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没有睡过一个整夜觉了，云霰经常在半夜两三点的时候醒来，就这么盯着床头边的娃娃，直到太阳升起来.
“滴答...滴答...”时钟的声音在半夜显得格外清晰，云霰睁开眼睛，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连余温都不剩，她掀开被子，打开床头昏黄的灯，灯光照在床头的娃娃上，娃娃笑的很好看，那是他亲手做给云霰的.
云霰说过她很喜欢娃娃.
云霰打开手机，发现一则新闻:近日，十几名未成年少女无故失踪，警方正在调查.
突然，房门开了，他走了过来，抽掉云霰的手机，蹲下来看着云霰，眼睛里充满了占有欲
那是一张小丑脸.
“司凤，你回来了.”
“嗯，给你”他从背后拿出一个娃娃，放在那些娃娃中间
他的娃娃做的越来越逼真了.
“很晚了，睡吧，我陪你.”他抱着云霰躺在床上，云霰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处，他像哄小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背，云霰慢慢闭上眼睛.
他低头看了看云霰的睡颜，轻轻抽出被她枕在脑袋下的手臂，替她说拨开凌乱的发丝，眼里是疯狂的爱意.
他关上了房门，同时云霰睁开了眼睛，悄悄下床跟着他，他一路吹着口哨，来到了地下室，他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云霰几乎快要忍不住吐出来.
他走了进去，看着实验台上的“人”，已经没有了皮，只剩下血红的肉，他拿起手术刀，缓缓划开台上人的肉，血沾满了他的手，他嘴角却露出了疯狂的微笑.
“真是感谢你的皮了，我的宝贝很喜欢那个娃娃呢”
云霰在门外看着这一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云霰终于还是承受不住，瘫软在地上，在这空旷的地方发出了不算小的声响， 司凤惊恐的看向门外，发现了瘫软在地的云霰，她早已泣不成声.
他急忙扔掉了手里的刀，慌张的像做错事的孩子，想找毛巾擦干净自己手上的血液，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他烦躁的甩掉了毛巾，来到云霰面前，蹲下身子，想捧住她的脸，却不想脏了她的脸.
“霰...霰霰，我不是....”他想解释，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云霰抬头看着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司凤，我不喜欢娃娃了，你....你别再做傻事了，我求你，再这样下去，被警察发现了，你会死的....”
他摇了摇头，想伸手抱住云霰，却停留在了空中
“是我做的娃娃不好看吗？为什么不喜欢娃娃了，我不在乎死亡，我只想要你”
云霰一把抱住他，也不在乎他手上的血是否会弄脏你的衣服
“不要，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他还是被警方发现了，警察拿走了他刚做好做好的娃娃，他拼了命的去抢，拿起手术刀想杀了那个警察，却被背后的警察一枪击中心脏，在他闭上眼睛之前，他还想拿回那个娃娃.
“司凤！”
云霰冲到他的身边，警察想拉开她，却被她挣扎开来，云霰徒劳的捂住他心脏的位置，想阻止血液的流失，可是太迟了，他已经失去呼吸了.
云霰盯着他的脸，还是那样一成不变的小丑妆，她从来都没有看过他真正的样子
云霰趁着警察愣神的片刻，夺走了他手中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嘭！”
云霰倒在了司凤的怀里，带着幸福的微笑.
“司凤！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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