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开幕式开始之前一人买了一个全景望远镜。顶层包厢的风景非常好,能将整个魁地奇比赛场地一览无遗。
今年初赛是英格兰队对北欧联队,显然人们对这场比赛也是兴致勃勃,一眼望去基本都戴着应援的帽子,花花绿绿的一大片。而我们三个一致认为戴着这些帽子显得傻兮兮的,所以就干脆买了点徽章之类的带带。
此时我正翘着腿坐在包厢的座位上舔着糖丝羽毛笔,手边还摆着黄油啤酒。“亲爱的,你要吃酷酸果吗?” Sylvia手里捧了一把糖递给了我,“我想吃你的糖丝羽毛笔.....”
我抓了一把她手里的糖,顺便把自己嘴里的糖递给了她,“不嫌弃吗?我可吃了半天了。” 她摇了摇头,将糖直接塞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Alys,这么坐着累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个垫子?” Pisces手里还端着红酒,凑到了我耳朵边问着。
“啊?不用了,一会不就结束了吗?话说还有多久开始啊.....” 我将一颗酷酸果扔进嘴里,结果立刻被酸的面部扭曲起来。
“马上就开始了,现在估计比赛人员应该在进场了。”
他的话刚说完,一群有着银白色的长发,皮肤像月亮一般泛着皎洁的柔光,头发没有风也在脑后飘扬的姑娘们缓缓从比赛场地的入口走出。
这些就是媚娃。她们的魅力能把男人变得痴迷、疯狂,但人类的基因里本身就存在着欣赏美事物的那种向往和天赋,谁都会追求美。
美少女谁会不喜欢呢?
她们在场地中间偏偏起舞着,时而旋转时而跳跃,像在跳着优雅的芭蕾舞一般。眼睛一扫而过,全场有不少心怀不轨的男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将一条腿跨在栏杆上,更有甚者直接做出从跳板上即将起跳的动作。
头转向坐在身边的Pisces,他举着高脚杯正优雅晃着里面的红色液体,丝毫不受任何影响。而另一半的Sylvia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下面的媚娃们,嘴里念念有词:“她们太好看了,就像仙女啊!我也想这么好看.....”
另一边的小矮妖们围着各层的包厢一圈又一圈的疯狂抛撒着高度类似金加隆的金币,这可让财迷们高兴的不得了,一个个伸长了胳膊使劲的够着,大有要把所有金币揽入自己怀里的想法。
突然许多长着透明的闪着金光的小翅膀的小仙子们快速略过人们的脸,所到之处都留下了淡淡的玫瑰花香和微微星光般的拖尾。它们的出现让那些被迷惑的男人们迅速清醒过来,但视线又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嘴里还都念念有词。
很明显,开场表演还没有结束。
烟花在上空炸开,照亮了夜晚的天空,照亮了每个人带着期待的脸。两个队伍的吉祥物按照顺序进场,一边跳着滑稽的舞,另一边唱着调子奇怪的歌。双方队员排成一队缓缓入场,此时整个场地上掌声雷动,选手们站在松软的草坪上冲着各处的粉丝挥手致意。
欢呼声不绝于耳。
我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条长长的甘草糖。我只想赶紧看比赛,没想到一个开幕式居然这么漫长,坐的我全身酸疼。
一声哨响预示着初赛的开始,两队队员纷纷起飞。鬼飞球被他们扔来扔去,最后到了英格兰队的队员手里,可惜在抛向对面的门柱时被北欧联队从空中截取掉了。
两只游走球毫无规律的骚扰着彼此的队员们,试图将他们从扫帚上撞下去,而击球手们努力的尽全力帮助着自己的队员脱离游走球的攻击,并想办法把游走球打向对面。
此时北欧联队的一名追球手被突然从侧面袭来的游走球打下了扫帚,直愣愣地摔在了草坪上,疼的翻来覆去,最后被架上担架抬走了。无奈北欧联队只好换上了新的替补队员上场。
我兴奋的举着望远镜,在场上四处寻找着金色飞贼的身影,丝毫不顾嘴里的糖掉在了地上。“亲爱的,你找到了吗?金色飞贼。” Sylvia来到我耳边说着,“我没看见诶.....” 我摇冲她了摇头:“你不想比赛刚开始就结束吧,会不会是还没被放进来?”
就一个说话的功夫,场上两名找球手猛地仿佛看见了什么,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空地,然后一前一后的向着那个方向迅速飞了过去。
英国的天气总是神秘莫测,突然之间天空中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淋湿了场上正赛的火热的人们,但比赛没有被叫停。
一阵阵妖风带着雨吹进来包厢,将我和Sylvia淋了个透透的。而身后的Pisces机智的提前用了防水防湿咒,还优雅的倚靠着椅背一口一口的泯着红酒。
他看见我被淋湿了立刻起身给我拿出了一条浴巾围在我的肩膀上,“别着凉了。” 然后下意识的搂住了我的头,在我的脑门上印下一吻。
“别....” 我将他强硬的推开,“我们,现在有点不太合适.....”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现在可是联姻关系。” Pisces摸了摸我的头,“这么做难道不对吗?”
“我.....实际上....我.....” 我不停地冲着Sylvia眨眼,可她干脆直接转过了头,因为她觉得眼不见为净。
教授啊!求求你来救救我吧!
随着一声剧烈欢呼声和哨响,比赛正式结束。北欧联队以150:110的比分获得初赛的胜利,英格兰队的粉丝传来此起彼伏的叹息声和愤慨声,还时不时传来轻微的咒骂声。
我算是安全了。
稍后的下一场比赛失去了英格兰队球迷的挥旗呐喊,场上安静了不少,失望的粉丝们丝毫没有看比赛的心情,纷纷离开了观看比赛的包厢。当然,离开的也有我。
刚刚那个话题太过于冷场了,我尴尬的不行,干脆自己回到了帐篷里擦身子。紧接着Sylvia和我前后脚的吹着口哨进入帐篷,她摊了摊手:“亲爱的,你得原谅我,他对你可能....你明白的。”
不是,我该明白什么?明白他总喜欢摸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