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着九年和李尖尖的聊天记录,我找到了她的平常去的几个地方,打算给她一个惊喜,想让她开心,就像我们仨一起看《黑猫警长》那样开心的样子。
直至自己冤枉被认成“流氓”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的方法确实愚蠢了点。但我还是想给每一个人惊喜。
凌霄冲进大门里面那会我还没认出,我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时才发觉他喊了我的名字“贺子秋。”
贺子秋。这名字从他口中喊出,就算过了九年,自己仍可被他吸住,看向他的眼睛也就再也离不开了。这九年来,除了过年和尖尖视频才能看见他之外再无可能,不是自己不想而是不敢。
我们是不欢而散,所谓回来的惊喜也是怕见到他。
打架那天晚上,我还是舍不得他走甚至想敲开他的门喊我不走了你也休想回去。转头看向被台灯光打着的老相片,我想起那天天气晴朗,刚刚好我就遇见你,自愿加入一场小孩子的搏斗;想起尖尖的淘气让我每天拉着行李箱跑上跑下,你伸手过来朝我笑,“贺子秋,我帮你。”;想起我们一起看《黑猫警长》,你看着我的背影,可能那时我像个委屈的小猫迫使你拿出一片西瓜递给我,“子秋,给”。我趁着他睡着往他的衣兜里塞进一个戒指,第二天掩着门看见他回头朝我屋里看了一眼。凌霄站在汽车边,我跑到天台;凌霄上车了,我往下张望;汽车扬长而去,我又没忍住哭了出来。
时间拉到现在,尖尖有事走了,只剩我和凌霄,在长椅上,又是长椅只不过地点不同了。
“你妈让你回来了?”
“你爸让你回来了?”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不会说话。诶呦,真是的,”我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枉费我这么想你。”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死寂。我抿了下嘴打算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走。
一只手屈指成拳伸过来“怎么,当初给我塞的定情信物不算数了?”展开我看见那只戒指,它变成了一条项链。
“我一直戴着它,过年视频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我刚想狡辩,突然他温热的唇贴在我的下唇上,我从没想过,九年后我们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
那一刻我选择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