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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山茶村与赌城(II)

铁甲威虫之溯源竞生

“说说吧,为什么突然要先回家?”乌甲威龙说着,一偏操纵杆,拐弯进入另一条村道。

“因为我想着,这么久没见面,星仔哥和爷爷也许会有些比较私人的话要说。我们跟着一起的话,可能不太合适,会让他们不方便的。”苗纹纹答道。

“那你呢,钢千翅?跟我们回来不会就是蹭中饭的吧?”

“只能说我跟纹纹有一样的想法,”钢千翅回答,“蹭饭是顺带的。赤焰爷爷家饭什么情况,吃过的都知道。反正不合我的口味。”

“哼,那好吧,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乌甲家顶级厨师的料理,”乌甲威龙笑道,目光落在前面的房子上,“好啦,我们到了。”他下了骑刃王,从背甲里取出钥匙,开了门。

“随便坐。那边冰箱里有饮料和点心,随便吃。那个书架上的书,还有这个电视,随便看。”乌甲威龙对钢千翅招呼着,像个真正的好客的主人。“你们等着,我去做饭——”

“等一下,哥哥,”苗纹纹笑着拉过乌甲威龙把他按在沙发,“先别急着做饭。你先告诉我们,你是怎么让无矜店长投资爸爸的工厂的?”

“哈,”乌甲威龙咧开嘴来,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这说起来可就是个长远的谋划啦!——三年前,就在知道无矜店长是金乌集团的老板后,我就立马让老爸买进他们的股票,然后每年都买,直到现在,我们家占的份额已经接近他们公司的万分之一了。按现在的行情,要是现金分红的话咱家能拿大概1200万。——但是,要不怎么说是抠搜大叔呢,五年一次分红,还指不定现金给多少,所以这1200万虽然不少,但现在影儿都见不着。”

“不过,”乌甲威龙开始转折,“咱家到底也算是他们公司的股东,再加上我跟大叔的关系——他的公司需要我——嘿,所以啊,请他投资点小钱当然不算难事。况且等到我们‘山茶村公司’发达了,他也能拿到我们的分红不是?”他高兴地拍了下手,“这就叫合作共赢。——当然当然,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把我们山茶村公司稳定住,尽快发展起来。这样大家才都有钱挣,对吧?我啊,已经有好几个想法了......”

“哼~好厉害呀,乌甲威龙,很有当老板的潜质嘛。”钢千翅笑道。

“小case小case啦,不用恭维我,”乌甲威龙自信道,“虽然不知道从你钢千翅嘴里说出来的捧人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我现在可以勉强接受一下,当它是真的。——另外,你们从现在起就该相信,我,乌甲威龙,是以后能罩你们的人!也是以后能罩整个山茶村的人。”他的头微微仰着,摊开两臂,好似在向他们展示他头脑中的那个未来,“行啦,我去做饭了。”

看着乌甲威龙的身影消失的在拐角,钢千翅这才颇有些惊奇地问苗纹纹道:“原来你们乌甲家的顶级厨师就是威龙啊?”

苗纹纹笑着摇摇头,感慨道:“我也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时候会的。就像我没有想过他那句‘罩我们’是认真的一样。”

“我很期待他以后会怎么罩我们。不过,纹纹,纹氏和喻氏现在对赤焰家究竟是什么态度?他们真的不管你跟我们的往来吗?”钢千翅问道。

“唉......”听到这个问题,苗纹纹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暗淡,“他们不希望但也不阻拦。而且纹氏家族跟赤焰家本就有很深的渊源,尽管有这件事横在两家之间,但纹氏并没有因此而多么忌恨赤焰家。不久前,我的叔父、也就是纹氏家族族长纹柒叁,才跟赤焰爷爷和我爸爸见过面,还签了每年从山茶村进购3000斤茶叶的合同。”

“那这个很深的渊源是什么?”什么样的渊源才可以将“血债”遮掩?

“你知道二十四年前的‘双九之祸’吗?”

钢千翅摇头。

苗纹纹又轻声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俘虏国王、犯上作乱这种事情,在天甲年代里,魔王还算不上‘头号人物’。”她的语气带上了几分自嘲的意味。“‘头号人物’该是纹氏家族的人,我的一个伯父,纹柒流。”

“‘双九之祸’就是他主导的一场叛乱,而且闹得远比魔鬼队那次严重。哦,差点忘了,纹柒流也是魔鬼队的,但是五金师傅的那支。纹柒流实力很强,在当时的魔鬼队里算是二把手,除了五金师傅再没有人能赢他。所以他为了更好地实行造反计划,就陷害五金师傅,说他和纹氏家族私相授受,有谋反之心。”

“国王听信了他的话,疏远五金师傅和纹氏家族,甚至后来撤了去五金师傅荣誉金骑团团长的职位,把他下到了监狱里。一切准备妥当后,纹柒流开始了行动,在国王出巡的时候劫持了国王。”

“为什么他也没有直接杀了国王?”

