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二人是人神鬼公认的最甜cp,花城主的宠妻手段更是花样奇出,饶是谢怜在800年的摸爬滚打中将脸皮磨得奇厚,也被花城那些奇妙招数弄得常常浮出绯红。
"大伯公,大伯公,你看看,这是最新鲜的人血,可得劲儿了。"
"大伯公,大伯公,看看这儿,这可是最鲜嫩的人脑,可补啦!"
"哎呀,你们怎么拿那么恶心的东西给大伯公啊!大伯公,你看,就是你上次的一个朋友说特别喜欢的一个胭脂,抹上去可好看了呢,要不搁这试试?"
谢怜一一谢绝了鬼事中轨的好意,直奔极乐坊而去。
昨日临时接到祈愿,南方地带出现一小妖,极其难缠,已伤数人命。
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一个极小的动作,等音不会惊动上天庭,派人前来降伏妖兽。
可谢怜是谁?是那一个心怀天下,自幼便想拯救苍生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见死不救,置若罔闻呢?
谢怜如今失去了咒伽的束缚,是名副其实的天界第一武神。但对于花城主来说,谢怜依旧是那一个需要有他保护的太子殿下,是那一个娇弱欲滴的太子殿下,定是不会放心他一人前往,就算被要事缠身,无法脱身,也会派上一只小银蝶跟随监视。
谢怜自是不甘心,想要证明给花城看,自己可是名副其实的天界第一武神,能够自己独当一面。
一早便临了当天的字帖,留了封信,拿着芳心,早早离去,赶往妖怪祸事的小村庄。
花城同往日时间一样醒来,睡眼惺忪,花城正准备温柔的拥抱往日正熟睡中的谢怜时却扑了个空,仅存的朦胧睡意瞬间全无,花城的脸上出现了慌乱神色。
花城没有顾得上穿戴整齐,披散着长发,连鞋子都没有顾得上换,赤着脚冲出卧房。
花城一眼看到檀木书桌上的一封信,在看上谢怜平时存放芳心的地方。
花城小心翼翼的拆开那封信,生怕破坏了他的神明留下的任何一样东西。
三郎,有一祈愿等待我去处理,三郎不必过多担心,不必过来找我啦,也不能让小银蝶来。今天的字,我已经给三郎临摹好了一份,明天我回来检查哦。
花城将信封拿开,果然看到了那一笔一划用心的临摹好的字。
殿下。
那只鬼并没有多么难缠,也并不是什么穷凶恶极之物,只是恰巧迷了路,在凡间游荡,偶然看见在这荒山野岭中有一村庄,便想上前去问路。没想到就请村民却仓皇而逃,既不给予解答,反倒是狼哭鬼嚎的离开。
不过几个时辰,便找到了那鬼的藏身之地,是村庄后的一个树穴。
那鬼只达到"厉"的级别,并没有村民口中的凶恶至极,依照谢怜的视角来看,倒是感觉有些憨厚老实。也并没有像村民发来的祈愿中说,残杀数人,只不过是在出现时,村民们仓皇而逃,一位老人年岁大了,腿脚不便,摔断了腿。
谢怜见他既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也没有恶意伤害他人。只不过是在中元节时与同伴走丢,错过了鬼市开,又找不回自己的坟地,说起来倒也是倒霉至极。
谢怜将他送出村庄后,嘱咐他尽量避开人群,毕竟怕鬼乃是人之常情,也怪不得有如此场面,慢慢摸索着,总能想到一些线索。
谢怜处理完祈愿之后,来到了凡间的大街上。
此时正是午时,炎阳高照,凡间的大街上仍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谢怜穿着不凡,虽是一身白色道袍,但也是上好的布料,犹如谪仙下凡,旁人也都是避而远之。
而谢怜此时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不知人人为何遇着他都是绕路而走,自己如今之样,也并不像是乞丐瘟神,为何他人对自己的态度却似乎毫未改变?
