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冥界,亚伦先沾是了天蓝的颜料,用笔尖精雕细琢着少年的瞳孔,再是湖蓝过渡,又以最深的普蓝收尾,最后以蓝黑点上眼珠与白色高光。蓝发少年旁边是一个握着笔,全神贯注地描摹画卷的金发少年。
冥王也如此绘制了他的双眼,天蓝,湖蓝,普蓝,蓝黑,白。两个少年的嘴唇如弯月般向上咧着,如初升的太阳般,笑的灿烂,笑的纯洁。他又取了一只更大的笔刷,刷下几束金黄的阳光。
亚伦放下笔,凝视着这幅画。曾经以为是友谊的开始,却不曾想到,命运之轮在此刻转动,过往与将来在此刻被割裂,于旧躯壳里诞生了两个新的人。
一个人成为了冥界之王哈迪斯,一个人成为了被封印的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
同样被迫割裂的倒霉蛋还有两个,妹妹萨沙和挚友天马。萨沙清脆甜美的笑声,天马冲动暴躁的抱怨声仿佛昨日还在耳边响起。
命运将相互对立的力量,无情地赠予了三个孩子。责任迫使着他们扭曲自我的本性,将利剑捅入彼此的心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战争总是这样,不向任何一方倾倒。它总是相当公平的只论战力,而不论所谓的正义与邪恶。
星泽,这是朕单独为你我作的画。
修普诺斯冥王大人,这是在干什么?
修普诺斯还是一副恭顺样,单膝跪在地上,有意问道。冥王一系列异样的举动使他越来越确定自己的猜想,他已然想好了应对措施,只是。
他勾起唇,还没到时候。
亚伦瞥了一眼睡神,放下画笔与调色盘,轻描淡写道
亚伦(黑化)一些人类的回忆罢了。
他宽大的金边黑袖子一拂,一步步走下深黑色的台阶,边走边戏谑的笑着。
亚伦(黑化)修普诺斯哟,不要着急呢。比起特效药,朕更想看到她亲自投奔我们。你了解人心吗?
修普诺斯凝神思考,额间五芒星的紫色光芒穿透了黑暗。
修普诺斯 属下甚是了解…冥王大人好手笔。
真是毫无瑕疵的借口呢,亚伦。
指尖的红宝石戒指肉眼可见的黑了一半,映射出了那个人影,那如银丝般飘落的长发与火红的双眼,是上次见过的人。不同的是,不安的气息已然将他覆盖,药物剥夺了他的心智,撕碎了他的意识,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已然成了一副复仇的人偶。
冷空气攀上了我的脖颈。
我一身白裙,坐在地上,双手环膝,在来者的凝视下,止不住地低头抽泣着。泪珠消失在洁白的丝绸上,我不知道我在为何而哭,眼泪却如暴雨一般丝毫没有停歇。我是谁?我到底是谁?谁在乎我…
爷爷…德弗…你们在哪里?我好冷…
来者僵尸般的步步逼近。我哭的双眼红肿,抽抽噎噎地无助地小声问到
霖星佑我到底是谁?
阿斯克勒庇俄斯(黑)你是我。
霖星佑你是谁?
阿斯克勒庇俄斯(黑) 阿斯克勒庇俄斯。
霖星佑你很恨雅典娜吗?
阿斯克勒庇俄斯(黑) 是的。
霖星佑为什么?
阿斯克勒庇俄斯(黑) 呵,当宙斯要我为我的善良赎罪时,她本有能力保我一命,但她却在冷眼旁观,我怎能不恨她!
我想起来了……你是我,我是你,你在那天…令我,对雅典娜出了手,才会使我被护主心切的希绪弗斯杀害…
记忆如汹涌的浪一般袭入我的脑海,彻底击溃了我紧绷的最后一根弦。罪恶感布满了我的身躯,我瘫软在地上,泪水顺着太阳穴滑落在地板上,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把地板捶得咣咣响,头发乱作一团,绝望的如野兽般竭力嘶吼着:
“不!不是这样的!”
可事实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卡路迪亚师傅……对不起,彼此信仰的相背,应该使你和懊恼吧,教出了一个这样的徒弟……
希绪弗斯师傅……对不起……雷古鲁斯……对不起……
对不起…
……
阿释密达察觉了教皇的恐惧
阿释密达怎么了吗?教皇大人。
赛奇没有说话而是想要在我醒来之前夺走权杖,眼看要到手了,权杖却被突然苏醒的我一把夺去。
霖星佑(黑化)少碰我的东西,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