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移动中根据不同距离运用不同步法完成拜托一,二次转移刺。”
这只是教学,以诺克不可能会动真格。饶是这样,凯瑟琳仍然会招架不住。
“第4,6,8(2)位击打直刺和转移刺。”
即便收敛很多实力,然而长久以来的经验促使以诺克总会找到适合的角度和速度进行攻击。力道不是特别重,至少远未能及足以伤到凯瑟琳的地步。
“注意肩关节,我想你的肱三头肌不是用来做摆设的。”,以诺克的剑身和凯瑟琳的相抵,“我说了,不能只用剑身防守。何况你防守的幅度过大,很容易偏离还击方向,同时会造成重心不稳的情况。”
收回速度太快,凯瑟琳一时没能掌握平衡向前跨出一步,致使以诺克成功攻击到她的腿部。
“用手指控制你的剑尖,不是你的手掌。”,以诺克收手,“以至于没有用剑尖引导手臂刺出,导致容易出现手脚配合错误。不要紧张,紧张会让你失去对神经传导信息判断的第一反应。”
因此凯瑟琳垂眸快速看眼持剑的手,在以诺克没有察觉的时候悄声转变握柄的方式。在缓神以前,以诺克的剑尖划破空气撞上她的剑身,手上陡然加重的重量使她险些把花剑摔到地面。
“你应该试着向我攻击,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以诺克回到原来的位置,“不可以一直防守。来吧,我们今天就先练习这些基础。它们对于以后而言很重要。”
这是个提议,也是个邀请。凯瑟琳深呼吸,回想以诺克方才做出的动作向前刺去,却被后者打断在半途。
“剑弓方向错误,该直刺时未迅速出手,击打动作过大。”,以诺克的声音从护面下传出,“不同距离运用的步法不合理。主要原因:你还是太过于紧张了。”
放松,凯瑟琳试着放松呼吸,然而这真的不简单。
“先来防守吧。”,以诺克腕动抖出剑花,“你要注意。不光要在意动作,同时也要听到神经警告你大脑的信号。”
仍旧是那些基础。尽管都是些基础进攻,然则从以诺克的动作极为容易看出些掩藏比较深的习惯。比方说他用右手时总会在结束后抖下手腕,在刺击时会因为速度带起一声极小但凌厉的声响,大概这些是使用骑士剑时留下来的微动作。
“你是骑士?”,凯瑟琳往后退了一步让出防守的空间,“对吧。”
“防守前臂提得太高。你要控制住剑,不是甩剑。”,以诺克歪头笑了一声,“这还是很容易看出来?我想也是。”
“你应该用重剑或者骑士剑。”
“那你可就危险了。”,以诺克一击击打打中凯瑟琳的肩部,“放轻松,我一开始也是用的轻剑。只是我现在很少用了。毫不夸张的说,我会是你剑术启蒙的最好老师。”
他们彼此退后一步,拉开过近的距离。
“那么骑士剑拿起来的感觉怎么样?”,凯瑟琳举手问,“骑士盔甲穿上的感觉怎么样?”
“其实除了对决我很少穿盔甲,一般操练时也大多穿链甲。盔甲很沉重,你能够感受到的分量。如果不做好准备或者穿戴错误,你根本迈不开步子。”,以诺克轻笑,“至于骑士剑。骑士剑也很沉重,而且非常需要技巧和极高的水平,但不是华丽的技巧。这需要从小到大对于剑术的练习才能体会到的事情,所以在很久以前骑士是只能由贵族后代来担任。现在不一样了,有资金学骑术和剑术的家庭的孩子可以通过骑士考核被国王封为骑士。现在封认骑士很少,兴许以后就会变得很多。”
“那对于性别呢?”
以诺克停顿,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凯瑟琳。“因为重量的缘故大多是男士,女士很少。”,他挑眉,“你可以试试。假若你被封认骑士的那天我还活着的话,我肯定会为你送上最真诚的祝愿和赞赏。”凯瑟琳沉思,玛雅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也就是曾有过对吧。”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以诺克把手里的剑扔给玛雅,在凯瑟琳去抓那把剑以前玛雅笑着拿稳,“你的侍女,这个庄园的侍女长,贝尔骑士之一,玛雅拉.兰塞姆.帕尔默。或许你该问她,而不是我。”
“贝尔骑士?”,凯瑟琳难得惊讶地看向玛雅,“可……”
“你不知道其实贝尔骑士是五个人的吗?”,以诺克思索片刻,他摘下护面,“好吧,其实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贝尔骑士是结梦之国相当传奇的一位骑士。似乎他是从洪荒活到现在的,虽然不过四百年,可四百年发生的事情不止于一两件大事。即使在民间有人推测过贝尔骑士可能不只是一个人担任,但结论总会因为同样纤细的身材,瞬间的爆发力和独一无二的骑术跟剑术所否定。凯瑟琳一开始也曾经想过不同瞳色和发色的贝恩骑士很有可能不是一个人,然则被人否认的太过肯定,导致她在得知“贝恩骑士不是一个人,是五个人”的时候很是惊讶。
这些挺好理解的,以诺克说服了自己,所以凯瑟琳对此的反应才会有些大。
“可是。”,凯瑟琳说,“那为什么我的剑术老师和骑术老师不是玛雅呢?”
“你讨厌我?”以诺克反问。
“当然不是。”,凯瑟琳继而说道,“我只是好奇。毕竟贝恩骑士的战绩不断被传唱。”
“因为我不适合拿剑。”,玛雅走上前把剑递给以诺克,“如果我要拔剑,那就说明有人要流血了。我不想伤害您。在控制这点上子爵先生做得更好。”
“所以我说我才是最好的导师,这话不假。”,以诺克把护面递给玛雅说,“你要相信我的水平。当然,你不认识我。”
“什么?”
“没什么。”,以诺克伸手揉压他的肩膀肌肉,“休息一下吧。先不练了,我们不着急,明天还可以再练习。说不定明天会更好。”
“那好吧。”,凯瑟琳任由玛雅把她的护面摘下来,“那好吧。”她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