“因为‘地源之力’,”苗纹纹神情复杂地看向他的双眼,“他也想拿到地源之力。而且——”说到这里,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当时驾驶的骑刃王就是‘龙雀骑’。”

“跟青飘飘的骑刃王同名?”

“不,就是同一辆。”苗纹纹回答。“为了打败纹柒流,赤焰爷爷带领赤焰家的人联合纹氏家族把五金师傅从监狱里救了出来。而后,五金师傅领着金骑团、协同军队、各大家族还有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骑刃王车手,歼灭了纹柒流一党,救了国王。虽然纹氏家族出了纹柒流这样一个‘魔鬼’,但国王更感念于纹氏家族在平定这次叛乱时所做的贡献——或许也是为了稳定、安抚纹氏家族的心——才有了我父母的联姻。所以,如果没有这一遭,估计也就不会有我了......也是因为这一遭,纹家和赤焰家交好,但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两家明面上走的并不近。”

“赤焰叔叔去圣域以前,跟我父亲都是国立皇家学院的学生,是不同年级的同学;在圣兽队从圣域回来以后,我父亲虽然一直想要跟赤焰叔叔和圣兽队有所交往,但碍于种种原因,却不能够实现......”

“造反的纹柒流,最后是自杀的,但是龙雀骑却没有找到。不过也许纹柒流死前告诉了五金师傅龙雀骑的下落,他后来在灵山再次见到了它,”苗纹纹继续说着,神情变得哀伤起来,“还有瑞麟和螣蛇。”

“纹柒流的叛乱还跟那个灵山鬼王有关?”

苗纹纹摇头:“不知道,也许吧。这些是五金师傅告诉赤焰爷爷的,我来询问双九之祸的事,赤焰爷爷才又告诉了我。”

“再次见到龙雀骑,国王和储君没有什么想法吗?”

“龙雀的外形有些调整,但他们也知道那就是当年的龙雀。只不过——就像再次见到龙战骑这些骑刃王一样,他们不在乎。他们不在乎骑刃王,因为骑刃王只是承载欲望的工具,他们在乎的是人,是谁来驱使这些骑刃王。”

“他们知道是鬼王向纹柒流提供了龙雀骑吗?没有调查一下他?”

“或许以前不知道,但现在也可以猜出来了吧,连我们都知道青飘飘的骑刃王是竹叶青的‘恩师’鬼王给的。唉......”苗纹纹再次一叹,“如果这三台骑刃王单纯是鬼王的也就罢了,但它们——来自圣域。”

“鬼王跟圣域竟然还有联系?!”

“这三台骑刃王是在镜湖底下发现的,受到过地源之力的浸染,本身就不同于其他骑刃王。小川师伯说,它们似乎有灵,或者说是具有‘魔性’,驾驶它们的人都会被它们所驾驭、最终走向毁灭。”

“鬼王怎么得到从圣域得到它们的?”

“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吧。圣域当时是要毁了它们的,但现实是它们到了鬼王手里。”

钢千翅沉默了,良久才再次开口道:“你觉得青云队知道这些事吗?”

“至少阿晶知道。”

“哦?”

“青云队里能听我说这些话的,只有阿晶了吧?”苗纹纹笑了下,“但在我跟她说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

“嗯,对嘛,符合这个怪人的作风,”钢千翅点头,“‘再荒诞的世界也需要有追求真理的人’。——所以,就算这几辆骑刃王这么危险,她们也依然要用?储君、江前辈、还有圣域,对这几台骑刃王不再追究了?”

“追究......也许会,也许不会。就像之前说的,他们在乎的是人,是人要用骑刃王做些什么。如果只是让骑刃王在比赛上发挥作用,那么留下它们也无碍。就算对车手有害,那也只是那个车手的选择,与其他人或物无关。至于圣域,这三台是早就毁灭了的东西,明面上追究是不可能的,就算有人怀疑,也很可能会被说成是同名同型的东西罢了,顶多会暗中查一下,好知道究竟是谁窝藏私心,跟鬼王合作留下了这几台骑刃王。”

苗纹纹停顿下来,眼前浮现起跟阿晶的交谈场面。

“而青云队,大概是不在乎吧。对于阿晶来说,她倒是很想见识见识瑞麟究竟如何对她产生影响;而丝丝和飘飘,用阿晶的话来说,就算她们知道,也同样不会改变现状,她们或许会想要跟它们一较高下,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来控制谁。”

“但——这样的想法,也正是曾经深受其害的骑刃王车手的想法吧。”苗纹纹感叹道。“其实,我很担心青飘飘。她体内的地源之力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耗散掉,而龙雀骑本身也受地源之力的浸染,这两者遇到一起,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青飘飘能得到龙雀,我想,也肯定跟竹叶青脱不了干系。”

“对啊,毕竟最初就是竹叶青把她送去灵山的。——钢千翅,你说,竹叶青会不会也在做人造骑刃王战士的试验?他会不会也想得到地源之力,就像纹柒流一样?”

