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四

夜晚的城市是美的。高楼大厦掩映在七彩的霓虹灯中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远处楼上的玻璃窗反射着城市的眼睛。

秦木玖把台灯关掉，脱下了褂子，准备离开。

白楠祈，白楠祈……

秦木玖站在窗边，把头抬起来望着天上的云，眼睛映出了一汪星辰。

好听的名字，好看的人。

「哈哈，你对女孩子——还是你的病人犯花痴了。」

秦木玖觉得有点闷。

一楼电梯门开了，风像猛兽一样，往轿厢里面猛灌。秦木玖这才记起来风衣忘在了椅子上。

“好冷……”秦木玖打了个哆嗦。

「只好这么走回去了。」

秦木玖把自己抱的紧紧的，低下头。黄褐色的头发随着风一缕一缕的飘动。

灰色的路面上有着黑色的小石子，秦木玖踢着踢着，差点踩到了一双帆布鞋上。

秦木玖抬头一看。

女孩侧着脸，不过很快回过了头。

“……医生？”白楠祈愣了一下，笑了。

秦木玖正要张嘴，白楠祈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医生，都快要立冬了，你怎么就穿了一件衬衫，不嫌冷？”她给秦木玖披上，“我下周还要来医院的，外套那时还。我还有点事儿，拜拜啊，医生。”白楠祈笑着挥了挥手，向旁边的小巷子走去。

那天晚上，秦木玖披着这件外套回了家。到家打开空调，衣服的一种冷香、类似于薄荷的味道散发开来，渐渐渗入角落，然后消歇。剩下的，一点一点钻进了秦木玖的心。

「……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