择自己一个人去承担……
当天的工作结束后，肖战坐在电脑前等杜骁，杜骁这个老板当的真的是没话说，他几乎总是公司里加班最多，走的最晚的一个。
肖战开了一把游戏，王一博也在，都有空的时候他们经常约好了一起玩一把，也算是在另一个次元里的相遇……
今天这把游戏肖战很明显的不在状态，他用余光瞄着杜骁办公室的门…
‘哥哥，怎么啦？’
王一博在微信里问他
杜骁办公室的门开了……
肖战赶紧回复他：
‘有点事，改天再玩’
说完就下了线
肖战和杜骁一前一后出了公司：
“你等下，我去开车”杜骁说
“嗯……”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肖战面前：
“上车…”杜骁对他说
肖战本能的想拉后面的车门上车
“坐前面吧……”杜骁对他说
肖战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一路上杜骁都在沉默，肖战也没说话，但是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今天他拥有的这一切本来也很不真实，突然的爆火让他在采访和活动中表现的谨小慎微，如屡薄冰，生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但是今天杜骁找他后，他好像释然了，既然当初选择了在一起，他就已经想到并且可以接受最坏的后果，他本就是从低谷而来，所以也不怕再回到低谷去……
可是杜骁的沉默还是让他不安， 他开车带肖战来到了一家私人会馆，这家会所装修虽然简单，但是却很大气，环境清雅，店里很安静，客人们应该都在包间里用餐，店里的服务人员应该也是见惯了明星，所以对肖战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大惊小怪，对待他们就像是普通客人一样…
选了房间坐定之后，服务人员进来问杜骁：
“杜总，今天还是和以前一样嘛？”
“嗯……”
“好，您稍等…”
服务生礼貌的退了出去……
“这家会馆我经常来，私房粤菜很正宗的…对了，你是重庆人，平时爱吃辣的？”杜骁问肖战
“我都还好……”
肖战的心思本也不在吃东西上
菜很快上来，精致的一桌子，很多肖战叫不出名字：
“尝尝……”
杜骁拿起筷子招呼肖战说
“杜总，今天您找我吃饭是不是因为……”
杜骁笑了：
“怎么不叫骁哥了，我还是习惯你原来那么叫我”
“嗯，骁哥，其实这次这件事……”
“肖战，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宁可和宋海闹僵也要签你？”杜骁说
“………………”
“因为我很欣赏你，在这个圈子这么久，能让我欣赏的人不多……”
杜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给肖战也到了一杯，肖战端起酒杯接了，杜骁喝了一口：
“在这个圈子这么久，我见过太多新人了，他们嘴里说着梦想，眼里全是功利，台前光鲜善良，台后都是不可告人，拼命寻找成功的捷径却不想磨练沉淀自己，最重要的是他们对任何事都没有敬畏，没有底线，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骁哥，其实我……”
肖战想说其实他以前也做了很多没有原则的事情，其实杜骁可能看错了他，他和他嘴里说的那些人可能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真的很像……你的个性就和他一样，所以我想帮帮你…”杜骁说
“他也是这个圈里的人吗？”肖战问
杜骁摇摇头：
“不是，他不是圈内人……”
“哦…………”
“这张照片是一家八卦小报寄给我的，照片不是他们照的，是有人匿名发给他们的，我花了点钱，把这张照片买了，肖战，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杜骁问他
“我，……我不知道……”肖战有点茫然的回答
其实无论是谁，这个人对肖战的行程都应该是非常了解的，可能是对家的粉丝，可能是对手的公司，可能是被抢了资源和代言的同行，又或者是宋海，自从肖战离开后，他一直有点愤懑……
“你就负责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别的我来处理，你也不用担心，毕竟这个圈子我比你更了解些”杜骁说
“骁哥……”肖战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谢谢你，骁哥……”
“不过，你和王一博是什么时候…？”
杜骁笑着问道
“额…………”肖战有点尴尬
他想赶紧岔开话题，指着桌上一个很精致的盘子说：
“这是什么鱼啊？”
杜骁猜到了他的小心思，看了一眼：
“这个，东星斑，以前我那位朋友也很喜欢吃这道菜，清蒸东星斑，你尝尝”
肖战尝了一口，味道果然鲜美非常：
“好吃……”肖战睁大眼睛说
杜骁看着他笑了：
