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珠准备睡觉，突然接到了电话：“你父亲在我手上，给你两天时间，弄五百万到我的账户上xxxxxx！对了，别找条子！女儿，我们在琵琶岛上，找人！”电话挂了。于是她去找蒋小鱼，“小鱼哥，我们村的船遇上海盗了，在琵琶岛上！”没有人比眼前的小两口更熟悉那里了，那里沈鸽对蒋小鱼的态度有了改变，有了好感，明白了这个整天满嘴跑火车的大头兵也是有据点的潜能！可惜的是，柳小山替蒋小鱼挡雷，使两人的关系又重新回到冷战状态！现在，两人要再次来到那里，只不过这次他们不是猎物而是猎人！于是，两人立马换上了迷彩服和步兵靴，两人一边往街上赶，一边给武黑脸和柳小山打电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武器问题，好在事情已经上报到旅部了，蒋小鱼有权调动乡里的民兵和预备役部队。招待所里，崔婕靠在鲁炎的肩上，向往以后的快乐生活，蒋小鱼的电话让两人立刻清醒，扎好武装带，跑到集合地。同时光东省海警总队滨海支队机动大队以及临江县大队紧急集合，开赴前线。兽营内，灯火通明，武钢也穿好迷彩服，站在四个大队面前：“有一伙海盗在专属经济区内绑了一艘渔船，蒋小鱼、沈鸽、鲁炎、崔婕，已经带着民兵和预备役部队过去了，前敌总指挥蒋小鱼，我将坐镇全局！上级指示：对于这些海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像远洋号，让人跑了！出发！”于是战士们登上了军舰，向琵琶岛赶去。出发前，蒋小鱼在这些没有上过战场的人面前讲话：“这一仗是实战，而你们不是海军陆战队，所以对你们来说，这次行动危险很大，现在可以选择退出！现在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来考虑！”一分钟后，蒋小鱼带着他们上战场了！

　　琵琶岛上，所有人都在谈论同一个人：蒋小鱼！“顾叔，臭鱼好像就在海军陆战队，听说好像是什么侦察兵！”“就他，满嘴跑火车的那个穷光蛋，家里除了个体弱多病的老娘，什么都没有！他要能提干，他要能转士官，我喝一斤海水！”“你们几个，那个臭鱼叫什么名字？”“蒋小鱼说是幸福地产高级置业顾问，还说是什么副店长，就一骗子，能有什么战斗力！”“我不相信，蒋小鱼他拿到了侦察兵界的最高荣誉：马尔斯勇士奖，他是第一个拿到该荣誉的中国军人！怎么可能，按理说他应该受过高等教育，可为什么是这副穷酸样，没受过军校教育，家里只有一间平房，这是神奇！”这话让那些人吓了一大跳：海盗们害怕自己遇上蒋小鱼这个兵王，村里人害怕蒋小鱼会因为当年嘲笑他的事有什么可怕的后果。没错，蒋小鱼来了，还是前敌总指挥！

　　前线在打仗，后方却出了状况。等到蒋小鱼带着民兵出现在琵琶岛外海时天已经亮了。三个主力中队因为抢夺战场上的主攻权吵了起来，而蒋小鱼的外公老杜买菜时自行车翻到，骨折了，被送进了卫生院。“老太婆，不要让两个孩子回来！他们好像现在过得很不错的样子，所以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也不要让他们回来，咱们这个家，既给不了他们任何帮助，只会耽误他们的前途，拖他们的后腿！忠孝不能两全，我是个老兵，从坦赞铁路回来的铁道兵！当年我从没拖累过战友，现在他们在负重前行的战线上，也是我的战友，我也不会拖累他们！如果因为我耽误了他们的工作，那是我的耻辱，也是他们的失职！”蒋小鱼的外婆把出海的事说了出来：“昨天晚上，渔湾村的船被海盗绑了，蒋小鱼带着民兵和预备役部队过去了，但愿能平安无事吧！”军舰上，三个中队的人都在抢主攻任务！蒋小鱼从带兵那天起就没有过过富裕日子，穷都穷怕了！装备和以前不一样了，全都是新家伙，就这些民兵都人手一支八一杠，连40火，107火都有了，愣是凑起一个炮兵连。更让他高兴的是，在临江县范围内的地方武装，武警大队、海警大队、刑侦大队、公安水警大队、民兵、预备役部队、渔政一听说陆战旅要收拾海盗，都争先恐后地上来了，凑起来足有上万人。这是老天送给蒋小鱼的一个机会，在他以往的生涯中，充其量只不过指挥过一个连的兵力，现在可不一样了，能指挥上万人作战（武警两个大队，海警两个大队，刑侦加水警一个大队，民兵和预备役部队半个团，陆战旅整个侦察大队、连在市局的特警支队支队长向羽都被调动了）。周边几个地级市的海警和渔政也赶来增援，整个海区被封锁。于是蒋小鱼火线提干，从中校副团级到了少将正师级，除了舰队司令部，他有权调动公安、武警、军队！面对各个部队抢夺主攻任务，蒋小鱼霸气地说：“所有部队都是主攻，这次的敌人是上次六芒星的残部，他们几个分舵的头目用重金重建了六芒星，他们在琵琶岛上有一个加强营，都是穷凶恶极的老兵！我们都是强攻，敌人只好让我们牵着鼻子走，把每个点都变成重点防御！”于是，蒋小鱼带着龙鲨中队从北面进攻，女兵中队和民兵从东面进攻，虎鲨中队从西面进攻，雷鲨中队从南面进攻。这要是能出去，绝对能去马尔斯的！

