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自信的柔光从顺常在的眼神中流露出来,承乾宫的烛火映射着顺常在发髻上配的青丘纯蓝螺丝发簪,如同有魔力般的玄幻。
顺常在似笑非笑道:“知嬅格格到底是太年轻,恐怕是平日里玄幻神魔小说读得多了。想象力还是不错的。”
知嬅面向皇后表现得十分冷静,如同事事都如她所料的一般,一步一步地将凶手推拿出来。知嬅再次行礼,道:“晚辈不才,确实平日爱阅一些神鬼杂疑,时不时也爱读些《大宋提刑官》、《青天衙门》。虽然那位狐仙确实厉害,不过既然作了案,就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真相永远不会被尘封!”
知嬅显得更加冷静,冷静中又流出几分自信,如同掌握大局一般,仿佛殿中的邪恶之物也被她所震感。知嬅转过身来,再次面向皇后,道:“狐仙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凶手的真正目标是蠆蕸和舒嫔娘娘!”
众人一惊,舒嫔更是不解,连忙问道:“你说她的目标是本宫?你有何证据?”
皇后也变了脸色,道:“知嬅格格,你且查清楚了吗?究竟是谁如此大胆?”
知嬅转身面对顺常在,道:“真正的凶手就是舒嫔娘娘同宫的顺常在。”
面对知嬅的指认,顺常在并不作何解释,只是冷静地坐在那儿像是看戏一般。这时嘉贵妃便来插了一句:“呦,知嬅格格的本领倒是厉害,这真相竟然是如此滑稽,不愧是出身索绰罗氏。”
这话瑞妃听了倒是不开心了,回了嘉贵妃:“索绰罗氏自然比不得皇后娘娘母姓辉发那拉氏,不过在大清也算是大姓,可不是什么蛮夷之地出的夷姓。”
嘉贵妃明白瑞妃是在讽刺自己出身高丽,便越加不满瑞妃,道:“瑞妃的嘴倒是越加伶俐了,不过祸从口出,瑞妃应当心才对。”
只听皇后训斥一声“好了,现在是在本宫的宫里,如此失态,不成体统。”皇后又看向了知嬅,道:“既然你查出了真相,那便说说吧。”
知嬅行礼道:“之前我就一直怀疑,蠆蕸只是一个宫女,既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又没有任何地位,那行凶者到底为什么要杀害她呢?因此我怀疑蠆蕸有以下几种可能,第一,蠆蕸深受寰铢格格的宠爱遭到同僚眼红,不过就算眼红也不可能行凶,且手段如此奇特。第二,蠆蕸与宫中某位宫女积了怨才惨遭毒手,不过如果是宫女的话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在这紫禁城行凶。第三,蠆蕸得知了某位小主的秘密因此遭到灭口,不过真是如此蠆蕸的尸体恐怕就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综上所述,蠆蕸应该是和某位小主积了怨,因此才遭到如此恶毒的报复,据民间传闻有一种云南邪术「梅烙」听说是可以将人打入地狱永远不得超生,如此大的恨排除世仇的可能应该就是情怨,因为我们还发现蠆蕸已经不干净了。”
听了这话,众人便越加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顺常在仍旧面不改色的坐在那儿。
知嬅又道:“接着被害的几位宫女以及那晚故意让我看见的狐仙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故意使得这「梅花血案」扑朔离奇,并且留下戒指和含有檀香的珍珠粉转嫁她人。”
永琪此时上前补充道:“启禀皇额娘,这枚宝石戒指确实是舒娘娘的,不过却不是舒娘娘做的,因为根据仵作的实验,我们在蠆蕸的咽喉中发现有木质残渣,且喉咙被刮伤过,所以这枚戒指应该是蠆蕸死后故意用树枝穿进胃里的,因此制造舒娘娘行凶的证据。”
皇后看向了顺常在,眼神犀利,道:“顺常在,你作何解释?”
只见顺常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似乎不太意回了一句,道:“知嬅格格确实分析的很好,不过本宫在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常在,和她有何情怨?如果今天你没有证据的话,本宫定不会饶你。”
知嬅想到了一切,可姜还是老的辣,就这样被顺常在卡住了喉咙。
“自然得问问三阿哥永璋了。”令妃一语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