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将丁蟹绳之以法,就天下太平了,无奈的是天空出现一处乌云,那么那一处就会阴晴不定,摇摆不停,随时可能降下暴雨,危及性命。
丁蟹被关到湾仔的看守所。
他却依旧不安分对着监狱里的围栏发着脾气。
几经折腾,狱警看不下去走过来:“快点睡觉了。”
“你怎么跟前几日对我的态度不一样?”丁蟹疑惑。
狱警不太耐烦:“请你快点睡觉,到钟了。”
丁蟹却发疯似的转来转去:“死小子,谭星奇,小时候白疼他了,不公平啊,他学过律师,偷师学艺和我一样打感动牌,方家小妹妹跳楼惨死的事情,管他什么事情啊?这都可以拿来利用,真卑鄙,一个人自杀,你们觉得有那么简单吗?一不如意就自杀,那我就死好多次了,哦对对,你看嘛,在放榜前一天自杀,可能因为我们吗?一定是被香港填鸭式的教育逼死的,怎么能怪我们呢?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明白,又赖我们几父子杀死她,你们简直蛮横无理不讲道理!”说着丁蟹还双手叉腰,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真性情的狱警无奈叹了口气摇摇头:“哎,我开始有点明白,你们真的以为打死人没有错吗?”
丁蟹听着有些激动,他以为狱警和他一样,于是点点头一脸无辜:“是啊!我是打死人,但是我没做错!”
“简直无可救药!”狱警无奈摇摇头走开。
丁蟹依旧自怨自艾:“为什么天底下就没人了解我...”
丁家四子这次没有称心如意,怎么会心安理得,平平静静呢?
丁家四子请了六个亡命之徒,并一人给了十万块钱的安家费。
丁益蟹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正是罗慧玲,方婷,方展博,方敏,方芳的大合照)和六部新款大哥大,扔在桌上:“自己好好把这照片上的人记清楚,一个也别放过,注意听电话,一响赶快听,我一有命令马上行动,事情完了再一人五万块打到你们账上。”
六个亡命之徒将照片传阅后,一人领了一部大哥大,笑眯眯地把玩着。
丁利蟹附和着:“听见没有啊?”
丁利蟹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笑什么啊?电话一响即刻听啊!”
“知道了,知道了...”
此时的丁孝蟹一言未发,眉头紧皱仰躺着沙发上一副怅然状,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他也不想这么做,只是父亲入狱终身监禁,兄弟们的压力,使他不得不认可这么的做法,从本质上来讲和他弟弟们比他本性不算坏,也不想对自己爱的人做这些事情,只是身不由己,不得不这么做,其实他在某一日就已经想好了,他可以为了他爸爸做任何事,也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心里怀念一辈子,这些都是时代所迫,‘孝’事所逼。
谭星奇一行人今日在墓地正式安葬了方敏,方展博摆着祭拜的东西,罗慧玲,方婷,方芳折着金银包,理着纸钱,动作显得无力,眼水也不是往下淌。
“几位先上柱香。”墓地管理员走过来,插好香后,撕开方敏墓碑上的贴纸,方敏的依照前即刻显现,清晰可见,这可让大家更加痛心,谭星奇掩面用手挡住抑制不住的泪水转过身去。
良久之后,大家情绪稍作缓释。
“行了,上柱香,接小敏回家吧!”
几人一齐上香,细心的方展博观察到方敏旁边的几个灵位都是空着的,这不符合常理,一时间让他陷入思考,没想到方芳也观察到了。
几人在回家的路上。
方芳酝酿良久后,颤颤巍巍:“大家刚有没有在小敏灵位旁边发现周围都是空着的,我害怕!”
罗慧玲听到后急忙反驳:“那几个位子是留个那几只死螃蟹的。”
在之后回到了家,谭星奇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邹天明打来的。
谭星奇接通电话:“喂,什么事啊?天明。”
邹天明乐呵呵:“好事情,你看没看电视。”
“电视?婷姐,把电视打开!”
