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室内一片黑暗,纵然窗外多灯火通明也被不透光的窗帘隔绝在外。
许以良目不转睛地盯着缩在他怀里的季离,她呼吸平稳,睡得很熟,时不时皱皱小鼻子,温热的手搭在他光裸的胸膛,软绵绵地传来她的体温,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他故意低下头,用鼻尖碰了碰她白皙小巧的脸庞,她似乎很不满意,觉得很痒,不情愿地撇了撇嘴。
许以良的嘴角在黑暗中无声地勾了勾。
他伸手轻轻拨了拨她凌乱的长发,以防自己压到她的头发让她痛,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她恬静的睡颜,又忍不住用指尖挠了挠她的下巴,像挠小猫一样。
季离嘴里发出不满意的“呜呜”声,向前挤了挤,温软的嘴唇贴在了许以良胸膛。
他全身触电般震了震,她的唇就是如此有魔力,每次触碰到他都能让他濒临失控。
他觉得身体某一处变得滚烫起来,看着还在睡梦中毫不知情的季离,许以良无奈地苦笑起来。
“真是个小妖精。”
他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手掌轻轻搂住她的纤腰,抚摸着,试图压下这团燥热。
“你醒了?我叫了外卖,正好刚到不久。”
季离打着大哈欠走出卧室时,看到已经梳洗完毕换上校服的许以良正半蹲在地上给阿拉丁倒狗粮,见到她轻笑了笑。
季离揉了揉乱糟糟的长发,眯瞪着睁不开的眼睛摇摇晃晃朝早餐走来:“让我看看……是什么好吃的……”
“小笼包,煎饺和豆浆,”许以良站起身来制止她,“先去刷牙。”
季离委委屈屈地瘪了嘴:“好香!先吃了再刷也是一样的啦!”
许以良把她垮到肩膀上的睡袍往上拉了拉,坚定不移地把她往回推:“不行,去刷牙。”
季离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很不服气地往卫生间走,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把睡袍从肩膀上重新扯下来,挑衅似的往回看他,没得到回应后只好默不作声地去刷牙了。
许以良表面上正一本正经地给狗倒粮,实际上一直从余光盯着季离的动作,看到她孩子气的举动他脸上已经笑出了浅浅梨涡,连阿拉丁都不由得跟他亲近了几分。
“啊——”
卫生间里传来季离的尖叫,许以良连忙放下手中的狗粮袋子冲进卫生间。
只见季离笔直地站在洗漱台前,仰着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尖叫不已,声线都在颤抖。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愤怒。
“怎么了?”
季离听到询问缓缓地转了转脖子把脸扭向他这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反问:“你说,怎么了?”
许以良顺着她颤动的手指看过去——她戳在脖子上的地方错落了几块红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草莓。
许以良回想了一下,确实是昨天太动情留下的痕迹。
他尴尬地笑了笑:“要不,我找条丝巾给你遮一下?”
季离怒目而视:“遮瑕膏,有没有?!”
“……我小姨好像有放过在这里,我去找。”
十分钟后。
“再这样不知轻重,不让你亲了。”季离哼哼唧唧仰着脸以便半蹲下的许以良给她抹遮瑕膏。
许以良专心地替她涂抹遮瑕膏,看着那片红慢慢恢复雪白无暇,他猝不及防地站起身在季离唇上留下一个法式热吻。
季离捂着红肿的唇瞪着一脸无所谓的他怒喊:“你有病啊!”
“可以说是被蚊子叮的……嗯。”许以良摸了摸她几乎炸毛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