　　随着三颗红色信号弹的升空，进攻开始了。战士们带着X单兵信息采集器，李俊杰带着人在海训场建立起了临时通信中心。战斗先在北面打响，顷刻之间，其他三个方向也传来爆豆般的枪声。树上树下子弹对射打得飞沙走石，战士们冒着弹雨前仆后继打伤了好几个战士。蒋小鱼端轻机枪，亲自向敌人的重火力点射击，机枪打得又刁又狠，把海盗压得抬不起头。“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敌人的防线出现一个缺口，攻击部队潮水般地冲上去。北面先被突破，没等龙鲨中队迂回攻击，南面又是巨响，雷鲨中队攻上去了，海盗们慌了，连忙放弃海滩，收缩防御。蒋小鱼四面出击的战术奏效了，同时攻击迫使海盗们不得不作出兵力配置均等的四面防守。问题是，那些高价雇佣军和打手的作战能力差距太大，总是打手先撑不住了，破其一点，整个防御体系便宣告崩溃。海盗们占据着岛中心的一座小山包，被各路攻击部队围了个水泄不通。海盗在做最后的挣扎，组成密集的火力网，攻击部队几次进攻受挫，均有战士受伤。山洞里的海盗头目阿基诺绝望地闭上眼睛，作为海盗，他不怕死。使他感到痛苦的事这个他耗尽心血建立起来的组织。他命人带来了人质。海盗工事里伸出了一根竹竿上面挑着一面白旗在不停地晃动，枪炮声嘎然而止，战场上变得静悄悄的。对面传来阿基诺的喊话：“中校先生，久仰啦，鄙人阿基诺，原六芒星分部头目，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是我阿基诺和你结仇，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我有个建议，阁下不妨听一下，如果你们给我的人让开，我将感激不尽。作为答谢，你们村的人将完璧归赵！”蒋小鱼回答：“阿基诺，这不可能，你以为这是哪里，我告诉你，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你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缴械投降，否则，我定叫你命丧当场！宁为水鬼不为人，愿撒热血满江涛！我可以给你们战俘待遇，我给你三分钟，你考虑考虑！”这话让那些打手们心动了，他们带着人质从东面出去，向女兵中队投降！这让蒋小鱼没了顾虑，总攻可以开始了！

