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开到一半后。
海皮点了根烟喃喃道:“一个大男人整天在茶园呆着,不得憋坏了?我有两家夜总会交给你去打理吧,之前阿平那的场子,阿仁事情比较多,忙不过来,你去吧?”
谭星奇急忙激动道:“多谢海皮哥!”
“哦对,还有,给你一份好差事,你负责当阿诗的司机,半年后她就出国了,一来呢?她说那天你帮了她,二来呢我事情也是比较多的,阿天一来二去的难得跑,所以…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海皮哥!小事,小事!”
“先别答应那么快,虽然你表示了你的衷心,和你那很有胆识的优点,又是阿仁的手下,但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事,我还是得提醒一下你,别耍滑头,什么东西都得靠自己实打实做出来的,不要妄想靠任何人往高处爬,不然爬得快,掉了也快,听见了吗?”
“明白,我明白!海皮哥!”谭星奇急忙点点头。
“海皮哥啊,阿奇是我带出来的人,我足够相信他的!”罗永仁急忙说道。
“是啊,老爸,我也觉得他跟其他人不同,之前他帮过我,只是被他的行为有触及,现在是对他的胆识给触及,我觉得他是一个蛮好的人,老爸,你就不要把之前教育我司机的话,再说一遍了,我都听腻了!”阿诗急忙解围。
这时候海皮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我不说了,连我的至信跟女儿都帮你说了,我再唧唧歪歪就太烦了,阿奇别介意啊,主要是她以前的司机都抱有不好想法!”
“我明白!海皮哥,我会好好做的!”
海皮嘴角上扬:“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让阿仁失望!
尔后举起酒杯:“来来来,喝酒!”
而此时的另一边,香港,丁氏企业。
丁氏四兄弟加上丁蟹在小会议室开着会。
“老爸,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台湾那边已经步入正轨?”丁孝蟹喃喃。
“哇?真的?我可是听说海联邦势力很强很有前途,却又很难缠,阿孝你都谈好了吗?”丁蟹放下雪茄关切道。
“放心,大哥做事你放心啦,老爸!”
“是啊,老爸,而且我们和大哥一起去的,没什么问题的!”
“好好好,场地交给你们。我放心!”
“对了,老爸,你去越南谈的怎么样了?”
丁蟹却拍桌而起:“别说了,这些越南仔好难缠,又想便宜又想货好,哪里来这种好事,还有菲律宾也狮子大开口,美国佬想了还想,就只有哥伦比亚黑佬谈好了丁益蟹却做出一副大吃一惊地样子:“啊?什么!老爸,你去了一个多月,三个地方,好几个合作商,就谈成一个?”
“哇哇哇,阿益,你有点礼貌好不好?我们现在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说着丁蟹还故作高贵地拍了拍衣服的灰尘
“再说了,老爸东跑西跑,飞来飞去几颠簸?你不但没有说老爸辛苦什么的话,反而在这里那么大声跟老爸讲话没礼貌!”
“没事,下一次我们再试试!老爸,我和你去应付那些越南佬...”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进来的人是丁益蟹的马仔阿强。}
“益哥,有人来台湾找你!”
“谁啊?”
丁孝蟹正好憋了气,他扭头恶狠狠道:“谁啊!”
阿强没有说出来,只是暗暗地,又有些恐惧地给了丁益蟹一些眼神提示。
丁益蟹意会,他忽然额头直冒冷汗,瞳孔散大,显然是有些紧张,他弱弱地抬头望了望丁孝蟹,尔后装作若无其事道:“哦...我知道了,带他们去大会议室,我...我这就来!”
接着,丁益蟹来到大会议室。
不用告诉丁益蟹他也知道从台湾来的人是谁,自然是山竹帮的三鸦。
丁益蟹将门推开一道缝,正看见三鸦漫不经心地翻着会议室的文件。
丁益蟹有些生气,索性直接推开了门:“喂,土包子,别随便乱动,弄坏了东西你赔不起!”
三鸦耀武扬威起身冷笑道:“对,我是土包子,我没什么抱负,我只知道欠债还钱,拿人钱财替人做事,还请丁总不要食言那剩下的五万块给我,也不枉我们合作过!”
丁益蟹叉腰冷笑,挑逗地摇摇头:“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为了五万块从台湾跑到香港。”
三鸦也变得恶狠狠起来,他拍了拍桌子,耍狠道:“丁总,我是诚心诚意来跟你要钱的,还望你信守承诺,还有…丁总,你都说我千里迢迢来,就不会空手回去,还请丁总成全,不然我们山竹帮的人可是很野蛮的。”
这也许激怒了丁益蟹,他气急败坏地抓住三鸦的衣领:“你想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再野蛮都没有用!”
三鸦极力挣脱,理了理衣服,皮笑肉不笑地发狠道:“刚在商场买的衣服,弄坏了我会很生气的!丁总,你拿钱,我就走人,自然不会在这里碍你的眼!大家出来混,讲诚信最重要,如果你不给我,那我不知道,会做到什么样?”
丁益蟹一把将三鸦桌上的咖啡杯掀倒,发怒道:“事情都没办好,还好意思千里迢迢来要钱,你有什么脸面?”
