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许朝的一两句话,就能让陈修染落了泪。
她紧紧的咬着牙,捂着嘴,一点声音都不肯发出来。
陈修染(许朝,我都要死了,你还来看什么呢,就让我没有留恋的死去,不行吗……)
陈修染(许朝……为什么连死都要我这么痛苦,我恨你啊,许朝我恨你啊……)
许朝“啊啊啊,陈修染,朕求你了,朕给你下跪,朕错了,是朕辜负你了,朕相信你,泓儿的事不是你做的,朕相信你,我们重新查,我们重新查!”
许朝“朕相信你啊,朕相信你……出来好不好,出来好不好……”
许朝哭的喘不过气,跪在地上,心口疼,很疼,疼的快要了许朝的命。
陈修染张着嘴,哭的无声,却比哭出声音更让人心碎。
陈修染(许朝……你走吧……)
而许朝却不顾一切的喊着,他只想再看一看陈修染,他很怕,怕这一次是唯一的机会,很怕很怕……
可陈修染终是坚持不住了,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细微动静也被许朝听到,他狼狈的爬起身,寻找着声音的方向,丝毫不顾平日里的威严,踉跄的跑到了最角落,而陈修染就蜷缩在那个墙角,看着就让人心疼。
许朝“朕来了,朕来了……朕来了……“
许朝越来越哽咽,一把将陈修染揽进怀里,横抱起就往冷宫门外冲去。
可抱起陈修染的那一刹那,许朝只有一个感觉,异常的轻,那不是一个正常女子的体重,许朝甚至觉得陈修染已经瘦到只剩下骨头了。
为什么,冷宫到金銮殿的路这么远,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许朝哭的像个孩子,脚下丝毫不敢停歇。
陈修染依偎在许朝的怀里,那是八年来,第一次心安,好像永远没有烦恼,就那么一直靠在许朝的怀里一样。
陈修染“咳咳咳……”
陈修染一直咳血,粘腻的血液顺着陈修染的嘴角滴到了许朝的衣襟。
许朝越来越怕,越来越慌,视线被泪水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许朝(为什么……路这么远,为什么……天这样黑……)
许朝“修染……等等朕,求你了……等等朕,我们马上就到了……修染你跟朕说说话啊,你不要睡,修染……朕求求你……一定要活着,朕没了你该怎么活啊……”
许朝气喘吁吁的说着,心底升起来的恐惧快要淹没了许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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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朝(终于,终于到了,终于到金銮殿了……陈修染,你一定要再等等……)
许朝“太医,来人啊,传太医,给朕传太医!”
许朝将陈修染放在榻上,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一刻都不敢松开。
陈修染“许……朝……你……为什……为什么……不信……不信我……你为什么……不信我……”
陈修染泣不成声,连声音都是气若游丝。
许朝看着陈修染,眼睛更红了。
许朝“朕信你,修染,朕信你,你是朕的皇后,朕怎么会不信你,朕信你啊……”
而陈修染依然在哭,嘴里一直重复着那句话。
陈修染“你……为什么不信……我……许朝,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许朝“修染,朕信你,朕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