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

“我跟她连认识都谈不上”

——

朴灿星“柾国，你想什么呢？”

朴灿星发现了田柾国自从今天回到学校就心不在焉的，只能装作上一次吸入的浓烟导致呼吸道烧伤还没好，咳了几声

田柾国“灿星？”

朴灿星“你看看你自己，我都好了那么久了”

田柾国“避免不了有后...”

朴灿星“柾国，那件事别推给宋乖，她就算再疯也是有良知的，不会费尽心思地想杀死一个人”

哪怕那个人是她最讨厌的人，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她做的最过分的事顶多就是校园欺凌，逼死人的事她不会做

甚至那些行为都是''宋乖''思考许久许久才敲定的

连看到路边上奄奄一息的小猫都会动恻隐之心的人，怎么会为了自己喜欢一个人而杀害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呢

无论怎么说，朴灿星都不会相信宋乖是那种为爱痴狂的

“她的本性不坏”

田柾国“灿星……你太善良了，根本看不见这个世界的险恶和阴暗面”

田柾国不明白，朴灿星为什么一定要帮宋乖说话，明明那个人已经坏到骨子里了

朴灿星“不，田柾国，”

朴灿星“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谁是真心对我好，谁是有目的接近我”

朴灿星“宋乖只是一时迷了心智才会校园欺凌，但那场火，跟她绝对毫无关联”

如果真的是这样，田柾国会愧疚一辈子吧，为什么呢？因为宋乖现在这副模样是因他而起

那通电话，''宋乖''就不该接的

“道个歉吧，给宋乖”

朴灿星拉着田柾国来到宋乖原本的班上

朴灿星“朴智旻？我记得你之前是她家里请的家教吧，你知道宋乖现在怎么样吗？”

原本心情还不错正在画着小画的朴智旻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变脸，手一抖画上增添上了不完美的一笔

朴灿星她怎么来了？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他猜，绝非是宋乖主动告知她的，可又无从所知她从哪听来的消息

故作冷静地摇摇头

朴智旻“我上次去宋乖姐姐的公司辞过职了，所以不太清楚她的状况”

配上挠头的动作，到显得他真的十分无奈

而只有朴智旻自己知道他是在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和心虚

心虚什么呢，许是心虚现在发生的一切实际上都出自他的手，而最大的受害者却被其他受害者所指责

他的良心过意不去

但是他更不想未来的日子都是无边的黑暗

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他也只想好好活着，和所有平凡人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便足矣

是''宋乖''非要打破他的生活轨迹

不该怪他的，他一点错也没有

可夜深人静时，默默哭泣，悄然害怕的从来都不是别人，是他

始作俑者

朴智旻

跟他们的沉重不同的是医院的欢声笑语

金泰亨“欸欸你小心一点”

宋乖“别来扶我啊！再躺下去不出来活动活动我怕我下半辈子都交代在病床上了，我自己走”

金泰亨看着你扶着墙，明明手也使不上什么劲，还非要逞强

那等你主动开口要帮助他再来吧

宋乖“金泰亨？！”

整个人悬空起来，你下意识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金泰亨“刚才有个小孩差点撞倒你了”

离了他们快五米的小孩表示很无语，总觉得这大哥哥是不是有什么幻想症，他走得好好的怎么就要撞到那个大姐姐了

金泰亨想避免你身上会发生的所有意外，把你抱起来根本不是因为他所说的原因，而是

他看到你快摔倒了

等你开口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宋乖”

“请偶尔也尝试着依靠我吧”

坐在病床上的你百无聊赖，随口提及了下个月的手术

宋乖“泰亨，我是不是下个月就可以做手术了”

“我真的好想好想看看你的模样”

哪怕金泰亨经常把你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让你轻触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但是你还是无法在脑海中想象他的模样

连在梦里都看不清

那个声音问过你要不要看看从前，以''宋乖''的视角看看他，你拒绝了，你第一次自私地想要这个美好能专属于你，而非属于''宋乖''

哪怕''宋乖''就是你

你想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到光明时，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他

金泰亨“嗯嗯，到时候我陪你去看海”

宋乖“不要”

宋乖“泰亨，那天你一定会在我身边对不对？我想先看看你”

金泰亨听到这句话，不假的说，整个人都慌张了

不为别的，只是...当初的宋乖讨厌他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她觉得他不好看，甚至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他根本不配当金硕珍的弟弟，那时''宋乖''眼里犹如小丑的他和其他女孩眼里光芒万丈的他不一样

好像是因为有哥哥的存在，所以小小的他被''宋乖''无视，还被''宋乖''质问为什么出自同一家人，他那么难看

不是的...

他的光被哥哥遮盖了

哥哥太耀眼太优秀，所以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明明他也很努力的想追上哥哥，他也想发光发亮的啊

可永远都只能在没有哥哥，没有更优秀的人时，别人才会注意到他

金泰亨“小乖，我怕你不喜欢我，我怕你讨厌我，我怕你会觉得我很难看”

宋乖“不会的，一定不会，泰亨，金子无论在哪都能闪闪发光”

宋乖“哪怕曾经的光太暗，但是没关系，他始终在发光，哪怕照亮的人很少，他也不可置否地照亮了别人”

金泰亨沉默了

现在的宋乖真的不是以前的宋乖了

会顾虑他的小小情绪，会安慰他自己都难以察觉到的难过

幸好，一切都不一样了

金泰亨“好，那你见到的第一个人，一定要是我”

也只能是他

仔细注意一下，可以发现门把手被转了一小个弧度后立马回到原来的样子

声音太小，没人听见

金硕珍在今天约了一个人，来的人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金硕珍的身影，以为是别人耍他的

叹了口气正欲离开

金硕珍“请问是郑号锡同学吗？”

郑号锡“啊是的！请问您是？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郑号锡是真的不理解，他上课上了一半，班主任突然把他从教室里带出来，让他来这里

说是有人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可，为什么是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

记得父亲的债都还完了，即使是余债，郑号锡也还是个学生，什么能力都没有，为什么要找上他呢

金硕珍“请问您认识这个女生吗？”

金硕珍把以前''宋乖''的照片拿给郑号锡，等待后者的反应

郑号锡“这是，宋乖对吧？”

郑号锡“她好像住院对吧？不过我跟她不是一个班上的，就是以前听说过她欺……”

剩下的话他干脆不说了

郑号锡“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郑号锡“可能找错人了，我跟她连认识都谈不上”

手指轻敲着桌面

想从郑号锡口中找到一丝漏洞，或者从郑号锡的脸上找到一点破绽

他自诩自己是个聪明人，很容易看的出别人的表演，头一次居然看不出来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小孩的伪装

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全都正常极了，没有慌张没有心虚没有窘迫不安

该说他装得好，还是得到资料有问题

第一次产生怀疑

金硕珍“郑号锡同学，我希望你诚实一点”

金硕珍“怎么会单单就是同校同学，连认识都谈不上呢？你说对吧，宋乖的初中同桌？”

对面的人温和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

“伪装得再好，还是会有破绽漏洞”

“逃不过的，你终有一天会为当初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