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六个武装份子从四面八方将魏特藏身的金属小屋团团围住!
小屋本身只是个值班室性质的小空间。魏特看着头顶上团团盘旋而下的铁质楼梯,寻思着如何从这里突围出去!
他的思路十分清晰,脑海中似乎把工厂的地形彻底研究透彻了。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这样。
魏特虽然惊奇于自己对于武器和战斗的精通,但是却没有时间给他酝酿情绪。外面的武装份子已经开始向他的方向反复射击小屋!
金属小屋根本不能防弹,几发子弹擦着魏特的身子就穿了过去。把他吓得只能紧紧贴在地上不敢动。
趁着敌人换弹匣的档口,魏特没有犹豫,他直接转身就奔上楼梯,从一楼跑到二楼平台!
子弹不断地在身侧擦身而过,昏暗的环境下,对方的枪法也没有那么精准!但是对方人数众多,很快就有人吆喝着冲过来,想要尾随他进入二楼!
魏特估摸着方向,一把扣开全自动模式,冲着背后就是一梭子。子弹发射的火光顿时闪耀了半层楼板。
随后,两声重物坠地的声音清晰入耳。干掉两个。魏特心里默念。
他刚刚听到的声音是七个人。现在只有五个了。
魏特检查了一下弹匣,里面果不其然已经空空荡荡。
他返身从一个被C4炸药炸出来的大洞翻进二楼。他记得这是由三间小屋拼成的一个办公区。
然而当他翻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早已尸横遍野!
五具全副武装的尸体姿态各异的躺在地上。他们的装备十分齐全,但是却无一例外地全军覆没。
魏特查看了其中一个人的步枪,发现这是发射北约弹药的武器。
他拿起这个人的HK416步枪,换了个弹匣,又从尸体上摸了两个备用弹匣和一个手雷,这才一转身,躲在楼梯口,等待着敌人。
敌人没有让他等太久。
对方分别从两个方向进攻而来。一队两人从他脚下的楼梯口盘旋而上,另一队两个人从对面的楼梯口冲了上来。
这两队人的步调节奏完全一致,显然训练有素。
但是魏特也有办法对付。他先是往对面的楼梯口丢了一颗手雷,在手雷爆炸之后,他极速冲向对面!
手雷的爆炸声,让对面的敌人暂时性失聪。他们惊讶地看着一个少年从天而降,用一梭子子弹带走了自己的生命!
消灭这一队人之后,魏特立刻靠墙而立,将耳朵紧贴在墙壁,听着头顶上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大舌头们这一回没有大喊大叫,显然也是意识到敌人的不同寻常。他们压低脚步,悄无声息地往前搜索前进。
两个人没有过快地逼近魏特所在的楼梯口,而是先扔了一颗手雷进来。
在他们伸手开始掏雷的时候,魏特的脑海中就出现敌人要扔雷的预判。他迅速地将自己全身藏到一楼的角落里面。
这个角落是楼梯的最内侧,手雷无法穿透楼板炸到自己!
手雷一响,魏特短暂地失聪之后,立刻从角落中窜出来,将枪口对准自己上方。果不其然,两颗脑袋依次从上面探出来。
剩下的事情,就像是打地鼠游戏一样,魏特一枪一个,直接将他俩的头打得像是爆炸的大西瓜。
还有一个。
魏特喘着粗气,紧贴在墙后,不敢走出楼梯口的门,他担心还有一个人在远处用枪口对准自己。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没错。两发子弹从远处啪啪的打在他身侧。穿过厚厚的墙砖,打在他对面的墙壁上,弹头去势不减,深深地钻入了墙内。
他返身就往楼梯上面跑去!身后的子弹还在噼噼啪啪地打在楼梯上面,魏特抢了个先手,没有被敌人打到身子。
魏特抱着步枪,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二楼平台,然后立刻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对面的枪手对着墙壁一阵乱扫,子弹啪嗒啪嗒地从他的头顶飞进隔间。
弹孔越来越多,但是枪声却渐渐停滞。魏特匍匐向前,缓慢地移动着自己。他没有发出太大声音,很快就爬到那一堆死人里面。
死去士兵们的鲜血沾染着魏特的衣服和手脚,腥臭的味道从他的鼻孔吸入肺部。但是初出茅庐的魏特却好像浑然无事,没有恶心,没有畏缩,只有身体本能的行动。
很快,楼梯口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脚步声。魏特将一具尸体坐立起来,自己躲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等待着。
对方十分谨慎,他没有直接冲上来,而是试探性用枪往这里扫射了一通。魏特面色不改,动也不动,就这么任由子弹从自己身侧不断地擦过。
还好对方的盲射完全没有准头,很多子弹都打在天花板和地板上。对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渐渐放下心,迅速地探出头,想要看一眼情况。
砰!他生命的最后影像,是一个死尸在冲自己开枪!
敌人的步枪哗啦一下掉落在地,失去控制的步枪忽然走火,啪啦啦冲着空气开了好几枪,枪声在幽闭的走廊里久久回荡。
魏特一把抛开死尸,仰头躺下,静静地倾听四周的声音。他的耳朵微微动弹,四周的各种声音顿时被他收入耳中。
没有人声,也没有脚步声。
魏特这才放松下来。此时,他的胃部才开始剧烈蠕动起来,想到刚刚被自己打死的七个人,尤其是那两个被自己爆头的武装份子,他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
魏特扔掉手里沾满鲜血的步枪,步履蹒跚地往撤离点走去。他踉踉跄跄地推开红色的大铁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黑洞洞的暗门在屋子尽头。
他一头栽进暗门,紧接着便听到耳边有人呢喃:“玩家sdsdsd完成撤离任务。”
魏特心头一惊,他立刻回头想看一看是谁在说话。却不料一回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飞机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上,在工厂沾染的鲜血和灰尘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膝盖上的笔记本,时间仿佛一点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