方婷点点头。
电视新闻正在播报着:“在七三年发送的,一宗轰动港九股票界,股票大亨方进星被谋杀案,今日做最后提堂...”
即刻引起全家人注意关注着。
电视新闻继续播报:“陪审团只经过二十分钟的退庭协议,就一致却定住未开口丁蟹谋杀罪成立法官依法判处丁蟹死刑。”
听到这里,全家人却说不出话来,只有方展博喃喃:“罪有应得!”
谭星奇一脸懵,那日不是都已经宣判是终身监禁吗?怎么会又突然改死刑?正要开口问下去,邹天明却继续笑呵呵:“很迷惑吧?很迷惑就对了。”
“点解?”
“这种罪无可赦的人,死了都便宜他了,记得请我吃大餐啊。”
谭星奇却紧张起来:“你又做了什么?”
“别急,我给你娓娓道来,前天我呈上意见书,告诉法院的人,案子未完,又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各种文件,哎呀,这都不重要,然后在今早开了最后提堂,我联系到了你给我讲过的,在死者遇害好几年前,丁蟹就曾经下过黑手,将方进星打成重伤,我去联系了鉴定医院,当时方进星脑部严重受损,已经迟缓到连绑鞋带都无法自行完成,接着在人家恢复期丁蟹又找上门将人家直接打死,这无疑是对惹二度伤害,直至死亡...”
“讲重点!”
“然后,他承认他打死人,再讲那些胡乱理由的时候被我及时打住,在之后经陪审团一致通过罪名成立,然后法官宣布的是环首死刑,直至断气为止,可谓是大快人心,你知道吗?在场的人都拍手叫好,我也算是为民除害,怎么样?看我做得好不好?坏人多活一天在世上都是罪,我最的对!官司钱免了,请我喝几杯酒就好了,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这边来客户了。”
挂掉电话后,谭星奇却显的忐忑不安,紧紧拽着电话,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觉得终身监禁对于丁家来讲已经够严重,够有的气了,现在还来个死刑,丁家那些恶霸怎么会罢休?
这一连过去了快二十天,谭星奇都守在罗慧玲家寸步不离,他的电话关于公司的来电也响个不停。
一日早晨,罗慧玲又听到了谭星奇讲电话,急忙走过去:“星奇,公司有事你就去忙啊,忙完了再过来,不要紧的我们,今天婷婷他们去找刘阿婆给小敏诵诵经,你忙完过来接他们就好了。”
谭星奇皱了皱眉头:“那你呢?玲姐?”
“今天该我跑车啊,不过我找人换了离他们最近得线,送他们过去就行了,星奇,你忙完了去接他们就好啦,他们一时半会也完不了,没事的。”
“行!”谭星奇看了看表:“我尽量一个小时就来同他们会和,叫他们怎么样还是小心行事!我先走了,早去早回。”说着谭星奇转身带着阿凯去了公司。
在车上。
谭星奇看了看表:“阿凯,尽量开快些。”
“是!”
谭星奇眉头紧皱思考良久:“阿凯,你觉不觉得,这二十来天安静的可怕!”
阿凯疑惑:“星奇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哎,算了,没事可能是我多虑了,等下一到公司就引进新设备,调整公司制度一系列这一久堆着的琐事,开会一起说了吧,还有就是公司,社团你多看着,我还是放心不下听见他们。”谭星奇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公司社团交给我没问题,就是星奇哥,你自己别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嘛!”
“快开车!”
因为这么久来罗慧玲因为打官司一连请了很久的假,生活还得继续,不上班怎么有生活来源?总不能伸手向别人要吧。
罗慧玲将车开到庙街将方婷几人放在楼下,让他们自己上二楼去找刘阿婆,自己要跑车就离开,一再交代要小心,有什么事情即可打给她或者谭星奇。
其实方展博带着方婷,方芳上楼还是惧怕的,因此抱着方敏遗照从爬楼梯上去,到诵经,烧纸作法,无一刻不忐忑着,可是内心的悲和绝望压住了那股惧怕。
谭星奇此时正在会议室开着会,处理着这些空缺日子来堆积的问题。
在会议讨论正激烈的时候,阿凯突然匆忙破门而入,径直走到谭星奇旁边靠近他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
谭星奇眉头紧皱,神情紧张,迅速起身;“对唔住大家,其他问题我们之后在意,今天先到这个地方!”
