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谭星奇便于阿凯,阿宇召开了社团紧急会议。
各方堂主,师爷,元老相继到场。
“大家既然都来了,那我就跟大家开门见山,之前叫东昆查的case,已经水落石出,如今我的盛世虽然是个没有钱的空壳可依旧被人抢走,而虎视眈眈不仅对盛世还有对我们洪兴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便应该去采取主动的措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呵,现在才想才去措施,这个时间已经过去几久了,我亡命的兄弟,怎么算?”九尾强说道。
“我看呢?是有些人被针对怕了吧?才想起还有个社团,喔唷,说得轻巧,说带社团兄弟走上正道赚钱,我问你怎么走啊?社团兄弟打打杀杀三十几年了,你要我们怎么改?兄弟和自己女人都罩不了当什么坐馆?回去吃奶吧!”秃鹫挑衅道。
“你讲什么?”阿凯和阿宇一起来,其他兄弟也一同。
“干嘛?”秃鹫的人也起身。
双方开始针锋相对。
“吵什么吵,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老骨头。”义叔起的拍桌而起:“叫你们的人都坐下,今天是议事的,绝不允许你们这么没规矩,要打出去打,打完就不是洪兴的人,我一早就讲过不许起内讧,你们当耳旁风吗?”
见两边的人依旧喋喋不休,义叔再一次发脾气:“我说了,坐下!”
这时候,谭星奇和秃鹫指示后两边方才坐下。
见两边平静下来,义说才开口:“星奇,说一下你的打算?”
“这一次的却是给丁蟹逼着吃了亏,我一定赢回来,还有啊,买凶杀我女人,打伤打死九指强的人,偷账本,砸场子,这些都是忠青社也就是丁氏集团所为,这些我其实早就一起查清楚了……”
“哇,你早就查清楚?为什么一到不去做?非要挨到现在,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想一出是一出啊,其实,我今天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什么改制,换正道生意,我什么都不信,我根本不会信你,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喝了几天洋墨水,你说说,你扪心自问,你自从接任了坐馆,为社团做了什么?你是有为我们抢到一寸土地,还是入会招新提拔了些什么?有贡献吗?你说啊?你不要当哑巴!”秃鹫步步紧逼。
“我…我没有!”
“那对了,既然烂泥扶不上墙,那就算了,我提议大家重新选坐馆,哦对,其实我想起来了,你好像说是接手,应该只是代理吧,连正规程序都没走,那正好,换个人坐坐,换片天,说不定我们社团更加兴旺发达,怎么样?我这个提议怎么样?”秃鹫大声说道。
会议现场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肃静!肃静!”义叔主持着大局:“那好,如果重新选举,秃鹫,我问你,选谁合适?”
“你们这些原来,肯定是不可能的,我觉得一定要推荐一个德才兼备的人,那个人必须是我,也一定是我!”秃鹫奸笑着。
“呵呵,有些人可真是自信满满哦,自大妄为,目无尊长,这样的人居然有当坐馆野心,实在是不自量力!”螳螂嘲讽道。
“你再说一遍!你不过是义哥捡回来的一个弃子,无父无母真可怜!”
听到秃鹫这番话,不禁又激起了螳螂心中被人抛弃从小到大的噩梦中去。
“秃鹫,你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发言!”义叔制止道,可应该是有些怒火攻心,让他咳得不行。
谭星奇赶紧扶他坐下,叫阿凯端来一杯茶。
“你这把老骨头还说话呢?还能说吗?慢点喝水别呛着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你一个老骨头凑什么热闹,早点回西吧,老不死的!”秃鹫大摇大摆地说着。
“秃鹫,你目无尊长,我以坐馆身份命令你,马上跟义叔道歉!”谭星奇气得拍桌而起。
“哦,还坐馆命令我?你有资格吗?你问问在场的各方堂主,哪个服你这个黄毛小子?说白了,不都是给你老爹面子,不然早把你从坐馆踹下去了,还来资格管我?你的辈份够格吗?”秃鹫将脚放在桌上一副耀武扬威状。
“你个浑小子!”义叔气得咬牙切齿。
“秃鹫,你不要过分!”东昆也起身。
“哦,这里最没有说话资格的人就是你吧,说好了自己不为名不为利,想退隐江湖,可每次开会都不安静!”秃鹫继续耀武扬威状,随后起身:“要我说,星奇兄弟,你看其他人都没资格管我,那就证明我劳苦功高,你把坐馆位子给我,我保证让它风生水起,别的我不敢说,我接手后一定比现在辉煌,我还可以………”
底下坐着的各堂主也是敢怒不敢言怕得罪同门,怕被这个奸邪小人引来祸患。
“呵,秃鹫,这洪兴要是给了你,城楼都被你败成片沙,一节莽夫,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阿凯喃喃。
听了这话,秃鹫大怒:“你讲什么?你什么身份地位,你够格管我吗?”
