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晚春,几缕杨柳扶过窗前,疏影横斜水清浅,清婉抱着涵涵倚靠在一旁,留二人对话。
“白隽,真的是你。”女子哽咽,眼角染上一层红晕,牙齿咬得下唇发白。
“……”少年低下头去,似乎不愿见她。
“自上次雅丘一别,不觉已经三年。”她抬手将发丝绕到耳后,眼里似有欢喜的光点闪烁,那种堵塞在心头的压抑慢慢平复。
“辞姑娘,”少年抬起头来,眸中却是冷淡如秋,“在下此次云游回来,片刻便又起行,姑娘你还是回去吧。”
“不,”姑娘留在原地,任谁也拖不动。
不觉红了眼眶,眼前雾蒙蒙一片,贝齿轻点唇瓣,似是蛊惑又是乞求:“白隽,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好不好?”
眼前的女子似是一朵焦灼的红莲,她的眼泪簌簌地落下,但就是打动不了清凌二公子的心。
半晌,她哭得眼眶发酸,心也荒芜。
回眸苦笑,顺势瞥了眼白隽身旁女子,心重重地“咯噔”了下。
这便是白公子的人吗……,确实是谪仙般的可人,长得水灵,与他更是般配。可我……
她顿时黯淡无光,声音也抖得发颤:“命如山,运似轻舟,是妖辞与公子无缘罢。”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
清婉望向窗外,晚春的风带着点凉意,微微抚慰着她。
她方才也偷瞄了那姑娘几眼,很漂亮,是那种张狂的美艳,称的上是惊鸿一瞥了。
她若喜欢,天下多少人愿散尽千金博她一笑,但清婉不会,因为这天下都是她的。
“小公子,原来你叫白隽。”清婉笑着打趣道,将桌上的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他望着清婉,眼中的深情让她有些错愕,“你。”
他随即又很快避开了她的视线,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眼神乱窜。
二人沉默不语,涵涵也闭嘴不敢说话,只有公子自己知道,刚刚那一瞬,仿佛心悸。
——
“到了。”身前少年停下,将她领到一处古宅前。
以懒懒的脚步跨过几弯青阶,明窗竹帘,周围是蜿蜒的走道,正门上挂着一张门牌“晴悠阁”。
宅内也是古色古香,雕栏画栋,点着一柱飘渺的幽香,沁人心脾。
“你为何带我们来这里?”清婉眯了眯眼,下意识地牵着涵涵的手推后几步。
“不为何,只是走累了到故居休息片刻。”公子笑着回道,便一步步地靠近她。
走到了涵涵面前,“你,你干嘛!”涵涵吓得腿抖,金豆子在眼眶里打转。
他却一说粗鲁地推开了小奶娃,“哎呦!”见她坐在地上连声哀怨,愣是不理 ,就和清婉在那挤眉弄眼。
见清婉瞪大了美目望着自己,他不禁低低地笑出声来,属于少年的狂傲不捐与顽劣性子都通过爽朗的笑传达出来,如同山间瀑布洋洋洒洒,听得人耳根子软 。
他的鼻尖离她的额头很近,稍稍下去些,便能亲上。
见清婉僵住了不动,他嘴角扬起了笑,眸里升起几分玩弄的韵味,假装亲上她,“啵!”
“啊”她吓得叫出声来,小脸通红,“噗呲哈哈哈哈哈”他仰起头来笑着,摊了摊手。
“白隽,你骗我!”
“诶,你自己上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