“这很难说,但他一定还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阴谋......”钢千翅想到了竹叶青对他发出的邀请。

“出自堕天使城的几个人,虽然只有塞坦身上有地源之力,但这也一定程度上说明堕天使城里可能存在关于地源之力的秘密。秋月说铠甲元昊也在进行人造骑刃王战士的试验,竹叶青跟天穹门又有些关系,他很可能就会知道那个试验的事。”

“加入地源之力的试验组成功了,所以铠甲元昊要继续利用地源之力,甲虫王国也有地源之力,所以他想要再得到这一块,他跟竹叶青合作,把成功的试验品——比如塞坦——送进甲虫王国,就是为了能让竹叶青拿到地源之力......”

“呼——”苗纹纹深深吐出一口气来,然而眉头却依旧拧着化不开的愁绪。

“的确有可能,这些都是很严重的问题,但——你每天都在为这些问题而发愁吗?”

“......现在的我必须去思考,”苗纹纹回答,“但是,我又很厌烦。这些问题复杂而可怕,很多时候我都不敢去深究细想。权力中的人没有一个是清白的。他们一环又一环地,布着自己的局,相互勾结利用,又相互对抗倾轧,都希望自己是最后一只黄雀。表面光鲜亮丽,却实际阴暗虚伪......哼,或许到最后,谁也说不上谁是谁的棋子......也难怪大姨会不想接手‘国王’这个位置......‘国王’,必须是个复杂度比他们更高的人......”

钢千翅看着她,若有所思,迟疑说道:“也许......是因为你接触太晚才会有这种感觉。不止是那些上层人物,即使是普通人,也有太多‘表面光鲜亮丽,实际阴暗虚伪’的了,许许多多的组织或者团体,为了自身利益而‘相互勾结利用,又相互对抗倾轧’,谁都希望自己是最后一只黄雀,得到最丰厚的回报。”

“......”

“哪怕是我,纹纹,你敢确信我真是你认为的‘好人’吗?也许你看到的,本身就是一种伪装呢?如果——”

“我确信,”苗纹纹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你是,也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钢千翅一耸肩,微微一笑,“那看来我还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接着,他的目光落到了眼前的桌子上,盯住那玻璃盖板下的梅花,“如果你从小就生活在贵族圈子里,也许就不会觉得这些是麻烦事了。刚学,总是很难上手的......”

“但我会为自己将成为这样的人而难过。”

“那你会成为这样的人吗?”

“我......不敢回答......”

“那么——”钢千翅郑重地抬头看着她,“你觉得贵族应该存在吗?”

“......”

“国王应该存在吗?”

“......”

“我们生存的这个环境是不是需要变革呢?”

“......”

苗纹纹不由得一愣,一时间只怔怔地盯着他。“这个......我也不敢回答......”她移开了眼神,脸色慌张,“抱歉,我现在得不出答案......”

“这种问题,考虑得越多,越是得不到答案。正解只能是认准一个选择,然后孤注一掷。”

苗纹纹又一次叹气,思绪繁杂。

“知道的越多,却越是束手束脚、越是什么都不敢说,觉得可悲、又可笑......唉......钢千翅,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

“呵,不客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的顶级厨师还没有把菜端上来呢。——况且,这不还是我起的头儿吗?你要是还有什么你们内部人才知道的八卦,也都不妨告诉我,让我这个局外人乐一乐。”

“钢千翅......”苗纹纹颇想笑地看着他,眯了眯眼,“你都没有烦心事的吗?刚才那种严肃是在配合我吗?怎么一下子就......”恢复了常态的“随意感”。

“哼~人么,都会装装样子的嘛。所以,你觉得到底是刚才那样是我,还是现在这样是我?”

“嗯——”苗纹纹心里有答案,但却故意拖长声音,装作思考的模样,“那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是有答案还是没答案啊?”

“哼~天赋选手,学得真快。”

“好啦,我有答案的。刚才那样是你,现在这样也是你,都是钢千翅。我答对了吧?”

“这个问题也没有答案。”

“嗯,那我就应该答对了。”苗纹纹自信道。“诶,对了,你上次去拜访的那位钢之城的故人,是谁?”她忽地想到了这个问题,“听我说了这么多,接下来该你了,让我也乐一乐,消遣一下怎么样?”

