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么不偏不倚,谭星奇一早和方展博,阿凯一同去往公司,这个丁蟹不知道靠什么人打听到谭星奇几人住在此处,于是都一连找了好几天,今日好像稍微有眉目。
罗慧玲这几日也有些放松,早上去海边捡贝壳,玩儿沙,午间在阳台上看书,原以为一切都那么平常。
这个丁蟹就这样大喊大叫到了罗慧玲楼底下,谭星奇线人急忙打电话给阿凯。
阿凯接到电话后,神情紧张:“星奇哥,不好了,丁蟹找到玲姐楼下了。”
几人紧张,匆忙开车返回。
可是这个路过去再怎么快也得开三个钟头左右。
罗慧玲整理了捡回来的贝壳,却听到门外喊她的名字,她很熟悉,这声音是丁蟹的,她惊恐,她惧怕这个声音,她关闭了了所有的门窗,可还是能听到丁蟹的呼喊声这是让她崩溃和发疯的。
谭星奇、阿凯,方展博尽力在路上赶回。
这个丁蟹对着各个门又踢又踹,闹得不得安宁。
丁蟹居然砸坏了窗子进来,吓得罗慧玲瘫在地上,他步步逼近罗慧玲:“阿玲啊,是我,阿蟹,你在搞什么啊?十六年了,别这样了,好吗?”
罗慧玲惊恐地捂着耳朵。
“十六年了,我们浪费了十六年的光阴,我们别在浪费时间了,阿玲。”说着丁蟹单膝跪下从包里掏出那颗鸽子蛋大小的戒指拉住罗慧玲的手:“我们都不小了,不要浪费时间了,结婚吧!”
罗慧玲颤抖地摇着头,眼里涵盖着的满是恐惧,发疯地捂住耳朵摇着头。
你说说就说吧,丁蟹居然流了泪跪下,将刚买的戒指拿出来:“我们别再浪费时间了,阿玲,阿玲。”
罗慧玲继续后退。
丁蟹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强制地想将戒指戴在她手上:“我们结婚吧。”
罗慧玲强烈反抗,将戒指脱下。
丁蟹眼见没得逞,发疯地将面前的桌子踢倒,并打砸着屋内的东西。
这可更让罗慧玲更加害怕。
这时候丁蟹却从兜里拿出一个纸袋子,显然是从疗养院拿回来的。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罗慧玲一眼认出,这是装方进星照片和戒指的袋子,便一把夺过,蹲在地上抚摸着方进星的照片,再一看袋,里面的戒指没了,罗慧玲回头望着丁蟹。
丁蟹手拿戒指呼喊着:“你被这个戒指害了十几年,为什么?你又不喜欢方进星,你留着这个戒指干嘛?”
罗慧玲弱弱捧着手:“还给我...还给我…”
见罗慧玲面对戒指这般情绪,丁蟹情绪有些难以控制。
“就是这个破戒指,太害人了,酿成了好多悲剧,你还在执迷不悟,破戒指!”丁蟹说着发疯似的将戒指扔在地上。
也不知道砸在了哪里,罗慧玲趴在地上寻找着,谁知道,丁蟹却率先发现,匆忙捡起。
罗慧玲眼巴巴地望着丁蟹捡起戒指,只能跪下含着泪:“我求你…求求你…把戒指还给我啊…”
“阿玲,我是在为你好,你别再发疯了因为这个破戒指,你不是要结婚吗?你把戒指还给我,我们就结婚,来啊,还给我!”
“你当真是为了它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不可能!”说着丁蟹将戒指举起。
两人撕扯在一起,丁蟹奋力将罗慧玲推搡在沙发上:“我说什么也不会把戒指给你!”
罗慧玲发疯似的从沙发上气来怒吼着:“还给我,把戒指还给我!”可到丁蟹旁边又跪下:“求你,我求你还给我,我不能没有这个戒指!”
“不可能,我不能让它再捆绑你!”说着丁蟹冲到为什么将戒指丢在马桶里。
罗慧玲紧跟,从马桶里掏出戒指,藏在衣服内侧:“不,你不懂,你永远不会明白!”说着从洗漱台上迅速拿起一把剪刀猛地戳向丁蟹的肚子,两人推推搡搡到厨房,见丁蟹未倒下,罗慧玲又拿起餐叉刺向丁蟹,丁蟹反应迅速将其推开,罗慧玲撞到洗碗台,又拿起一根甘蔗一样的东西说着丁蟹打去。
丁蟹求饶着:“阿玲,不要…”
丁蟹逃跑,罗慧玲也不要命地追着他打。
在车上。
谭星奇几人十分紧张。
“星奇,要是这次能就到玲姐,我们不要她在呆在香港了好不好?丁蟹他们对她很不利!”
