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迷迷糊糊,能看见的只有一条线一样的视角。
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但眼前的景象却是那么的陌生有那么的熟悉。
抬头望去,陌生的天花板。不是石英或木板的材质,全是金属。
视线可以拉近看到的物体,我能清楚的看到这个空间,或者说是这个“房间”的屋顶。
那是灰色的金属,恰到一定程度的斜式凹口和平斜式凸口完美的衔接在一起。
在思考的时候眼角中还显示了这些接口各式各样的信息,比如承重,抗压,与完美的接口等等。
我感到神奇,数据海里全是违和的时代信息与现在的数据对撞,显得矛盾又契合。
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个铁盒子内部,一切的事物都是那么的新奇。
不远处的桌子上,摆满的凌乱的白纸,一个不那么注重服饰的女性趴在那里,嘴角还残漏着黑色的咖啡与口水。
这是什么?内心里出现了疑问,很快数据海就给了我准确的信息。
人类为了恢复生物机能而通常选着停止脑补运作,进入的休眠。是人体在进行一种自我修复和机能更新的关键措施。
但是信息还没显示完全就停止了运作,解析功能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起来很酷的数字钟。
加载中。。。
数据接纳。。。
替换原核心信息。。。
心智初始化。。。
心智重启
98%
100%
。。。
数据更新完毕
仅仅是数秒的时间,我的数据海里面就多出了更多知识,有用无用的信息全部被下载进我的身体里。
内心的好奇感让我想要做出更多的行为,正确的,错误的我都想要尝试一遍。
我看望着四周,但是很可惜除了正面其他的地方我都无法观察到。
眼前的玻璃处断了我和外界的接触,于是我挥起拳头向那个该死的玻璃打去。
因为有一则信息是玻璃会在破碎时发出响声,与培养液一同迸裂还会又一次接触的声音,加上玻璃与地面的碰撞会产生惊人的声音。
在更新了之后,我有了感知能力。于是我闭着眼去等待我的拳头击破玻璃和巨大声响的到来。
又是数秒过去了,声音并没有传递给我。
再次睁开双眼我尽然发现我无法破坏这个该死的玻璃,手不断的颤抖,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感受到瞳孔不断紧促的收缩。
视线的中间出现了“不可破坏”四个红色的打字。
但是心中的好奇心不断涌出,最终我只能用手掌不断地拍着这个该死的玻璃。
视线再次模糊,直到我快要闭上眼的时候我才看见了那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有了苏醒的迹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格协议”才让我继续苏醒。
不过这次,那个有些不保守的女人没有在休眠而是站在我的面前。
看见我的苏醒,她很高兴,还说着很多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遗迹?GAVIRUL?未知文明的起源?这三个名词在她的话语中出现了最多次也是我听不太懂的名词。
声音通过培养液传到我的耳朵里,听起来更空洞也更就有穿透性。像是耳朵被盖住让后听到的声音。
复杂的设备被摆放的条条有序,空旷的是“房间”里只有ORG-13和帕斯卡两人。
帕斯卡看着培养仓里面的自律人形感到非常满意。
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挺看好这次制造的人形,满怀期待的按下了解锁人形的开关。
培养仓里边,培养液的水平高度逐渐下降,被底下的孔洞吸取。
该死的玻璃罩从中间向两边收拢。
而里边的人形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显然感到有些迷糊,但身体还是有了进一步发展。
帕斯卡看着抬起左脚的ORG-13有些惊喜,虽然困意犹在但是那副激动地心情困意从她的口中听出来:“哦?想要出来吗?有意思,这次居然不是原地等待命令。不错!这是个新的展开~♪”
可惜的是这个人形由于第一次进行这种现阶段对于她来说比较大量的运作难免还是有些困难的。
人形ORG-13就像是婴儿开始学行走一样,刚走完第一步下一步就完全不适应了,没有培养液的密度,行动的方位,力度与形式都需要改变。所以ORG-13完成了所有人形都没有出现过得情况——摔倒在地。
头一次看见人形摔倒的帕斯卡并没有生气,因为对于她来说只要人形是有前所未有的进展不论好坏都是个好的开始。毕竟坏的事件发生也是有用的,比如下次会主动避免和减少歪路。
