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吧，我一定能想出办法的！”阳纯雪几乎是哀求，她紧紧地抓住许以良黑色长袖裹着的手臂。
许以良沉默着看向她的手握住的地方，阳纯雪立刻像被烫到了似的弹开手，低着头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
许以良依旧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你帮不了我，但有一件事你可以帮我，那就是，不要告诉季离这件事。”
阳纯雪焦急地脸愣住了，像是生动的表情还没开始展开就被冰封住了，有些僵硬，像是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出现让她猝不及防。
“你说什么？你是瞒着季离……不对，和季离有关对不对？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季离？”可能是女人天生的直觉，阳纯雪敏感地从许以良这句叮嘱中嗅出了不同的，精准的信息。
许以良抿了抿嘴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再一次叮嘱:“你如果把我当朋友，就一个字也别向她吐露，知道吗？算我……算我请求你。”
“请求”这个词从一向清高自傲的许以良嘴巴里说出来更是震撼，阳纯雪清秀地眉头皱得几乎打结，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尖，抬起头又看到许以良那张看起来格外卑微的，她从未见过的脸。
“你就，这么喜欢她吗？”阳纯雪低下头，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如果不是喜欢，我也不会跟她在一起。”许以良总是在对待女朋友的问题上格外正面回答，他总是不愿意在这种问题上含糊。
“如果……如果我，如果我当时坚持下去，没有被流言蜚语打败，你……你会不会，现在站在你身边的，会不会是我？”阳纯雪再次抬起脸，咬着嘴唇盯着许以良的两片薄唇，期待着他能一张一合吐出自己想听的话。
“不要想这件事了，过去的事无论如何都重来不了，反复地去想不会发生的事，只会变成执念，任何过去的事，都没有重来的可能，没有人能把握过去，只有放弃执念，才能掌控未来。”许以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劝告她放下过去的执念。
可是我不想要未来，我想要有你的未来啊……
阳纯雪眼睛有些湿润，但她忍住了没有让眼泪掉下。
她只是低着头:“嗯，我懂你的意思了，其实总是一遍一遍问不可能的事情，妄想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我也挺讨厌自己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过去不够坚定配不上你，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为了自保加入霸凌者，现在没有能力替你解决问题，未来，未来我还是成为不了你心中无法替代的人。我实在是配不上你，我的一切，一切都不如你现在喜欢的人，以后不会再问这种蠢问题了。”
许以良伸出手掌擦了擦她眼角溢出的泪珠:“别这样看轻自己，你只是做个一个正常人都会做的事，哪怕是过去了这么久，你也一直没有停止过赎罪不是吗？你没有配不起我，你配得起任何人，我从不说假话，你，配得起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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