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秀才还说要以逃奴罪去告他们,当真可笑,他们投身的是盛家,卖身契上写的也是盛家,要去告他们便去告吧,反正道理在他们这边。
奴仆离了孙家,淑兰陪嫁的铺子也被收了回去,家中银钱更是被卞妈妈收了回去,再加上孙家那位怀孕的妾室,整日不是要燕窝便是鸡汤,孙氏只觉得煎熬。
见家中银钱不多了,便劝儿子道:“儿啊,自从盛家那些婆子走了之后,累得娘半死,现在你说咱家里铺子被关了,田契和那银钱都被盛家那婆子带回去了,咱们现在是人财两空啊,是吧?你说屋里这个养胎的,每日不是要喝鸡汤就是要吃燕窝的,家里哪还有那么多的银钱啊。要不,你去盛家,把淑兰给接回来吧。那样,钱有了,做事的有了,娘也好松快松快。”
见孙婆子已有了退缩之意,孙志高只觉得这母亲只会拉他后腿,他自诩清高,自是不愿意和盛家低头的,责备道:“行行行,她要走就让她走嘛,那盛家岂能要个弃妇不成?过两天,盛家肯定会再送两个铺面,把她送回来的。好,我走了。”
孙氏见她儿子又要出去和朋友吃酒,说道:“儿啊,家里的银钱就要断了呀,要不这样,你今日就不要宴请你那些诗友吃酒了,省一点,也好等到盛家把儿媳妇送回来。”
“你简直是糊涂,那些都是饱学之士,我岂能失信于人!”孙志高对孙氏摇摇头,对自己母亲甚是失望,“有辱斯文!”
孙志高再酒楼宴请那些诗友,众人吃得畅快,待结账之时,孙志高告诉小二记账,小二告诉他,盛家派人来说过了,他的账自此和盛家大姑娘的账分开。孙志高自觉在诗友面前丢了脸,将头上发簪抵了宴席的钱,怒气冲冲地走了。
与其扬汤止沸,还不如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