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食用前休息:
1.此为黑化番外,人物性格有极大扭曲
2.三观奇特,没有逻辑
3.行为变态,容易引起不适
4.以上三雷区不能接受的请跳过此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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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质的锁链碰撞声有些过于清脆了,听得人牙齿发麻。细微的动静让原本沉睡的少女慢慢掀开眼皮,黯淡的金色眼睛被室内骤然亮起的惨白灯光折射出无机质的光晕,她瑟缩了一下瞳孔,睫毛在漂亮的眼睑下方留住阴影。
少女再度闭上眼睛靠在角落,像个因为受伤而无比虚弱的孩子一样弯曲着身体。
规律的脚步声一直蔓延到极近的地方,来人停下了,衣料摩挲的声音响了几秒,紧接着从脖颈间猛地传来一股拉力,少女整个人一歪,朝着某个方向重重地倒下,摔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伸手迷茫地摸了一下四周,终于抓到了对方温暖的手腕,但少女却像是触电般缩回指尖,不自然地向后挪了一点。
有谁笑了一下。
对方似乎没打算给她躲避的机会,再度拉紧长长的锁链,不顾她踉跄的姿态,似是浑然不觉般,动作温柔地用手指擦掉了少女睫毛上因畏光而沾染的泪水。
黑发女生温顺地一动不动,任由他打量,如同一个精致的等身人偶。她的白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里面什么也没有,摇曳的发丝滑过唇边,沉默了半晌后,少女平静地转头寻觅着声音发出的地点,半睁着长久没见过光线的眼睛“现在几点了”
无力的嗓音混着沙哑的口吻,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一直没进食的胃部疯狂蠕动着,祁欢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口被反流的胃酸浸泡过长了,她捂着嘴巴喘了口气。
“下午三点。”对方低沉的语调响起。
她声音很轻地重复“下午三点了”
层层叠叠的厚重黑窗帘严严实实遮住日光,导致小房间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这种状况在白炽灯亮起后好了许多,但却散发着仿佛审讯室般的压抑感。
虚弱的女孩子倚靠在来人的胸口,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她的手背上还扎着葡萄糖的输液管,对方很轻很柔地帮她拔掉了。少女冰凉的,在昏暗灯光下恍惚有透明感的手贴在他的手腕上,寒气森森,仿佛隔着一层雾。
铁链声时有时无。
脖颈间被戴上了好几十斤的镣铐项圈,她呆呆地赤足歪倒在地上,穿着宽大单薄的白衬衫来自于另一个在她身上驰骋了将近整个晚上的人。逐渐恢复视力的女孩子低头看着自己大腿内侧仍然带着青紫血痕的牙印,她的呼吸在冰冷室内里清晰可闻。
“小欢。”
正处于少年与青年过渡期的男生嗓音是好听的磁性,他摩挲着她脖颈上的红色项圈,项圈下隐隐约约能看见好几个红肿的印记。
他漂亮的,白色的柔软发丝倒映在少女眼中。曾被她赞誉为宇宙、溪水和仿若磨碎银屑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沉沉浮浮的暗色,他昨夜就是这样握住她的手,然后无辜又可怜地低语着要求
“我想抱抱你。”
旋即,少女戴着的红色项圈上的铁链碰撞声和啜泣声一起响了整个晚上。
此时此刻,她像是无法支撑似的微微抖动双肩,仰头看着天花板悬着的白炽灯,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黑与白之间湮灭,眼前的景象折射出五颜六色的万花筒光影,少女几乎快被它们发出的光亮模糊眼瞳。
少年伸出手,他修长的指尖落在她的肩上,与此同时,少女就像是被蝎子狠狠蛰了一口,她完全是下意识地想要挥开他的手,却由于无力,胳膊在半空软塌塌地垂下。
“别碰我。”她轻声说。
格瑞的双眼深处宛如被点亮的摇曳鬼火,他漫不经心地望着她,眼里却跳跃着心惊胆战的想要占有一个人的渴望。
少女正深深爱着她的心上人。
她一意孤行,没有将爱意分给其他任何人。
“既然他早就不在了,那你为什么不能和我也可以,金今天还差点找到你”他沙哑着说道。
祁欢低头捂着自己失去血色的嘴唇,眼帘无力张开,没有搭理他这句话。
“啧。”
房间内突然响起第三者的声音。少女慢慢抬起头,在视野中央,房门被打开一半,有个人正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脸。
格瑞松开项圈,面无表情地望着来人。
“别跟她这么多废话。”充满戾气的语调混杂着不屑,来者向前一步,便从黑暗中走入光里,一头金色的发丝反射着白炽灯的光波。
他双手插兜,表情高傲,似乎是对少女很厌烦的样子,朝前又迈了几步“这家伙洗干净了没”