这时候,三鸦的手下急了,准备拿藏在衣服里的长刀。
三鸦急忙紧张地伸手制止:“喂,今天我们是来和平,平心静气来找丁总的,动刀动枪很粗鲁的!”
丁益蟹冷笑:“你们感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们竖着来这里,横着回去,不信吗?不信就试试啊?”
这时候丁孝蟹突然进来,陪着笑脸:“唔好意思啊,这位兄弟,劳烦你跑那么远,我弟弟不懂事,别和他计较,我弟弟欠你多少?”
丁益蟹显然是被吓到了,他面色苍白,并无作声。
三鸦哈哈大笑起来:“大名鼎鼎的孝哥,果真名不虚传啊,我也是爽快人,利息我不算了,不多不少,刚好五万块,哦对,是港币,不是台币啊!多谢!”
“阿强,带着两位兄弟去取...”丁孝蟹故作思考:“六万块,还有,这两位兄弟,在这里的吃喝玩乐,一切由我们负责,阿强,拿了钱带两位远道而来的兄弟,去感受一下我们美丽的,热情的香港,不要让人家回家说我们不热情,这个样子不好哦!”
“明白,孝哥,两位请跟我来!”阿强做出邀请状。
“那多谢孝哥,劳烦阿强兄弟了!再会!”
话罢,三鸦耀武扬威地走出去。
丁益蟹才回过神来,他喃喃道:“大哥,你为什么给那个土包子那么多钱?”
丁孝蟹压抑了许久的火气,终于爆发,他一掌狠狠地扇在丁益蟹脸上:“你是不是傻?惹什么不好,去惹山竹帮!”
也许是气到极点,丁益蟹被打的晕头转向,他颤颤巍巍回转过身:“大...大哥,他事情都没做好,为什么还给钱?”
“你是不是傻,山竹帮是什么人?你都要去沾惹?典型的认钱不认人,谁给钱,给谁做事,没有江湖道义,逮谁咬谁,心狠手辣,我相信他绝对不是带一个人跟他来,那么简单,你是不是傻?我们得罪了他们,对于我们台湾的生意各种行动,绝对没好处,这些你想没想过?一天尽瞎胡闹,惹事,在家这边惹事就算了,你居然跑...跑台湾那边去...你真是要气死我...”
“还不是因为海皮那杂碎,贪得无厌,跟他做生意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居然敢跟我们谈条件!”
“什么?你说什么?”
这时候丁益蟹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他瞬间额头上冒满了冷汗,颤颤巍巍开口:“大...大哥,我不是这意思!”
丁孝蟹一把坐在椅子上冷冷道:“我没耐心的,不想再说一次!”
“我...就是不服气,就...找了山竹帮做事...”
“你到底要不要一口气说完!”
“叫...山竹帮去劈友...”
“劈谁?海皮?”
丁益蟹低着头,不敢出声。
“混账!简直是胡闹!”丁孝蟹拍桌而起。
“大哥,消消气,别动怒...”
听见争吵声,丁旺蟹和丁利蟹急忙进来。
“你们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丁旺蟹和丁利蟹相视对望,疑惑不解。
“他...你们的好二哥,要将我们的生意,推到绝路啊!”
“二哥,这怎么回事?”
丁益蟹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丁旺蟹丁利蟹纷纷转头转向丁孝蟹。
丁孝蟹冷冷道:“老二,你自己讲...”
丁益蟹依旧默不作声,这可惹怒了丁孝蟹,他一边怒喊着:“你讲啊!”,另一边一拳重重地打向丁益蟹。
丁孝蟹颤颤巍巍从地上起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颤抖道:“说...我说,我找山竹帮的人去刺杀海皮...”
“二哥,你糊涂啊,你这是在做什么?这...要我我知道了,我也很生气啊,你...你意气用事的脾气能不能改一改?”
丁孝蟹尽量压低情绪:“还有呢?”
“没有成功...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我都没有叫自己人去...我...”
“你是不是还想挨一拳?”
丁孝蟹说着挥起拳头。
“大哥…大哥,别打了,别打了...”丁旺蟹急忙拦住丁孝蟹。
丁利蟹急忙护住丁益蟹。
“真是把人气死!闭着眼睛也猜这是我们 做的,好不好?我看你是吃饭只长肉,不长脑,泡妞泡傻了!”
“那...大哥,现在怎么办”
“收拾一下,过几天去台湾。”
“不是才回来吗?大哥。”
“出了这种事,在他们还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前,我们应该登门拜访,百忙态度好不好?”
“明白!”
“那个老三...”
“大哥,什么事?”
“你把机票订在三天后,记住在你之前的票数里面多加一张!”
“明白!这多一张谁要去啊?”
“你们大嫂啊!我答应过下次要带她一起去的!”
“明白!”
“大哥!男人做事,为什么要带女人去?”丁益蟹笑声喃喃。
“你讲什么?”
见丁孝蟹原本刚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高涨,脸色大变,丁利蟹急忙拉住丁益蟹:“二哥,别说了!”
丁孝蟹瞪了一眼丁利蟹后,快步走出会议室。
“二哥,少说两句,大哥还在气头上,你顺着点他,带上大嫂也不会怎么样嘛!”丁旺蟹安抚道。
丁益蟹压抑了半天,急忙发怒地一脚踢开面前的椅子找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