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威龙失踪了,明明还有半个月,他就该成年。
林夕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一个星期,期间张新成撬锁撞门,好说歹说她才肯吃一点东西。
每天晚上一杯热牛奶
也成了她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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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丫头的卧室门居然没关。张新成眯了眯眼,也是,反正迟早都得开,关不关都一样。
林夕缩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只,整个都是灰败的色系。
张新成哪里看过她这个模样,心疼得一塌糊涂。往她手里塞几颗大白兔奶糖,紧紧地抱着她,屋子里不再是奶香,弥漫出烟酒的味道。
他知道怎么安慰都是无用功,他几乎说破了喉咙。林夕被困在一处宋威龙的小角落,要自己走出来。
张新成信她。
几分钟过去了,十几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
林夕的眼泪都要干涸了。
“小林夕,当务之急是找到哥哥,”张新成还是忍不住轻声安慰,声线温柔:“而不是悲观失望啊。连你都失望了,我们怎么有希望呢?”
“哥哥会回来的。”
怀中的少女抽噎了几下,起初还是幅度小小地动着,最后缓缓抬起脑袋,机械般木讷地盯着张新成。
她的眼里布满血丝,眼睛肿得堪比核桃。眼眶红红的,鼻尖红红的。眼神空洞。
张新成双手仔细地把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表情复杂。
“我乖吗?”她问。
他手下的动作一顿,“乖,你很乖,你最乖了。”
“那我是不是太笨了?”
这下轮到张新成如鲠在喉,他视线躲闪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嘴,直视着林夕的眼神。
他认真道,“宋林夕,你真是我见过最笨的女孩子。”
林夕死死地咬住嘴唇,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在别的男人眼里就是要命,但此刻,在他张新成的眼里,就是糟心。
“所以你不能再混下去了,”他握住她的手,温热的似乎能传递给她一点微薄的能量,“林夕,你很聪明,但你的聪明被你的愚蠢压制住了。”
“林夕,你要振作,你哭你难过你逃避,你能解决什么问题?”
林夕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即使是父亲死亡母亲失踪,她也没像现在这么难受。
“你明白吗?”他一直这么认真。
林夕点了点头,但她还是不能接受失去哥哥的消息……不能……不能……哥哥走了,就留她一个人了。
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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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晚上失眠睡不着觉
她懒,不动
都是宋威龙热的纯牛奶
她困,往床上一倒
也是宋威龙洗的杯子
几年的习惯啊,哪能说改就改
她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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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成没有迟疑,理了理林夕的刘海,“上我家住啊,我家…就我和我哥,挺…安全的。”
林夕的视线没有目的地聚焦在张新成唇上,他的唇形优美,衬着齿白,特别好看。
“哥?”
“嗯。”张新成抿唇,唇珠弯出漂亮的弧度,连着嘴角柔和的线条,淡淡道,“远房表亲,边伯贤。一位…电竞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