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饭后各自办事儿去了,韩信去医院照顾老爸,张良去请假,刘邦回去上课。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韩信买了份粥带回了医院,进到病房的时候韩信竟觉得那刻有些岁月静好,如果抛开老爸的那些过往。
老爸已经醒了,他正靠在病床上看着报纸,没有嘈杂声,也没有尖叫声,更没有谩骂声。
看到韩信时给了他一个微笑,韩信愣住了。
不过下一秒一切回归正轨,老爸把报纸扔到一边,微笑变成狰狞的嘴脸。
"你个小崽子!你爹我刚做完手术你就跑路了是吧!要不是我问医生可还不知道你去哪了!去外边吃饭也不知道跟我打声招呼,真是养了个白眼狼!"老爸指着韩信骂。
韩信认栽,他老爸这幅德行已经二十多年了,一时间根本不可能改过来。
他走到老爸身边然后拉了个椅子坐下,小心翼翼地开了盖子,粥还是热的。
"吃吧。"韩信把粥递给老爸,忍着疼痛说。
可老爸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躺下用被子盖过头,"这清汤寡水的东西是人能吃的吗!你瞅瞅你今天中午吃什么了再过来掂量我吃的。"
韩信有些无奈,"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清汤寡水的。"
"那有这么清汤寡水的吗!你就是想存心饿死我,好让你摆脱我这个老不死的。"老爸说。
窗外边下雨了,滴答滴答的声音伴随着老爸的声音一起进入韩信的耳朵。
韩信没答这话,他把粥放在窗边的小桌子上,"我给放这了,你饿了就吃。"
"虚情假意。"老爸哼了一声。
韩信站起来走到窗边,外边阴沉沉的。
摆脱韩仁德吗?
他其实真的有过这个想法。
当每次打麻将欠钱跑出去躲债时韩信想过,当喝醉了用酒瓶砸他的时候想过,当为了一点学费而扇了他两巴掌的时候也想过。
可是韩信做不到,最极限的也就是搬出去和刘邦张良住。
为什么呢。
可能就是骨子里的那股无论如何抹不掉的亲情。
他摆脱不了韩仁德。
即使他糟糕的命运全是因为韩仁德而起。
"我要出院,要回家。"韩仁德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说。
韩信回头,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你不想好了吗。"
"你要给我吃点好的我能这样吗!"韩仁德反驳道,一脸有理的模样。
韩信觉得韩仁德有些不可理喻,虽然早就习惯了韩仁德这幅嘴脸,此时内心也是控制不了的冒火。
韩仁德见韩信这个样子,想起了上次韩信拿着拐杖的画面,要不是张良拦着他早上黄泉路了,想着想着韩仁德一阵哆嗦。
他自认理亏,端起一边的粥象征性的吃了两口,还不忘抬眼看看韩信。
韩信回过头不再看他,窗外的雨又大了些,人也是来来往往地奔走着。
韩仁德见韩信回过头,就放下了粥。
这一些动作韩信从玻璃上看的一清二楚,鼻头突然有些酸了。
病房里静悄悄地,除了外边的雨声听不见任何声音。
好在雨声也够大,掩盖了韩信细微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