“故人就是故人,”钢千翅轻声一笑,神色似有几分怅惘,“就是——”他抬起眼皮望向苗纹纹,“故去了的人。”

“呃......”

“我去了钢之城的一座墓地,去回忆了一下这个‘故去了的人’......你还想知道其他的细节吗?”

“抱、抱歉......”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嘛。”

这时,乌甲威龙终于端着他的顶级料理出来了,打破了停在客厅里的尴尬。

“哇,这红红绿绿的是什么?塑料片儿吗?这、这是一块肉?熟没熟啊?这个——这一坨你不会要告诉我是主食吧?”

“哼,没眼力见的。这可是明渊八星级餐厅的特级料理。”乌甲威龙觉得自己骄傲的厨艺受到了侮辱。

“红红绿绿的,是膨化的蔬菜片,蘸酱吃的;这个呢,是明渊产的蛋白肉,口感比较像豆虫,五分熟的鲜嫩多汁,是最好吃的,而且你们放心,这个就算是生的也能吃,生吃比较脆还有甜味儿;这个,你说的这一坨,是面包虫肉酱和面包碎的混合物,我还加了坚果碎和水果碎,非常有营养的主食。——当然,我后面还炖了汤,还有蔬菜沙拉,一会儿就端出来。你们先吃着。——快啊,尝尝看啊,我尝过了,绝不比那个八星级餐厅差。”

“一时间,我很难想象明渊的人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钢千翅盯着那盘料理,完全没有食欲。“一时间,我又觉得赤焰爷爷家的饭好像也挺不错。”

“说什么呢,钢千翅?”威龙一下子坐到了钢千翅的旁边,“是你说要来我家蹭饭的,我才做了这么多。你一口不吃就要走可是对不起我啊......”

“但我更不想对不起我自己。”

“哼......”威龙阴暗地笑了两声,“那我可能就要对不起你的狮鹫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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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柒流的那段故事在番外B的第八章写过。

甲虫王国的荣誉金骑团是为国王而存在的,一般情况下只听从国王的调遣、为之服务。金骑团里的骑刃王战士都是优中选优的一批人,并且都拥有军衔,算是专属国王的特种部队。

金骑团团长是很高的职位,而且这个职位还绑定了上将军衔,所以团长即使为着年龄或实力等原因被换掉了,他们也可以被平调去军队(金骑团其他成员也可以)担任一些高级职位长官。

对于骑士阶层出身的龙尊来说,他当时无论是实力、荣誉、权力基本都算是达到顶峰了,所以后来被国王撤职撤衔、又下放监狱,对他的打击非常大非常大。他在监狱待着的时候简直心如死灰。

赤焰尘风救他,不仅是将他从监狱里解放,更重要的是救了他死灰一般的心。所以龙尊是非常感激赤焰尘风的。这也就是龙尊欠赤焰家恩情的伊始。

后来,由于是魔鬼队(自己师弟“头功”)在竹叶青的指挥下干掉圣兽队、毁了赤焰家,而自己又为魔王做了新的战刃(提供作案工具),但在魔王那几句不明显的提示下没有猜出来他们要对赤焰鸣鹤下黑手、也就没有提前告知他们要提防,所以,龙尊这个责任心很重的人就非常愧对赤焰家。他拍下凤翎骑又送还赤焰尘风就是一种补偿,直到后来他舍命相救赤焰七星,才终于可以让自己觉得还清了恩情债。

纹柒,豪爽憨厚乐天派,心性单纯孩子气,是个身高2米的巨人,年龄比赤焰鸣鹤大,喜欢骑刃王但很菜,是赤焰鸣鹤的“匿名大粉”。

《赤焰!赤焰!》那章有一处两个人的互动:身高2米的巨人一下子把另一个身高不到1米8的、好像很娇小的人抱了起来,然后在他左右两颊各亲了一下,舞舞喳喳地把他拉走了……再然后,就让那目击大爷误会了😂。

诶,上面提到了赤焰鸣鹤不到1米8?嗯,对,身高是赤焰鸣鹤这种神人为数不多跨不过去的坎儿。现在来报一下前圣兽队的身高:

铠甲元震185,赤焰鸣鹤178,雨玲珑162,钢铁龙181。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放在《堕天使城》那章的插图。里面的三个人,塞坦195,切西亚212,别西卜231。

别西卜是现任魔鬼域域主(38岁,灭法骑),切西亚是魔鬼域总督(29岁,绝命骑),两人都是塞坦的追随者。

《山茶村与赌城》的第三节,也就是最后一节,会出现几个新老朋友。老朋友呢,姓牛,新朋友呢,姓念,相似点呢,是可能都会让人觉得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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