帕斯卡刚想伸出手来扶起这个人形的时候,刚伸出手就停下了。
眼前的一幕让帕斯卡更是欣喜若狂,跌倒的人形在爬起来,然后又一次得摔倒又一次得爬起来,不断地修改错误的数据不断地更新信息。
而这个全新的人形也是其他人形前所未有的,就像格里芬的人形那样,所谓的误导信息都有一半信息是真的,虽然打诨了原有的顺序然后删改但是只有这样的情报有两三份不重复的就都可以知道一个完整而且正确的信息,这是属于格里芬人形都有的毛病。
虽然格里芬的人形心智已经很高但是这种心智的高度是有限制的,因为她不会犯错,也不会去主动犯错,所以不能从失败和错误上更改来“升级自己”的心智。
所以ORG-13的摔倒并没有被帕斯卡责备,因为这个人形本身就是采用了和他人人形生产的方式不同,这次的人形制造本身就是场赌博,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未知的一切。
假如人形会在没有任何命令之下主动袭击人类,违反人类的命令那就是错误的进展违背了人类设计人形的初心。但是如果人形是变相的遵守命令或将错就错呢?这就关乎到更深一面的道德理论了。
人形的外表虽然近人,设计初心也是为人而服务。但是只是近人就能满足了吗?显然不可能,真正的“人形”和人类的区别应该只有躯体,有灵魂,会思考。
这次的制造是非法的,而ORG-13是非法人形,但是帕斯卡可是前90wish的天才,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难倒了,所以早在在设计ORG之初就已经帮这位人形打好了伪装,没人知道她是非法人形,因为她连自己是非法人形都不知道。
看着眼前勉强站起来的人形,帕斯卡可以说是激动地跟打了鸡血一样,困意什么的通通消散取而代之的只有那份喜悦感和安慰感。
帕斯卡看着ORG-13,ORG-13也在看着帕斯卡。
当ORG-13站稳的时候,她就诚恳的看着帕斯卡:“请问这里是哪?你又是?...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好奇怪。”
礼貌的孩子,帕斯卡向来不会讨厌,更何况ORG-13可是自己呕心沥血才做出来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因为人是多情生物,所以帕斯卡也不会除外,她只是激动地抹去眼角的泪水说道:“一点都不奇怪,这里是16lab研究所,这里是你出生的地方也是你的家。你叫ORG-13我是帕斯卡,你真的...记不起来我是谁了吗?”
作为非法人形,ORG-13自然有特殊的地方。更贴近人类,会犯错但是能改正。
看着眼前的帕斯卡,ORG-13的数据海有些混乱,因为自己正在拼命的搜索所以冠以“帕斯卡”的信息。过载的运作量让ORG-13居然出现头部疼痛的情况,双手抱着脑袋。
痛苦的莫让让帕斯卡对眼前的人形有了个奇怪的想法“那个孩子....她是人”的想法,加上特殊的制造方案所以让帕斯卡觉得眼前的ORG-13不是普通人形。
帕斯卡一把抱住了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ORG-13,不知道为什么体内的生物激发的母性关爱居然让她下意识抱住了ORG-13。
这一抱让ORG-13的情况好转了不少,短短的时间,看着这个熟悉的体型,和同一个品牌味道的咖啡。自己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陌生的人,熟悉的记忆。数据海的运行速度没有在超负荷运行,但仍然以高速在运作。
那是在制造自己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记忆。。。
检测器看着一个奇怪的白衣女子,每天都是她陪自己最长的时间,虽然好像她在对我说话,但我只能看,不能听也不能说。
。。。
脖子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下,有些不适,很奇怪的感觉。但附近有了“她”的声音我就会安心。
。。。
没了,“帕斯卡”有关的信息只有这些。。。
她是自己的制作者,按照潜意识的信息,我该叫她妈妈或母亲。
或许是帕斯卡妈妈亲密的举止,让我放弃了叫母亲的想法改而成为妈妈。因为“妈妈”比“母亲”亲密更多。
“妈妈...妈妈,帕斯卡妈妈?”因为没有明确的信息,所以ORG-13的语气有些疑惑。
但是看到了帕斯卡的点头后,有了帕斯卡的许可,ORG-13也与帕斯卡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