谢怜来到一家精品铺子,里面琳琅满目井井有条地摆放着金银首饰。
谢怜一眼便相中了架上摆放着的一对银蝶戒指,造型模样简直和花城的死灵蝶一模一样。而且戒指正好是一对,与他和花城正般配。
谢怜正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捡的破烂换的钱能否买上这一对戒指,毕竟花城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为自己制造了一次又一次的惊喜,这每一次惊喜都需要巨额的金钱,与花城对谢怜满满的爱意。谢怜每次都作为享受者,收礼者,自然心里也过意不去,虽然花城并不会这么认为。
谢怜从一中拿出一个乾坤袋,在手中掂量着,突然谢怜蹙眉,感觉重量不对。谢怜十分好奇的打开乾坤袋,却发现乾坤袋内金光闪闪,全是金银珠宝。谢怜痴笑一番,他的好三郎啊,确实处处替他着想周到,为了防止谢怜独自外出时没钱,在外流浪漂泊,吃着冷馒头,喝着白稀粥,总会下意识的在谢怜的衣服中放上这么一个乾坤袋,以保不时之需。
谢怜将乾坤袋再次放入衣中。拿出自己的那一个锦囊袋,那里面攒着他一点一滴的收破烂来换来的钱。谢怜以前并不懂很多,但是还是知道无功不受禄这一道理,他不想给花城添置礼物时还用花城的钱,觉得这样只会让他更加过意不去,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用自己攒的钱为花城添置一样独一无二的礼物。
谢怜数了数自己攒的钱,每一次看着自己捡破烂换来的钱,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由心而发的成就感。每一次的钱凑到一定的数后,就会向花城兑零为整,就是为了到时候再买东西时不会让自己零零散散的铜板妨碍到店内人员的工作,让后来的顾客久等。谢怜从来不喜欢因为自己的一些琐碎的习惯而去麻烦到别人,但是他对花城的依赖却再也无法改掉。
谢怜将包装好的一对戒指放入锦囊袋中,看着还剩下的几两银子,心满意足的向别处逛去。
"国师?"
谢怜在一家酒楼前,撞见了本应在桐炉山内陪着君吾的原来仙乐国国师梅念卿,梅念卿提着两壶酒,正跟九楼的贩卖老板讲着价,并没有听到来自谢怜的呼唤。
谢怜无奈,上前拍了拍国师的肩膀,梅念卿这才回过头来,发现谢怜正站在自己身后。
“小殿下,你怎么在这儿?血雨探花没跟着来?”
“国师大人,我此次是出来处理祈愿,并没有通知三郎。倒是国师大人为何在这里?”
“太子殿下说,这家酒楼的酒非常像以前乌庸国的酒,他想再尝尝,自己又出不来,我便出来替他买。小殿下要少喝酒,莫要再破戒,那境界就不知要掉到哪儿去了。”
“国师大人有心了,回味一下以前的感觉,那自然是不错,帝君,他近来倒还好吧?”
“还挺好的,也没有想要逃出去的思想,只不过好像挺无聊的,常常一个人坐在外面发呆,有时候和我在一起打牌。小殿下,有空过去看看吧,顺便陪我打打牌。”
“那国师大人便先回去吧,这酒钱我替你结了,帝君想来也挺无聊的,先去陪陪他吧。”
“那就多谢小殿下了。”
梅念卿提着酒转身离去,谢怜倒是好奇起来,在极乐坊时花城总是叮嘱谢怜不要喝酒,喝酒伤胃,而且谢怜所修之道本就戒酒戒淫,没喝过几回酒,酒量自然也小。
谢怜付了银子,自己也拎了一堂酒上了楼上雅间。
品尝了几口,觉着酒劲并不大,便将一坛尽数喝完,结果这酒后劲大,谢怜不堪重负,醉倒在了雅间之内。
醒来之时,已是竖日辰时。谢怜赶忙冲出了酒了,回到鬼市,生怕让花城着急。
便有了开始一幕。
“哥哥,你可真是让三郎久等了。”
“对不起啊,三郎。一不小心喝醉了酒,在酒楼睡了一夜。”
“哦,那哥哥没受伤吧?三郎好生担心。”
“不必担心,三郎,那只是一个不小心迷路的小鬼,我把他送出了村子,便去了街上。说起来三郎,这次我去一家铺子给你买了个礼物。”
谢怜从锦囊袋中拿出那一对戒指,互相带在了花城和自己手上。
“我看这一对戒指非常像三郎你的死灵蝶,便用自己长期以来攒的钱买了一对,三郎你看怎么样?”
“哥哥,送的我自然都喜欢。哥哥也看一下,就是三郎喂哥哥编的一个手环,不知哥哥可否喜欢。”
“三郎,谢谢你。”
“哥哥,我们之间不必言谢。”
爱是双向的,如果只一人不断付出,那必然是做不了最圆满。也许谢怜没有花城的富可敌国的财富,但他可以一点一点的慢慢攒着,然后给花城一个惊喜,一个礼物,哪怕是一束花,或者是自己做的一个小物件,不管美丑不管便宜与贵重,都是谢怜的一份心意,花城也是喜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