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边缘,日常的人流就已经稀疏到了一定的程度。
现在是深夜凌晨,一眼望去,公路上没有什么人。
两个看上去二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突然从小巷里面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两人都穿着常规的黑灰系列衣裤,脚步略显快了,神情也有些惊恐。
他们似乎在躲着什么人。
下一刻,有红色的汽车行驶过来。
两人飞快地朝对方递了个眼神,一人挡在车前面,一人又隐在了旁边的阴影中。
红色汽车里的司机见到前面突然闯出个人影,吓了一大跳,正准备刹车,却听耳畔有一道声音响起:“打个方向盘从旁边绕过去,不要停,甚至你要再开快点,赶快离开这里。”
司机脑子没怎么多想反应不过来,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慢,赶紧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南宫宛在暗处稍稍使用法力。
不远处,有一个广告牌砸下来,直接砸穿了那个当街拦车的人的胸膛。
躲进阴影处的人以为这是个意外,出于对同伙的关心,连忙跑了出来,准备去查看同伙的状况。
南宫宛就此收手了,因为她在看到剩下这个人的第一眼就通过他的面相看出了他未来的走向,这人也是强弩之末了。
但她既然碰上了这几个穷凶极恶的末路歹徒,在必要范围内其实可以有所作为,确保他们不会再引发其它的问题。
剩下的这个人大概看了同伙一眼就觉得同伙没有活路了,出于逃避追查的目的,甚至没敢触碰同伙,就自己一人跑了。
这人最终寻了一个居民区的小巷暂做歇息,却在坐下的那一刻顿感不适,下一秒已经倒在地下了。
很显然,这人是过度奔波逃命之后的猝死。
接下来,就应该是阴司冥谪的事情了。
南宫宛不打算再管。
按理说,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灵也不该过多插手人间的事情,特别是干预他人命运这种事情。
但南宫宛总有一种道心认为:碰上她了就该某些东西倒霉,当然她不能拿着放大镜到处去找这种人。
穷凶极恶之人还是极少的,她碰上了就该她管吧。
但她的意识里有一颗禅心,明心见性,在意却不拘泥执着,放下即应不再纠缠。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挺矛盾的,但换种思维,她又何尝不是在原则性和灵活性之间进行权衡取舍呢?
不必纠结,只要基本符合道义和原则,做了就做了,不作为就不作为。
城市边缘的老街巷旁边有江面,南宫宛突然很想在夜间卧水观云,但想了想,觉得不太方便,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后来,南宫宛关注到了在凌晨一两点还开着门的烧烤摊,突然就起了食欲。
于是,她显现出身形,化作一个穿着白毛衣的俊朗男孩儿,朝烧烤摊跑去。
南宫宛特意挑了一下以手穿新鲜牛羊肉串为特色的店面,在一大堆肉串前面停住了脚步,拿起盘子就装了十几串不同种类的大肉串。
南宫宛将自己选好的串递给烧烤店的员工,然后拿出手机准备结账:“一共多少钱?我先用手机付了哈。对了,我的串串不用剪碎,就整个肉串烤好了给我就行,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