　　一大堆手榴弹凌空爆炸，短促连续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弹片横飞，惊慌失措的雇佣军无法找到掩体，很多人同时被几颗手榴弹直接命中，被炸得身首异处。几十颗手榴弹在一场战斗中也许不算上什么，但在一分钟内，在如此狭小的面积上，几十颗手榴弹所产生的杀伤力，无疑是可怕的！在后方坐镇的李俊杰想起拿破仑的一句名言：进行战争的原则也和实施围攻的原则一样，火力必须集中在一个点上，而且必须打开一个缺口，一旦敌人的稳定性被破坏，而后的任务就是把它彻底击溃。这个不知苏沃洛夫、大小毛奇、克劳塞维茨为何许人也的二手房中介是个帅才，在战场上理论是苍白的！没有冲锋号声，没有呐喊声，随着手榴弹飞出炸响，伏在地上的战士们一跃而起，数百支突击步枪同时开火，组成交叉火力网，雇佣军的工事被打得硝烟四起。残存的雇佣军又嚎叫着还击，毫无畏惧。攻击部队坚决执行蒋小鱼的命令，一个不留，全体上刺刀。蒋小鱼、鲁炎、张冲三人端着枪冲在了最前面，依靠着三三制队形，如入无人之境。绝望的阿基诺想拉个垫背，他让人引开了其他人，自己拿着他们那里的棍子和蒋小鱼决斗，两人不分上下，阿基诺偷偷去抽小刀，精明的蒋小鱼早就识破了他的阴谋，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把阿基诺踢进了山洞，因为他和蒋小鱼父亲的死有关，再加上阿基诺背景雄厚（菲律宾，你们懂的），蒋小鱼没留活口，他趁着阿基诺没出来，扔了颗木柄手榴弹进去，于是，里面就没有于是了！其他人以为他拉响光荣弹了，不明真相的巴朗还说：“老鱼，用生命践行了那句誓言：把每一滴热血都流进祖国的大海！敬礼！”沈鸽哭着跑了过去，却发现事情的主人公悠闲地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边喝水，一边研究雇佣军的武器。“你身为前敌总指挥，擅自离开指挥岗位，弄得我提心吊胆！讨厌，讨厌！”蒋小鱼没说什么，不容她反抗地吻了上去，他用实际行动让沈鸽知道了什么叫安静！边上的人识相地低头打扫战场！张冲抱怨他们：“老鱼，你真是见色忘义，不过来打扫战场！”蒋小鱼抓住了他的弱点：“秃子，是谁撮合你们俩的，是谁接住从楼上掉下来的你！你再说，我就把你和娜莎的事告诉乌云，至于会发生什么，这就不是我要考虑的！”这下，张冲老实了！战斗结束了，蒋小鱼带着人打扫完战场，带人回了海训场。“媳妇，你老公厉害吧？收军锣响千山震，得胜旗开十里红！老天给了我这次机会，让我指挥上万人作战！过了把少将的瘾！我蒋小鱼当过兵，站过岗，娶过美女提过干；打过枪，玩过炮，还和海盗拍过照；走过南，闯过北，拉过死神跳过舞；挨过刀，中过弹，枕着鲨鱼睡过觉；翻过山，游过海，搂过死人唱过歌；骗过人，打过工，趴过火车道！”沈鸽调侃他：“蒋小鱼，你的那些光荣经历是不是还得传给下一代？”蒋小鱼大言不惭地说：“咱现在是中校，龙鲨中队是全海军的标兵中队，富得流油，我蒋小鱼成了土豪了！”沈鸽逼问道：“说，是不是还想娶几房姨太太啊？”蒋小鱼把她搂入怀中，说道：“我就要你一个母老虎就够了，工资全部上交！”

　　蒋小鱼下了船，快步向指挥部跑去。“这小子，还真是个急性子。百川，你如果能看到这些，一定很高兴吧！”屋里的武钢忽然想起了已经牺牲的原侦察大队大队长龙百川中校，于是，他喃喃自语。“蒋小鱼，任务完成得不错，另外，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记得一定要告诉我！”“那个，武教官，到时候我亲自来请你！”蒋小鱼殷勤地说。“行啦，别跟我戴高帽，我哪敢让你这个世界第一兵王亲自来请，放心，我一定会去！对了，你外公胳膊骨折，我老婆是这方面的专家，她已经接手了！你妹已经把你母亲接过来了！”武钢拍着蒋小鱼的肩膀说道。“谢谢大队长！”于是，蒋小鱼感到海军基地的医院。“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能给你们拖后腿！”“我有知情权！”“你们有誓言，把每一滴热血都流进祖国的大海！所以不要觉得我隐瞒有什么不好，咱们都是军人！”“蒋小鱼，我爸让我们去买点东西，准备拍婚纱照！”“今天和明天我还得写战斗报告，后天去吧，等我！”“你这条臭鱼，没必要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对了，你妹的相亲对象呢？”“戴飞，一连副连长，中尉军衔，戴宗后代！原光东大学体训队成员，拒绝奖学金和留校，是我从新兵中队带出来的，绝对可靠！”于是蒋小鱼和沈鸽回了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