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左右后——
“你是不是太闲了?”艾珐娜挂着一副恐吓力度极佳的假笑,把一锋短匕抵在我的喉咙前,看来,刚刚的玩笑有点开大了。
“能不能放下匕首,我有点慌。”只感到冷汗在背后丛生,寒芒已经紧紧地贴在了皮肤上,仿佛已然将一股来自极北的寒风灌入了我的体内。
“不能,说说吧,为什么和凯铃先辈串通一气来骗我?”
她阴沉着脸,把我按在马车的座位上,用自己的的坐在我的腿上以防我逃脱,并且用协约魔法制住了先辈,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是马车里的“主宰”。
“这个嘛,我说为了好玩你信吗?”自己哆哆嗦嗦地勉强挤出一个尴尬笑容,试图嬉皮笑脸来蒙混过关,虽然这么做可能导致死亡率直线飙升。
“那,咱俩玩点好玩的?”艾珐娜那种渗人的笑容再次浮现出来,把抵在我咽喉的利刃移开,在手中把玩了起来,顿时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寒意从脚底冒出,一点点的侵蚀席卷整个身躯,就像寒冬腊月光脚站在雪地里一样。
“你俩要玩先把我放下去,先辈我还不想看着两个后辈在面前缠绵悱恻。”凯玲先辈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看来对某些事情发生了误解。先辈她闭上了眼睛,一脸鄙夷地捂住了耳朵,小声叹道:
“现在这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检点了,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
自己根本没时间去反驳先辈,自己的嘴就被一只柔软的手捂住了,下一秒,在我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后颈就突然感受到了不知何处而来的微弱压力。
咦?艾珐娜到哪去了?眼前只剩嫌弃满盈的先辈和空荡荡的马车内部,刚刚那个可怖的少女像从未出现一般消失不见。
这是,她的腿?
白嫩嫩的,纤细的双腿从我肩头滑落下来,自然地垂落着;有如宝藏般的少女肢体充斥了自己的视野,一双玉足脱离了糟粕的鞋子对其风韵的束缚,将诱人的美感完完全全的释放了出来。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丝袜,但是光是幻想就让人浮想联翩不是吗,况且裸足岂不是更为妙哉?如果说骑在脖子上就是对我的惩罚的话,那就多多这样对待我。
艾珐娜的重量很轻,就像红楼里描写的黛玉一样,轻的让人觉得是病态所致,这种骑在我脖子上给我带来的压力就宛若仅仅被手压住。
“就这样,什么时后到学院宿舍什么时候我才下来。”她骄傲地宣告这对我来说毫无惩罚力度的判决,弹性十足的臀部在我的后颈上挪了挪,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把胸前的那一对不由分说地压在了头顶。
这两个反而相对重量比较大。
“你们两个真是不知廉耻,还要搞到学院宿舍,小伙子,我对你的身体担忧。”
先辈鄙夷和嫌弃已然漫溢出了躯体,几乎处于可视状态,干脆躺倒下去,眼不见心不烦,也不知道是假寐还是真睡的状态了。
算了,还是欣赏这美景吧,这妮子直接给我发福利这是。
......
脖子好痛,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人的重量,当自己从马车下来时,艾珐娜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骑在我后颈不肯下来。现在这脖子已经像不是我的的一样,酸胀感麻痹了其他感觉,再这样下去不断了,怕是也要得颈椎病,但是自明白,艾珐娜这个决绝的拒绝口气,在到达宿舍前是无法解脱了。
“你看他们多有爱,那两个互相掩护杀出重围的男女,女的骑在男的脖子上呢。”
“也不知道是哪几个魂淡,这种真爱不能拆散都不知道,真是多亏他们俩高超的技艺。”
“我赌一枚金狮,他们是夫妻,郎才女貌的,真是让人羡慕啊。”
“......”
身后的议论和牛毛一样多,让头顶的艾珐娜激动异常,不住地扭来扭去,再次加深了我的负担,这少女,自己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报复她一下。
先辈从车上捂着嘲笑的嘴角走下来,她是刚刚才知道我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刚刚看到我的痛苦又不敢显露的表情时,这先辈竟然直接拍打着大腿,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还一边不住地复述着她之前的那句话:
“小伙子,我对你身体担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你身体担哈哈哈...忧。”
凯玲先辈故意清了清嗓子,正色下来,对着我们六百来人说道:
“我相信你们很多人都称我们学院为王都骑士学院或者凛冬骑士学院,但是,我们学院并不在凛冬城,也不在帝国境内,你们看看,现在在什么地方?”众人随之向四周望去,这里没有建筑,没有人烟,在艾珐娜眼里也没有任何魔力波动,就是一片荒芜的空地,在一座平顶山上,哪里有什么学院?总不能,被骗了吧。
“因为凛冬城郊外的这座平顶山是学院在纽兰尼亚唯一的登陆点,是的,学院是移动的,她移动在包括纽兰尼亚在内的整个世界。相信一些贵族知道纽兰尼亚不过是世界的一块陆地罢了,现在,我们的学院马上就会到达这里,如果想要退出的,可以直接走了,我们会抹去你的记忆并且暗中为你的生活永久保障。”
有人离开了,骂骂咧咧地抱怨自己被骗了,当然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留了下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原来就有邀请函的见多识广的贵族,雇佣兵,游侠,他们相信有这个匪夷所思的移动学院。
“姬羚,你觉得学院真的是移动的吗?”艾珐娜的脸突然倒着出现,她在做高难度动作,让我的脖子进一步的疼痛难忍。
“反正不是电信的,看看吧,不然这段时间不算是白白浪费了?”抱着对未知事物的好奇,自己选择相信这种可能性不大的说辞,中世纪的科技水平,又没有魔法波动,移动在世界的一般建筑都不可能,更别说什么学院了。
“什么,电信是什么东西?”
突然,一阵狂风自未知方向卷起,一时间飞沙走石,自己闭上了眼睛,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自己真的认为,这学院可能是电信的了。
一艘庞大的浮空战舰凭空出现在眼前,赤红色的涂装让它未来感十足,其棱角分明的重工业力量感突然间扑面而来,目测九百米的舰身远超一切航母大小,一门门一人到两人粗的炮口让我感觉它属于战列舰。更加震撼的是,它出现的一瞬间,背景上的凛冬城突然间变得异常渺小,虽然有一点透视原理作祟而让人感觉远小近大,但如此夸张的对比还是显现出来战舰的身躯庞大无匹。
它遮住了太阳,令天**然就阴沉下去,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呆在原地欣赏这本不该存在于中世纪的产物,就算在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看来,它都是匪夷所思的事物;恐怕,在艾珐娜他们这些异世界的人民,不,应该是纽兰尼亚的人民看来,这就是上神的杰作了。
渐渐的,战舰已经接近了平顶山,周围完全暗了下来,狂风更加肆虐地吹着,像是带来神的审判。可我却在关注战舰的舰舷,如果这个世界和地球习惯一样的话,舰舷会有铭文或者油漆写舰名和归属的。
近了,近了......果然在那里的文字不再模糊,就差一点点就能看见了。
看见了!这次的发现已经不是让我惊讶了,而是一个趔趄差点带着已经呆滞的艾珐娜一起跌倒。
舰舷赫然铭刻着:
人类联合-大央王朝太空军·六月之风号。
先辈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在战舰着陆的背景下,宛若神明的低语:
“欢迎来到协约骑士预备队学院,人类联合六月之风号战列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