“嗯。”格瑞简单应了一声。
“是么。”嘉德罗斯扬起暴戾的笑容,他蹲下身,用食指勾住少女项圈上拖下来的铁链,狠狠往自己的方向一拽,“看来海水做的抑制液效果很好啊。”
祁欢跌在少年的脚尖前,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衬衫扯开一半,露出里面深深浅浅的印子。原本打算奚落鄙夷少女的男生瞥见那些痕迹,立马残暴地捏住她的下巴,他的金色眼睛迸发出触目惊心的光芒。
她的嘴唇死死抿着,令人心烦,于是嘉德罗斯立即加大力道,紧紧捏着她的下巴,几乎要把骨头捏碎了。祁欢一点也没流露出疼痛的表情,但他那股狠劲却有增无减。头顶的白炽灯余光照亮了两人间的缝隙,照见少女眼里隐约含着泪珠。
这时候,嘉德罗斯心中涌起一阵隐秘又阴暗的满足感。
他将其当做是一种本能的掠夺欲,对艳丽的少女产生了久远绵长的恨意,这份怒火在看见她接近其他人时更盛,内心又恨,又爱着。
“别弄坏了。”
嘉德罗斯和格瑞回过头去,看见安迷修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正朝他们露出微笑。就是如此平常的笑容,可一旦出现在这种情况下,却有一种诡异的黑暗感。
“你这是在命令我。”嘉德罗斯不怒反笑。
安迷修走进来,随手将房门关上“虽然我很想对祁欢小姐说忍一下就结束了,但是不好容易逮到小姐,还是轻拿轻放吧,嘉德罗斯。”
“切。”
金发色的少年闻言唾了一口,不爽地松开手指,重新站起身。他看着自己周围的两个人,没好气地问:“今晚该谁了”
“让小姐自己选吧。”安迷修提议道。
三人同时望向少女,她垂着头,发丝遮住面容,只有粉色的、娇嫩的耳朵露在外面。他们听见有水珠滴落的声音,然后再看,就发现少女面前的地面已经被零零星星的泪滴打湿了。
她无声地在哭。
嘉德罗斯不耐烦地拽起她的头发,将她的整张脸露出来。女孩子湿润的金色眼睛漂亮极了,闪着潋滟的光,湿漉漉的晶莹液体顺着挺直小巧的鼻梁内侧流下来,啪嗒一下,掉在他手背上。
“妈的,又哭了。”他抱怨起来。
格瑞温柔地俯下身,用手擦掉了泪滴,他不顾另一人攻击性极强的盯视,只是抚摸着她的头发“只有我对你最好了,对不对。”
“格瑞你别在这装好人。”嘉德罗斯拍开他的手,轻蔑之意甚至表露在语调里,“最喜欢玩花样的就是你了。”
“快点选吧,干脆让小姐摸到哪根就选谁,怎么样。”棕发的男生笑着又提出了建议。
“不赖啊。”
嘉德罗斯吹了声口哨,恶劣的笑意绽开:“这家伙之前最喜欢玩游戏了。”
她讨厌这个世界。
少女向后缩着。
她的世界断井残垣。
“你错就错在,不仅招惹了我,还该死的招惹了这么多人。”
“既然救不了,那就腐烂吧。黑到极致也是一种美,毕竟当年的你不就是这样对我的么。”
“他早就死了,尸体都成灰了。”
格瑞扯着项圈拉近:“亲我一下就放过你。”
她默不作声。
他面无表情,掐着她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这里是已经坏掉的深渊。
掉下去的少女仰起头注视着顶端,她和光的距离很短,却跌在原地,一步也没迈出去。
“对了。”
安迷修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半透明的液体。他将瓶塞拔开,晃了晃:“之前的海螺已经磨碎了,他们动作超快,虽然被雷狮发现了,但是在下也圆过去了。”
“别让雷狮发现她是被我们藏起来了啊,他和他团里的其它三个家伙可都是被这蠢货迷的神魂颠倒。”
嘉德罗斯心情不错,他接过小瓶子对着光打量片刻“怎么样,能喝吗。”
“安心,已经做了食品级的加工处理了,雷狮他们也找不到这。”安迷修的语气温柔,内容却透着森森的恐怖。
三人心照不宣地蹲下身来,一人捏住少女的下颚,一人制住胳膊,一人灌进去。
她泪流满面,咳嗽着撑住地板,极低的领口露出白皙的皮肤,数不胜数的紫红点就像是蚊子咬的小包,盘踞在身体上。
“阿渊,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去寻找吗。”
然后眼睛里的光慢慢的,慢慢的暗了下去。
祁欢突然笑了。
她已经很久没笑过了。
三个男生同时愣了一下,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那是一种可以说如释重负的笑容,不是虚假的、唬人的、故意装出来骗人的。
“我永远,永远。”少女笑起来,那样子像极了他们的初遇,金眸熠熠生辉,在灯光下仿佛盛开的五月花海,“永远都不会爱上你们,绝不。”
她的口中溢出鲜血。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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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写金的,但是我又想着守约和安迷修有同款笑容,所以就换成安迷修了!
其实我超喜欢黑化梗(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