话罢不顾在场的人议论领着阿凯离去。
“来不及了,你去带社团兄弟,我现在现场!”谭星奇说着急忙上车。
“星奇哥小心点啊!”阿凯望着谭星奇离开拿起电话召集人马。
谭星奇拨通罗慧玲电话有些激动哽咽:“喂,玲姐,出事了,我...现在从公司马上赶来,你快点去找婷姐他们!”
罗慧玲听到这些也顾不得说话,急忙遣散了车内的乘客加速赶往现场。
可是大家万万没想到,当阿凯收到线人消息这么一个过程,丁益蟹却已经下达了目录。
这时候,方展博三人正在到作法最后几步,门外却冲进之前丁益蟹收买的那几个亡命之徒,将方展博连拖带拽到楼顶。
三人在过程中不停哭嚎着求饶着:“救命,求求你放我们...”
可是这些见钱眼开,收了钱的亡命之徒又怎么会心软呢?
将三人拽拉到楼顶丢下
第一个被丢下去的是方展博,可能是因为比较壮实,再丢下的过程中卡在居民窗前的花台上,他望着接二连三掉下来的方婷,方芳,他想救也救不了,几近绝望,这一刻方婷,方芳被人抛下楼,直接身亡。
方婷坠楼的时候,是看见远处的丁孝蟹的,她嘴里念叨着:“阿孝,救我...”
丁孝蟹这时候的心像一颗石头压着,难过至极,是的,他哭了,他对方婷绝非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亲情压制住了这段感情,在之后,丁孝蟹哭得都站不起来,被丁益蟹搀扶着上车,丁家四子离开。
罗慧玲赶到现场,看见这一幕,发疯似的对着地上磕头并癫笑着,自己养了十多年地孩子突然之间惨死在自己面前又怎么能接受呢?
良久之后,发疯似的跑开在疯狂地开车离去,紧追着丁家四子的车不放。
在路上,谭星奇遇到罗慧玲,他伸出头喊着,没人理,于是他更加紧张,加速开车,即可到达现场,匆忙下车。
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幕,足够让他闭气,痛心至死,他知道噩耗会来,却不知道来的这么快,他说好要保护他们,扭转结局,可是到最后也没有改变命运。
曾一起风中上路,信可并肩改变命途,问为什么终改不了命数,望着天空星星陨落,算不算是一个讯号,为什么又不早去玉预告呢?
他走过去抱起躺在血泼之中的方婷哽咽着哭嚎起来。
“婷姐,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星奇,你挺住啊,你没事的...啊~”
时间仿佛回到初遇和在一起点点滴滴的时候。
谭星奇绝望地哭嚎起来。
阿凯赶到:“星奇哥,这么会这样?”
谭星奇哽咽抬眼:“抓住那几个亡命之徒,一个也别放过!”
“是!”话罢,阿凯迅速安排:“听不清星奇哥话吗?行动!”
“是!”
阿凯在旁边站着,不知道该干什么,看着这两句在血泊中冰冷的尸体显得如此的痛心和难过。
谭星奇继续哭嚎:“婷姐,你醒醒啊。”又摇了摇方芳:“大姊...”
“星奇哥...”
谭星奇抱着方婷:“婷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也许谭星奇是悲痛至极,痛心至死,在最后吼的时候,尽然呕出了血,随后倒在地上。
“星奇哥...”
罗慧玲追着丁家四子死死不方,终于逮到机会,罗慧玲不顾一切冲撞上去,丁家四子翻了车,罗慧玲也因为撞击,脑袋出了血,昏昏厥撅。
这个丁家四子命还真大,接二连三地从车里爬出来,还报了警,警察来联系相关部门鉴定了罗慧玲精神状况的问题,将其送进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