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报没出完。
班主任特意点了林夕的名,说她不负责任,罚她留下和文艺委员陈立农一起出,出不完不回家。
林夕画的很敷衍,陈立农连点了两处,她搪塞地“哦,嗯,知道了”糊弄过去。
她对自己这是什么态度?为什么和昨晚那个男生就笑得那么开心?陈立农越想越烦,干脆扔了黑板擦,沉着脸,把林夕堵在墙角。
“滚。”很简单一个字,林夕的表情更简单,很冷很厌恶。
“林夕…”陈立农的嗓音有些沙哑,应该是感冒了。但他感不感冒和林夕没关系。“我知道错了……”
“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可是,不要不理我……也不要和张新成在一起……”陈立农眼眶红了,眼里布满血丝,眼眶下重重的黑眼圈。
这样的陈立农
以前的林夕会很心疼吧。
“陈立农。”林夕讥诮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前用什么身份什么资格来骗我,骗我哥哥!?”
陈立农沉默着。
“你现在又是用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干涉我的生活?”
见他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林夕低头笑了一声,眼里鄙视的情绪愈发明显,明显得陈立农想躲,但无处遁形,无地自容。
对不起
我始终欠着你
可是林夕,你不知道啊
我放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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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家的大少爷张新成来学校里要人,声色俱厉地点名道姓他要宋林夕。
校长很为难,查监控才发现是陈立农把林夕接到车上,看情形,林夕并没有反抗。
张新成二话不说就飙车到陈氏大宅,听陈老爷子说陈立农买机票大清早就去机场了。
去哪里哪班机他们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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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陈立农看着身旁熟睡的女生。眸中的阴翳渐渐被温柔和满足所取代。
林夕啊
你终于只归他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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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张新成发怒,整个陈家差一点没给他砸了。
陈家由于家主嗜赌如命,已经根基溃烂内库亏空,怎么能经得起张新成这一番折腾?
不日,陈家倒闭。
但陈立农早已远走高飞了,还带着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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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威龙得知此事已是两天后的事了,他夺回本就属于他和林夕的家产,家里却没了天生懒惰的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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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这是F国某处公寓的地下室。
林夕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嘴里塞着一方帕巾。
陈立农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沙发垂着流苏,显得格外阴森。
他起身,坐在床沿上,修长的指尖细细描摹林夕脸上的线条,这种真真切切得到眼前人的感觉,是多么幸福,多么踏实,多么安心啊。
林夕挣扎着、抗拒着,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厌恶痛恨与恐惧。她怕他的同时,巴不得他死。
“林夕,你以为我们…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相遇的?”
“那时天上下着很大的雨,夜很深。我被嗜赌成瘾的陈一鸣当成赌注,关在笼子里,等待买主上门。”
“你给我一颗大白兔奶糖,然后你叫我还给你。”
“你说糖子吃不饱人,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杯热牛奶。”
陈立农说着说着,自顾自笑起来,笑容冰凉。“你给我吃好多东西,我没告诉你,我的手可以够到不远处的玻璃渣子。我当时想死。”
“所以啊,一个可以给我生的希望的女孩,我怎么能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