正当这时候,一阵宏伟气势的说话声传来。
“那我够资格吗?”
声音一出,从外面翩翩而来一位高岸挺拔的中年男子,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全体人员一抬眼,便开始行礼:“坐馆好!”
“生哥!”
………
这人便是赫赫有名的谭俊生了。
谭星奇虽也毕恭毕敬,却还是难以掩盖吃惊:“爸爸,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来,等着社团被人搞垮了。”
“爸爸,对不起啊!”
“阿生,都怪我!”
“不用讲这些,我今天来会议现场呢?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渣渣,其实虽然我远在美国,可是我都很在意香港这边的事情,不要以为我不在,某些人就上房揭瓦,目无尊长,连打下江山的长老恶言相向,还有啊,我们社团从创路开来就立下规矩,碰什么都不能碰毒,有些人背着我们,却又打着洪兴的旗号和别的帮派做着生意,好处你在拿,锅给社团背,你把我们当傻子,我们洪兴有你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话罢谭俊生瞪向秃鹫。
这时候秃鹫显然是被吓到了,猛地跪下:“生哥,生哥,我错了,我…我…给义哥道歉,我错了,但...但是我...没有做...做毒啊!”
谭俊生冷笑:“呵,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认?更不配是我洪兴的人,拿上来!”
“是!”跟随谭俊生的年轻人递上一份文件。
这个人呢?叫朱齐,谭俊生,秘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白白净净书生气息。
“大家传阅一下,我们社团蛀虫的丑事,我已经查到了,上面有他和其他社团,联合贩卖毒品,从菲律宾,缅甸,经香港转到美国,日报,内地等地,你以为其他人都不知道吗?还有啊,洪兴的钱每个月都有经你之手流失,数额还不小吧!”
文件一传开,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会议室变得交谈声声音不断。
“哇,居然是这样,丢尽了我们洪兴的脸。”
“是啊,野心勃勃居然做这种事情,投公司的钱。”
……
秃鹫吓得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生哥,给我一条活路吧,我错了...”
谭俊生冷笑:“我看都不想看见你,即刻起,你不再是洪兴一员,今日起便将你逐出洪兴,有异议的举手说明!”
全场左顾右盼,却没人起来,连罩着他的师爷都摇摇头,并没有为他说话,因为这件事波及的范围太广,涉及程度至深,没人胆敢插手。
秃鹫跪着走到师爷脚底:“师爷,你救我啊!”
师爷无奈摇摇头:“你做错的事情太多了,我实在是帮不到你了!你走吧!去另谋他方。”
连师爷也没有救他,于是秃鹫脸色大变,他起身指着四周的人:“好,你们一个个真狠心,我走先了!从此我与洪兴势不两立,我走了,别怪我,一个个老不死,还端着干嘛?早说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尔后,准备离开。
快走到了门口。
“这些资料就是警方交给我处理的,你走出去,自然不再是洪兴的人,洪兴也不会再罩着你,让你为所欲为!”
“狠,你们好狠,那我现在便投向忠青社,总有人会救我!”话罢,秃鹫离开。
“好了,我们接下来...”
待会议结束,谭星奇和谭俊生回到家。
“爸,你多久回来的?”
谭俊生脱下外套:“刚下飞机,就赶起去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傻小子,受了委屈也自己担着,现在爸爸回来了,一定帮你好好治理丁蟹,不会再让他搞你!”
“谢谢爸爸!”
“好啦,接下来几天,你有的忙了,爸爸回来为了步入正轨,得去拜访一些老朋友!”
“好!爸我去给你倒杯水!”
“明天,先去我最好的朋友,方进星那里!你应该知道地址啊!”
谭星奇一听到这句话,便失控的蒋蓓子坠落在地。
菊妈急忙便赶过来收拾:“少爷,你没事吧?”
谭星奇匆忙摇头。
“仔啊,怎么了?”
“没事!老爸,我先上去冲凉,反正我明天陪你去就好啦,我答应你的,我先上去!”
“额...仔啊,如果你有为难的事情,就算了,我叫阿凯陪我去!”
“不用!我们一起吧!先上去了!”
这时候阿凯拿着文件进来:“董事长,你要的东西 ,现在看不看!”
“不用了,你放一边,来啊,坐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是!董事长!”
谭星奇上楼后,直接走到浴室,将浴霸开到最大,仿佛浸于雨中,那么凄凉奕奕。
「天边的云一望无际
俯瞰那双眺望的眼睛
时间还在远行
留下谁的脚印
不只是贪恋的勇气
命中注定不能靠近
爱你的事当做秘密
怕惊扰你从此远离
无穷尽
多想能够潜入海底
温柔的栖息
是抚平 你心口的原因
如果世间万物能跨越能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