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就装吧,就等着你的季离出事儿吧,找你算找错人了!”阳纯雪听他这和稀泥的态度听得窝火,“啪”得一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时,陈太一还没说够,就被电话那头本该摆正求人态度的阳纯雪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陈太一举着手机尴尬地站了一会,又是疑惑又是发怒,想把手机砸个稀巴烂,转头又忍住了,忍气吞声回了个电话过去:“阳纯雪你他妈急得去投胎啊,话说一半就走,打哪学的臭德行?赶紧说,到底我家季离出了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倒是接得很快,想来也只是气头上发的火,挫一挫陈太一的嚣张气焰。
阳纯雪听他正经起来了,沉默了半天,才终于闷闷开口:“老实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
陈太一又被她这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到重点的架势给气到了:“你说不说?不说我自己去问季离。”
“别,你疯了?”阳纯雪慌忙出声阻止,心一横,说:“你现在方便出来吗?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在xx路的咖啡店里等你。”
说完,阳纯雪跟怕人会窃听似的,迅速切断了陈太一的电话,甚至没给他一个回答的时间。
“啊……“陈太一恼怒地抓了抓头发,对着洗手间的墙壁拳打脚踢以发泄自己的愤怒吧,“这个死丫头,就没有听人把话讲完的时候!”
胡乱一通发泄,惹得进厕所的人以为他喝醉了耍酒疯,还好心地往他手里塞了两颗药。
面对陈太一疑惑的目光,对方连忙解释:“不是毒品,是解酒药。”
陈太一不耐烦地把那两颗药塞回他手里:“滚一边去,爷心情不好。”
陈太一没有跟那帮跟过来的狐朋狗友打招呼,而是直接去吧台买了单,而留下来的人也玩得正高兴,有他没他都无所谓——想到这个,他又是一肚子的火:这群酒囊饭袋!
Xx路离k4并不远,陈太一没打车,只低着头一边踢路边的石头一边走路,有时石头被他踢得有点远了,他就飞奔过去再次把石头踢回自己的正道。
就这样,他连走带跑地到达阳纯雪所说的咖啡店时,已经是满头大汗。
阳纯雪比他早到,低着头坐在最靠近门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但却纹丝不动,仔细一看,她修长纤细的手指正绞在一起,明显诠释了主人内心的不安。
陈太一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到阳纯雪对面,双腿习惯性地折叠起来,翘了一个二郎腿,单手探到桌上,在她面前重重地敲了敲,这才把走神走到九霄云外的阳纯雪给拉了回来。
“哦,你来了,真快。”阳纯雪仿佛受了惊吓般浑身颤抖了一下,接着又故作常态地打招呼。
陈太一不理会她蹩脚的客套,伸手去扯桌上的卫生纸,胡乱在自己脸上抹了抹汗水:“别玩假客套那套,你这丫头,在电话里那么嚣张,没一句人话的,怎么现在又给我演文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