“嗯,我早有打算,博哥,救到玲姐立刻带她离开,不要再有闪失了!”谭星奇含着泪。
“博哥,丁蟹不知道和玲姐在哪?”
“这样,阿凯,你在前面停车,我从沙滩那块和沿路找,你们回家看!”
“是!星奇哥!”
丁蟹负伤继续逃跑,罗慧玲穷追不舍。
“你疯了你,别追了!”丁蟹求饶。
两人追到沙滩边的餐厅,将人家的桌子打得一团乱。
“阿玲,你不要再发神经了!”丁蟹摔在地上,捂着伤口起身。
罗慧玲捡起地上的餐叉准备刺向丁蟹给他致命一击,这时却来了两个警察,拉住她:“住手!”
罗慧玲发疯似的挣扎。
警察:“你冷静点!”
这时候罗慧玲挣脱抢过警察腰间的枪。
另一警察扑倒罗慧玲想要抢过那把枪,两人倒在一起,却不知道谁扣了枪扳,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不远的谭星奇听见枪声后,连忙跑向这处。
方展博和阿凯在屋内听到远处的枪声也匆忙跑来。
罗慧玲又迅速起身举起枪,疯狂向丁蟹乱射,
丁蟹跑,罗慧玲追,对着前面乱射,射坏了前面的袋装泡沫,搬运工落荒而逃,泡沫随风飘动,好似雪花。
罗慧玲身上滴下来几滴血,原来,刚那一声枪,是那位警察和她抢夺枪的时候扣动扳机,那一枪不偏不倚打在罗慧玲身上,可是她忍着疼,或许已经麻木,那一刻她悲痛极致,什么也顾不了,面前这个害她家破人亡的人现在还想来继续害她,她痛,她恨,她还有一口气都要让丁蟹死。
这时候丁蟹藏在车背后,见事情不妙,将戒指放在手上,缓缓将手伸出:“你的戒指在这里,我没扔,我还给你!”说着丁蟹将戒指扔在地上。
罗慧玲停下,望着戒指形成抛物线坠落,唯美而忧伤,她,挺不住了,摇摇晃晃走在地上,捂着枪伤,几步过去了,未走到戒指旁却倒下。
谭星奇急忙跑向前,抱起罗慧玲捂着她的伤口,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哽咽道:“玲姐,你顶住啊!”
“戒指,我的戒指呢?”
“这里!谭星奇够着手将戒指拿到放到罗慧玲手上。
罗慧玲爱抚地看着戒指,一层层过去的记忆翻涌而至,这个戒指承载着她最爱的男人和她记忆里的一切,那个男人来了一阵子,她却用整个余生都怀念着他。
在最后,记忆停在那个男人,她最爱的男人,她此生最爱的男人教她弹钢琴的画面,她用最后一口气将戒指套在手上,微笑着流着泪,闭上了眼睛。
“丁蟹!”谭星奇含着泪怒吼着,尔后起身冲到丁蟹面前挥起拳头:“从这一刻起,我同你再无舅甥之情,你不再是我舅舅,你害死星叔,你的儿子害死星叔的三个女儿,这还不够吗?你现在又害死玲姐,这一拳,是为星叔打的!”说着谭星奇将拳重重的打在丁蟹身上:“这一拳,是婷姐!”
就这样,一拳,两拳,三拳……打过去。
谭星奇无力跪下哭嚎着,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这时候,阿凯和方展博赶来。
阿凯看到这一幕,急忙去扶谭星奇,方展博却哭嚎着对着丁蟹拳打脚踢。
这时候,警察赶来,拉住方展博和丁蟹。
丁蟹却云淡风轻:“阿玲,你喜欢方进星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听到这里,谭星奇听着丁蟹这番丝毫未自责意识到自己错误的丁蟹,显得那么难以置信,可也只能无奈冷笑。
方展博也无力跪下地上大喊;:“我妈咪死了!”
丁蟹还是一副无关己事:“不怪我,她自己打自己!”
谭星奇终于沉默不住:“你别在讲了,你再也不是我舅舅,我再也不会忌惮你,你记着,我谭星奇同你们丁家,势不两立,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谭星奇含着泪:“博哥,带玲姐回家!”
话罢,谭星奇和阿凯走在前面,方展博在后面抱起罗慧玲,丁蟹也被警察送往了医院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