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农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动作微小。起身时皮沙发刺耳的摩擦声惊得他一手臂都是鸡皮疙瘩，直到蔡徐坤将对方填写完毕的表格收回来，他终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陈立农那么吴桐小姐，我们就先走了
被点名的女人只顾将无助的目光落在看上去温文尔雅的蔡徐坤身上，哺噙一句
吴桐蔡助理...
蔡徐坤吴小姐您放心，我们会尽全力的
蔡徐坤走上前去，在吴桐几步以外的距离停住，以一种令人感到舒适的语气宽慰
蔡徐坤毕竟这已经是我们接到的第三起类似委托了，警方也有所注意，我相信那边也会保护您的安全的，别担心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张名片，递了过去
蔡徐坤上面有侦探先生的电话，您如果有其他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吴桐那...那蔡助理的呢
对方不知餍足地用一种企盼的目光望来，浑然忘记还有第三人在场
陈立农却对这一切早已习惯，既不觉得尴尬，也不愠怒，意外地挂着一副看戏的表情，眉梢微弯，耳朵略微地往前凑了点，仿佛知证蔡徐坤的回答并不会多么刺耳
蔡徐坤吴小姐，侦探先生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您放心
陈立农闻言，一愣
是很有技巧的回应，没有明面拒绝委托人，却也提醒了她分寸，还给了自己十足的面子
预料中的自满感缺席了，陈立农额首往外走去，在背对着光亮的地方皱眉
楼道电梯门打开的同时传来防盗门轻柔的锁门声，蔡徐坤从光里走出来，随着他一起站立于阴暗中。陈立农揣着兜走进电梯，对方很快跟了进来
狭窄的空间让彼此间的气氛变得怪异无比，尽管他们已经以这样的状态相处了将近三天
仔细想想，应该是从他发现蔡徐坤在试着接治其他事务所开始。这个人要离开他，彼时陈立农这样察觉到
猩红的数字随着秒钟的推移而逐渐变少，十位数上的“2”转瞬成了"1”
陈立农深呼吸一口气，将语气维持得很平静
陈立农你刚刚说，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盖过电梯运行时沉闷的鸣咽，足够让另一人听到
等来的是静默，之后，还是静默
就在陈立农以为这就是他要的答案的时候，蔡徐坤开口了
蔡徐坤我们工作难道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侦探?
他转过头，没有错过这个助理释然的微笑
悬空的感觉停住了，电梯门豁地打开，门外的日光扑进蔡徐坤漆黑如夜的瞳孔，化如陨石坠落燃起的火树银花，哗啦一下点亮整片宇宙。又是这样的惊心动魄，陈立农悄悄地，屏了屏呼吸
连太阳都对他格外偏爱
原本这不值得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人脑这个构遗实在是奇特，某些破旧的记忆明早已沉淀于某个不见天日的角落，却又总是会在各种奇怪的时刻，因着“相似”这一词的万用原因被陡然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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