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聂怀桑虽敬重他大哥,却最害怕聂明玦提起他的课业。
江澄道:“你们那比我们云梦管的还松!”
“那是!”看见江澄,魏无羡就一股心酸,立马就想起了许多人:江枫眠、虞紫鸢、江厌离、六师弟……摇了摇头,有道,“其实,姑苏也挺好玩的。”反正,关键有他的蓝二哥哥!
薛洋道:“好玩?我说,三千多条家规,你说好玩?!”
孟瑶道:“对呀,你没事吧?”
聂怀桑道:“对啊,魏兄,听我忠心奉劝一句,云深不知处不比你们那,你此来姑苏,记住有一个人千万不要去招惹。”
魏无羡道:“蓝氏双壁的蓝湛,蓝忘机?”
聂怀桑道:“对对对,就是他!”
魏无羡道:“不可能!”
聂怀桑:“啊?”
姑苏蓝氏这一任家主的两个儿子,蓝涣和蓝湛,素享有蓝氏双壁的美名,过了十四岁,就被各家长辈当作楷模供起来,和自家子弟比来比去,在小辈中出尽了风头,且魏无羡十分熟悉,虽说是单方面的。薛洋和孟瑶并不清楚,但其他人却如雷贯耳。
江澄j看着魏无羡转身走人的背影,又想起刚才的那番话,嘴角不可察觉地抽了抽,问向一旁的薛洋和孟瑶,道:“薛兄,孟兄,你们知道魏兄刚才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不可能不去招惹那个叫蓝湛的人。”薛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拨开了一颗糖含在嘴里。孟瑶同样摇着头,还耸了耸肩,道:“在明一点就是他要往死里作。”
江澄:“……”
聂怀桑神露敬佩之情:“魏兄真是勇气可嘉,你们知道吗,就蓝氏双壁的那个蓝湛,妈呀,跟我们一般大,却半点少年人的活气都没有,又刻板又严厉,跟他叔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
良久,才听见孟瑶这样一番感慨:“听你这么一说,我仿佛看见了他的死期!”
薛洋则在一旁应和道:“嗯!”
时间倒退到昨天晚上。
魏无羡路过那家天子笑的酒家,就下山从城里又带了两坛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可以有另一个更为妥帖的方式再次相见,可他偏偏就是更想用这种方式来……
“云深不知处宵禁,把腿迈出去。”场景果然如他所料,与前世一模一样。魏无羡刚把一只脚埋了进去,便听到那句清冷的声音。一抬头,果真见到一个白衣飘飘的人,卷云纹抹额一丝不苟地束着。他眯了眯眼,看着来人,盯了半晌。
蓝忘机御着剑,看着魏无羡,黑衣,红色发带,总感觉有些眼熟,又看见那人手中提着两坛圆滚滚地漆黑小坛子,便问:“手中何物?”
魏无羡看着他左手提着的天子笑,右手取走一坛,将那坛酒伸到蓝忘机面前,故技重施,道:“天子笑!分你一谈,当作没看见我,行不行?”
蓝忘机的回话,果然同前世一样:“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魏无羡叹口气,无奈道:“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不禁?”闻言,蓝忘机像是有些生气,道:“山前规训石上便有,你……去看。”
“咳……算了。”这么刻板又严厉,也就只有蓝湛了,魏无羡叹了口气,又道:“云深不知处内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话罢,同前世一样,开了一坛酒,便当着蓝忘机的面一口气喝了。
后面的事不用说也知道,他们两个打了一架,还打翻了一坛天子笑。虽然觉得很可惜,现在就有新手区也来。
后面的事不用说也知道,他们两个打了一架,还打翻了一坛天子笑。虽然觉得很可惜,魏无羡却又心生雀跃来,离别十年,终于又见到他的蓝二哥哥了!
时间回到现在。
众人进了兰室,便看到兰室里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坐上汽车上路走。
众人进了兰室,便看到兰室里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登室,原本他们还有说有笑,十几张嘴在这一刻仿佛被施了禁言术,默默的垂头,默默的各自挑了位置坐好,默默的空出来蓝忘机周围那一书案。
而薛洋和孟瑶总算能明白刚才他们提及蓝湛时,为何一副害怕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他们自然是看见坐在蓝忘机身旁魏无羡,各自在心中默默的为他点了一根香,同时也暗暗的佩服他的勇气。
魏无羡支着头,斜看着蓝忘机,可以看到他的侧颜。睫毛纤长,及其隽秀清雅,人更是坐得无比端正,平视前方。他有心开口说话,却也没说。因为,这个时候,向来看他不爽的蓝启仁走进了兰室。
蓝启仁既高且瘦,腰杆笔直。虽然蓄着长长的黑山羊须,但绝对不老,依照姑苏蓝氏代代出美男的传统来看,当然也绝对不丑。只可惜他周身有一股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老头”毫不违和。同上一世一样,他手持一副卷轴进来,打开后,长长的滚了一地,他就拿着这幅卷轴,开始讲了蓝氏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