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室

蒋晨的眼睛闭着，脸色很苍白，之前还很红润的嘴唇这么一会儿就几乎褪尽了血色。

“蒋晨？”钟正低声叫了一声，蒋晨没有反应。

异状很快被众人发觉，周边的目光纷纷投射了过来，伴随着小声的惊呼。

“晨晨！”姜秋楠直接飞跨过同桌扑了过来。

全班的脑袋都伸长了往这边看过来。

蒋晨倒在钟正怀里，依然没有要醒的意思。

“先送校医室，”物理老师赶紧对钟正说，“解决不了再送医院！”

钟正把蒋晨横抱了起来，动作太快明显拉扯到了肋骨，她还是安安静静闭着眼睛，脸上一丝抽动都没有。

姜秋楠跟着一块儿小跑着出了教室。

“她这是怎么了？”姜秋楠的声音有些发颤，几乎带了哭腔。

钟正大步往前走着，想了想说：“肚子疼。”

怀里的人安静的像睡着了一样，钟正走几步就瞥一眼，心底忍不住抱着那么一丝丝希望她又是装的，其实什么问题都没有。

姜秋楠跑在前面推开门，钟正进去把蒋晨放到校医室的检查台上，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上节课她说过一次肚子疼，”钟正语速很快的说，“刚才突然晕倒了。”

“可能是痛经，”姜秋楠接了一句，“她以前也痛经，很严重，但没晕倒过。”

“我看一下。”医生是个大咧咧的四十多岁的阿姨，没那么多顾忌，直接上手拉开蒋晨的裤子探头过去看，钟正忙偏开了头。

“确实在流血······有性/生活吗？”医生抬头扫了一眼，目光经过姜秋楠，最后落到了钟正脸上。

“啊？”钟正愣了愣，“不知道啊。”

“没有，不可能的，”姜秋楠回答，“怎么还问这个？”

“要排除宫外孕的可能。如果有性/生活千万要实话实说，宫外孕不及时处理可是致命的，”医生转身去洗手，“确定没有就直接打止痛针，醒了就没事了。”

“确定，要是有她不会瞒我，”姜秋楠看着医生，“您快给她打针吧。”

为了防止扭到受伤的肋骨，帮蒋晨侧过身时钟正和姜秋楠配合着一个人扶着上半身一个人扶着腿，医生打针时自然也没法走开，钟正把脸转到一边，姜秋楠偏偏还在一旁碎碎念：“我的天我第一次近距离看打针，啊扎进去这么深，推进去这么多药，一定疼死了！”

钟正皱了皱眉。

“这个疼谁也晕不过去，”医生无奈的看了姜秋楠一眼，“跟她的痛经比，打针就是苍蝇尥蹶子踢一脚。”

小心翼翼把蒋晨放平躺好，她还是没醒过来。头上的冷汗已经干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看起来很虚弱，平静苍白的让人揪心。

“她怎么还不醒？”等了两分钟，钟正问大夫。

“她最好晚几分钟醒，”医生说，“止痛针药劲没上来呢，醒了也是遭罪。”

话音刚落，蒋晨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手指蜷了起来，紧接着就抵哼了一声，眼睛还没睁开就咬住了嘴唇。钟正倾身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