“当年我第一次吃这道菜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那你们……”肖战刚想说话，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肖战看了一眼，是王一博，这个时候接王一博的电话很显然不太合时宜，肖战按了拒绝键…
可是那边电话马上又打了过来，肖战尴尬的看看杜骁，杜骁指了一下电话示意他接：
“哥哥，你在哪？刚才怎么啦？”
王一博在电话那边声音有点急
“没事…你别担心…”肖战说
“哦，好吧……你干嘛呢？”
“看剧本呢……”肖战想了一下说
“那你忙吧……”王一博说
“好，晚上回去我打给你……”
“嗯，等下……先别挂…！”
“嗯？……”
哥哥，我想你了……”
“…………知道啦，崽崽”
挂了电话，肖战有点不好意思，他没敢看杜骁的表情，杜骁反而很大方：
“你们挺好的啊……”
杜骁用手比了一下肖战和电话
“嗯……”肖战低头应了一声
“不过真没看出来一博的醋劲这么大嘛，你都不敢说和我吃饭？”杜骁笑着说
“啊，那个……不是…”
肖战解释说：
“刚就想着照片的事儿了，这件事我不想让他知道”
“嗯～看来你们两个真的很相爱，你这么保护他”
“啊……不是，崽崽他比我小，应该的……”肖战说话的时候脸红了
“崽崽是你对一博特殊的称呼吗？”
“嗯……”
“那他叫你什么呢？”
“哥哥……”
“呵～真是让人羡慕啊”杜骁笑着感叹到
“杜总，您不觉得我们……”
肖战欲言又止
“觉得你们什么？…”
“就是觉得我们很……很……奇怪？”
肖战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适合的形容词来描述这份感情，但是他知至少在大部分人的世界观里这样的感情是不会被接受和祝福的……
“奇怪？我没觉得”
杜骁看着肖战说
“我觉得每一份真心付出的感情都是应该被尊重和祝福的……当然也包括同性之间……”
肖战听杜骁这么说突然很感动，举起酒杯敬杜骁：
“谢谢你，杜总…”
“还这么叫呢？”
“呵呵～谢谢你，骁哥……”
放下酒杯肖战说：
“骁哥，其实公司里的人也都很羡慕您和您太太的，大家都知道你们感情超好的”
“是么？……”杜骁表情严肃的问
“你们怎么知道的？”
“嗯？……”肖战有点蒙
“我们感情好，你们怎么知道的？”
肖战被他问的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杜骁看着肖战的样子哈哈笑了：
“开个玩笑，逗逗你，其实你看我也没你们见的那么严肃，我也会幽默……”
肖战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
“不过既然你们选择了这条难走的路，以后真的要注意了，毕竟你们的身份都很特殊……”
杜骁说话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但是每一句都很有分量…
“嗯……”
不用多说，肖战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对得起杜骁的这份理解和信任。
两个人又聊了聊肖战的新戏和今后发展规划，一瓶红酒几乎喝完了…
“走吧，”杜骁说
“我送你回去”
“骁哥？！……”肖战看着桌上的红酒说
“哈哈哈…放心吧，不是我开车，我认识这里的代驾，每次我喝到不清醒的时候都找他”
不清醒？肖战都觉得不可思议，在肖战的印象里杜骁连喝多都没有过…
无论是公司酒会，还是陪客户应酬，无论杜骁喝了多少酒，他也总能保持彬彬有礼的状态，说话永远滴水不露，甚至连衣服和头发都不会乱，可能也就只是白净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才能证明那些他喝下去的不是水……
肖战和杜骁坐在车后排，肖战看见杜骁侧面有点泛红的面颊和耳垂，原来这个平时一丝不苟的老板还有这样的一面…
车到了公司宿舍楼下：
“上去吧……”杜骁对肖战说
“谢谢骁哥，我会努力的，明天见”
“明天见……”
看着肖战上楼，前排的代驾转头问杜骁：
“骁哥，咱们走吗？”
“等等……陪我再待会儿……”
杜骁松了领带，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说
“骁哥，不容易啊，这是你第一次带人来吃饭吧？”
“嗯，总一个人吃饭，太孤单了……”
男孩侧头看见副驾驶上的安全带：
“骁哥，刚刚你让他坐副驾驶了？”
“嗯……”
“呵…～真是活久见啊，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你让谁坐过这个位置…”
“………………”杜骁没说话
“嗳，骁哥，你觉得他像不像……”
“好啦，咱们走吧……”杜骁打断了他的话
“去哪？”男孩问
“回家……”杜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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