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快乐之时，一通电话打破了寂静。舒子妍把小黑放到了贺一诺的手上。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来电显示，是舒妈。汗。这一定是质问她，跑去哪玩，又没回家了吧？
舒子妍猛吞了一把口水，接起了电话。
“喂？”
“还敢接电话了？！都几点了？！都不用读书的吗！又跑去哪了！”
……
舒子妍痛苦的把手机拉远，好刺耳的声音，好烦躁的心情。
她这人本是不喜欢往外面跑的，就是宅女一个，要是可以，她甘愿就一个人呆着，就这样呆一整天。
只不过越是长大，就觉得舒妈越是脾气古怪。一丁点的事情到她嘴里，就会变成大事一桩。
所以才会一天天的，都不想呆家里。
可能怎么办，今年的她，也只有十六岁。到处在外面乱晃，就是个坏孩子。
反正大人都是这样定义的。
舒子妍就那样拿着手机，听着舒妈的唠叨，边收拾东西准备回舒家。
整个聊话过程，贺一诺就那样静静的抱住小黑，心里忐忑得很。
对呀，他和舒子妍也只有十六岁。舒子妍和他始终是不同的。
他一个人在外边住，没人理会，也没人关心。而舒子妍有。舒妈会打给她，骂她，关心她。
也不能任性的就把舒子妍往家里带，因为他俩都没有负责任的本事。
法律上，他们也只不过还是个孩子。贺一诺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无奈。
可不可以时间过的再快一点。可不可以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赶紧的，光明正大的，和舒子妍在一起。也能替她处理所有事情。
舒子妍挂了电话后，一副悲哀的样子看向他。贺一诺则是微笑着说道：“先回家。明天学校见。”
舒子妍低着头，本想再多逗留一会，可想到家里那个凶恶如虎的舒妈，最终还是消掉了这个念头。
也笑着，和贺一诺和他手里的小黑告别：“小黑。今晚先跟爸爸呆一起，好不好？明天妈妈来看你。”
“……”
贺一诺就那样静静的，听着舒子妍和他们的“孩子”说着话。真是的，那么轻易就称什么爸爸，妈妈的。
“贺一诺，先走了。明天见。”
舒子妍拿起东西，就走出了门口。来不及看见已经羞红了脸的贺一诺。
手里还是抱着小黑，看着它的妈妈离开了，离开的老远。
-
回到了舒家。
舒子妍小心翼翼的在玄关处脱下了鞋子，准备进门那会。
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舒子妍抬起头，一个急得起身，这右脚的鞋都还没脱下。
看着面前站着的，竟然是好久没见的舒爸。
“爸……”
舒子妍措不及防的叫了一声爸。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舒爸也尬的应道：“啊……舒舒妳回来了啊。”
听见他这么叫着自己舒舒，舒子妍就怪不舒服的。这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果然发生了那种事，再次面对舒爸时，根本就没想过要怎么把话继续说下去。
舒子妍轻轻的“嗯”了一声，便走进了屋里。舒爸看着她瘦小的背影，心里感叹着：明明这小不点以前还那么小一只，现在都长得那么高了，已经是个小姑娘了……
这次回来，他也没想再逃避。有些事，就得赶紧解决。有些话，就得解释清楚。
两人来到了客厅。周围安静的很。谁也没敢说什么。就连呼吸声都在此刻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妳哥他怎样了？还是一直呆在房间不出来吗？”
破天荒的，先开口的是舒爸。这事再拖下去，就得没完没了。他不想这样。多少年以来，已经在当父亲这件事上，失格了。总得补回吧？当个称职的父亲。
“嗯……”
对于舒爸的疑问，舒子妍也只能嗯一声。对于哥哥，自从上次看他和贺陈羽聊天后，就没看他跟谁说过话了。
舒爸听她这么答，也沉默了会。接着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次，他不会再逃避了。
“舒舒，之前对妳做的一切伤害。爸爸衷心跟妳说声对不起。”
“……”
舒子妍压根没想到舒爸会那么干脆，就道歉了。老实说，她该原谅吗？她不知道。毕竟就是个孩子，也是他的女儿，
舒爸见她也没回答，继续自顾自的说：“舒舒，爸爸曾经跟妳说过吗？
妳跟年轻时的妈妈，长得真的很像。尤其是妳俩笑起来时，那个笑容一样甜美。”
什么意思？现在说这些，到底是要表达什么？难不成舒爸是想说什么把她错当是年轻时的舒妈，所以那天才对她做那样的事吗？
真是不可理喻。舒子妍始终低着头。
看舒子妍的反应，舒爸心疼极了，可还是鼓起勇气继续把话说完。
“舒舒，我跟妳妈妈感情不好。想必妳也清楚。可我俩之前是真的恩爱的。看着妳越大长得越像年轻时的妈妈，我是真的渣的，曾经想在妳身上找出和妳妈妈处一起时的感觉。
这次回来，我是来和妳还有妳妈妈离别的……我们离婚了，刚刚妳妈妈她签字了。”
“……”
舒子妍盯着舒爸的样子，是认真的，没开玩笑。可这样的决定也好。没感情就别拖下去。
“嗯。爸爸，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完，就往自己房里跑去。
客厅里。剩下舒爸，看着最后一天呆在这里的空间，默默的对着空气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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